天子應的語氣變得非常嚴肅，空白空間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這位老人的氣勢。
“另外一邊的存在，真的那麼強麼？人類發展至今，機甲文明與源靈文明已經高度發達，這樣也無法應對嗎？”空白空間沉默了許久，炎之主宰開口。
“是。”
“那邊的存在，比你強嗎？”
“是。”
兩次簡單而肯定的答覆，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子應回答這兩個問題時幾乎沒有猶豫。
“那邊的存在是什麼？”炎之主宰問的，自然是那個可以操縱白色羽毛，被稱之爲羽神的東西。
“不知道。”這一次，天子應搖了搖頭，所有人一愣。
“可能你們以爲我在開玩笑，但事實上就是如此。我在壁壘之外被那個東西追殺了十幾年，我卻不知道對方的真面目是什麼。”
天子應的眼睛裏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或許不是不知道，而是每次見到之後，腦海中關於對方的記憶，都被消除了。”
天子應的話讓這片空白空間再度冷場了下來。
“魔鬼那邊什麼情況？你之前不是要去見冰川魔神麼？”天子應看向炎之主宰。
臺下的林羽身體一顫，想起了一個小時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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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星期了嗎？有沒有辦法延長這個時間？”得知天子月的壽命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林羽有些着急。
“祖父，難道不能用以前那種方法嗎？以前小月提前覺醒源靈導致力量失控身體崩潰，用那個方法不是成功解決了嗎？”
這時龍牙站了出來，連忙說道。
有別的方法？林羽臉上露出了喜色，但看向天子應，卻發現老人搖了搖頭。
“那一次的代價你還記得麼？已經沒有那麼好的材料了。”天子應搖頭。
“什麼材料？”林羽眉頭皺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小月在很久之前就覺醒了源靈。”
林羽對龍牙點了點頭，正常人是16歲覺醒源靈的，但也有一些人因爲其他原因提前覺醒了，天子月就是其中之一。
“作爲天子家的【器】，小月體內本來就蘊含着極其恐怖的力量，本來這些力量經過祖父的壓制是可以平衡的，代價是小月要不停的吞噬煉化強大妖魔的血脈之力，自餵飽她體內不安分的妖魔血脈。而且小月必須定期回到專門銘刻了符文迴路的房間內對體內的力量進行壓制。也正是因爲如此，小月上沒有辦法契約御獸的，因爲一旦契約，御獸會立刻被她體內的力量吞噬掉。”
林羽猛地想起了天子月在高市的別墅還有天子宅邸的她的房間。
房間內的牆壁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原來那是用於壓制用的。天子月不契約御獸也能突破四階的原因如今也明瞭了。
“這不是飲鴆止渴嗎？”林羽迅速反應了過來。
繼續吞噬妖魔血脈以維持平衡，只會導致天子月體內的力量越發恐怖！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小月年紀還太小了，身體很脆弱，不這麼做她會直接死去。本來這樣的狀況可以一直保持的，直到源靈的覺醒，讓她體內的力量徹底失控。”龍牙的瞳孔微微收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當然是用同樣的方法，繼續讓小月吞噬強大妖魔的血脈以達到平衡。只不過那一次用的妖魔很強大…”
天子應擡起頭，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六翼聖皇。”
林羽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
難怪當初天子應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林羽一直覺得很奇怪，或許那個時候天子應有察覺到幻想種族的陰謀以及記憶的虛假性，但應該沒有確切的證據纔對，否則他就不會被全人類通緝了。
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爲什麼天子應還要做這種事？原因很簡單，他要救自己的孫女！
“想要小月體內的力量再次達到平衡，需要吞噬煉化更強大的妖魔。但是現在，你覺得還有麼？”
這就是天子應搖頭的原因！
林羽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是啊，六翼聖皇已經是白羽聖域的最高主宰者了，而白羽聖域的天使一族也是目前存在於地球上最強大的種族。
上哪裏去找比六翼聖皇還要強大的妖魔…
找到這裏，林羽眼睛慢慢睜大了起來。
“不對…還有！”林羽擡起頭，看着天子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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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神殿。
沒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六翼聖皇還要強大的妖魔，只不過不是幻想種族！
林羽拳頭握了起來。
魔鬼！
“魔鬼那邊的情況？你管這個做什麼？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處理幻想種族麼？”炎之主宰有些不解，但還是說了。
“我本來想邀見冰川魔神的，但去到一半就出了第三那一檔事，我就趕回來了。接下來的你也清楚了。”
炎之主宰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打算去的，但聽說第三符座天因僕再帝都發瘋，他連忙跑了回來，然後見證了兩天前的那場大戰以及天子應的迴歸。
“雖然我沒有去，但我讓雷帝去了，剛好那邊也出了點情況，正好可以讓雷帝彙報一下。”
炎之主宰看向了雷帝。
“嗯，那邊確實是出了點狀況。本來我們約見冰川魔神是讓騎士長提前通知了黑色森林那邊的。”雷帝看向天子業。
“是的，當時我們以釋放微笑小丑爲代價希望與冰川魔神會面，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覆。”
天子業站了起來敬了一禮。
“然後呢？”天子應依然看向雷帝。
他知道之前議會的打算，炎之主宰想聯合魔鬼對抗幻想種族。
想法很瘋狂，但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更何況現在得知了真相之後，只能暫時放下跟魔鬼的仇恨了。
“可當我前往黑色森林時卻發現，那邊已經被無盡的冰川封鎖。別說黑色森林了，我連黑色山脈都沒進去，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完全不清楚。加上你緊急召集雲頂會議，我就回來了。”雷帝坦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