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白大年沉思片刻道:“就應該這樣,張多寶,張多墨,你們做的不錯,同學之間要相互關心,要團結,大家要多向他們學習。”
“老師,我們只是覺得他剛纔講解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特別有道理,剛纔在體內調試了一下氣息,對我們二人的幫助很大,拿了人家的東西不能白拿,如此便不覺得虧欠了。”
白大年的臉上又添兩條黑線,現在整張臉幾乎成爲了醬紫色。
誰讓他們班級實行的是末位淘汰制,不過靈石資源實在是珍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到這裏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蘇懷自從父母走後,一直是一個人闖蕩,見多了人情冷暖,見這對雙胞胎兄弟如此的直白,反倒是對他們平添了幾分好感,大大方方坐到了程楚楚身邊。
離的近了,他也看的清楚一些。
也沒什麼嘛,就是個女孩,長相比別的女孩子好看一些,個子高一些,身材好一些而已。
此時,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爲她的同桌,在身份上也算跟她拉平了。
不,不對,她能夠有幸成爲自己的同桌,那是她的福澤深厚。
自己是誰,天道啊,看她以後的表現了,如對自己好的話,就悄悄的報答一下她,如果不好,就噼裏啪啦。
蘇懷這麼想着,與程楚楚打了一個簡單的招呼後,便不在看她。
這反倒讓程楚楚覺得奇怪,這位男同學,要死要活的坐在他身旁,然後又冷着她,難道是想泡自己,先來個欲擒故縱
程楚楚暗中打量蘇懷,穿着白色休閒襯衣,牛仔褲,輪廓分明的臉上充滿了玩世不恭,留着短髮,模樣還算過得去。
此時,蘇懷兩隻手在桌子上交叉着,兩隻眼睛正左右旋轉180度的轉着,掃視着班級上的每名同學,這種人她在家族裏看的多了,十分普通的一個男孩子,放在人羣裏都找不出來,你想冷就冷着吧。
蘇懷到座位上就坐以後,課堂恢復了正常。
只是白大年被蘇懷打擾的陰影始終揮之不散,每講到一個重要觀點總要先強調一下,自己是通天塔五層,實力代表一切,教導同學們不要背道而馳,跑偏走錯路。
蘇懷剛開始還在認真的聽着,覺得白大年對修士的理解,有些觀點還是挺獨特的,期間他多次與天道系統進行溝通,幾乎得到了同樣的見解。
只是,他這一味的強調自己是通天塔五層實力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不承認自己也存在一些錯誤。
蘇懷越想越氣,幾次深呼吸平靜心神後,又感覺自己怎麼也是新來的同學,這次就算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先不與他計較。
現在他對白大年這節課上要講解的東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在天道系統的輔助下,他對這些理論層面的知識理解,要比其他人快上許多。
如今,聽又不想聽,走又不能走,一時陷入兩難,他想起了在普通班上課時逍遙快活的日子,便身子往桌上一爬,呼呼大睡了起來。
“呼呼”
蘇懷呼嚕聲由小至大越來越響。
情緒正濃的白大年,聽到蘇懷的呼嚕聲,先是眼神殺狠狠瞪他,沒有效果。
迫於無奈,他將手中的粉筆掐斷,灌入靈氣,中指微彎,向蘇懷的腦袋彈射出去。
蘇懷此時進入了先天境中期,即便在熟睡時,也有幾分靈氣在防禦。
白大年將粉筆頭彈出,心想,即便你就算是先天境巔峯,也防不住我這築基中期的攻擊,如今我這一彈,便讓你知曉我的厲害,從此怕了我,不再惹事,我也好管理一些。
“天道大人,前方有不明物體向你襲來,下面是解決方法。”
蘇懷呼呼睡着,迷糊狀態中,聽到系統的提示,他看也沒看隨便選了一項。
一個巨大的乒乓球拍恰逢其實出現在了他身前,將急射而來的粉筆頭快速反彈了回去。
不僅如此,在那乒乓球拍上面,還寫着增幅兩個大字。
粉筆頭在反彈後以兩倍速度激射而出,目標指向白大年的腦袋。
在天道系統面前,小小築基中期的白大年,哪裏抵擋的住天道法寶的攻擊,被結實打了個正着。
砰
白大年的腦袋上,一個小腦袋漸漸凸起,越來越大。
還好,白大年畢竟是老師,有着非常強的教師自我修養,強忍疼痛沒有出聲,這疼猶如黃蜂尾後針,讓他興致全無,再也無心上課,來不及與同學打招呼,就急急蹦出了教室。
蘇懷美美睡了一覺後,抻了個懶腰,長出了口氣,環視四周,感到同學們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
程楚楚小聲道:“你剛剛打了老師。”
“我剛剛睡着了,難不成是夢遊”
“你的能力很有意思,你可以具現出寶物”
“我也不知道,我真打人了”
程楚楚認真道:“不算,你這是正當防衛。”
“我是怎麼正當防衛的,你跟我詳細講講唄”
“你...”
兩個人正在小聲交流着。
教室門聲響動,班主任白大年,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大大的冰塊,冷敷着腦門,眼光掃到蘇懷,道:
“蘇懷,你給我出來,上課睡覺,還打老師,罰你200個俯臥撐,門口站半個小時。”
白大年的聲音很小,好像不敢用力,生怕連帶到傷口,扯引出撕裂般的劇痛。
“老師,你的課,有的地方對,有的地方不對,還有的地方,讓我感到無法理解,不過還好,大多情況下,你的理解很透徹,這也是我能夠受益的地方,不過你一直強調你是通天塔五層,實力代表一切,不接受別人對你的反駁,這違背了學校學術自由的宗旨,既然是這樣,我要再去通天塔,打到五層再回來。”
“你別去。”
白大年忽的打了個激靈,想起院長讓自己用盡任何辦法都要阻止蘇懷去通天塔的話來,頭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