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厲霆晟的一瞬間,就感到了一股逼人的氣勢。
"很閒?"他又問了一次:"公司裏的員工,什麼時候可以這麼閒的了。"
李安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讓開了一條路。
幾個本來打算逼宮的高層,頓時氣焰低了一半。
厲霆晟看了他們一會兒。聲音冰冷:"比賽的事?"
"是。"那些人彼此對視一眼,慢慢地說道。
厲霆晟冷笑一聲:"什麼時候,你們連我做的決定,都打算插手了?"
"什麼?"
那些人愣了一下。
他們彼此面面相覷。
讓安娜退賽,是厲總做的決定?
不會吧?
真的假的?
這些人面面相覷,剛準備說什麼,厲霆晟冷淡地開了口:"還打算在我的辦公室面前待多久?看來是今年的獎金夠多,讓你們可以忘乎所以了。"
"不敢。"
"不敢就滾。"
厲霆晟說完,瞥了一眼自己的助理:"再有這樣的人。直接全部按照規矩處理。"
所謂的規矩,就是直接開除。
"是,厲總。"
此話一出。更是沒有高層敢來詢問爲什麼厲霆晟會讓許若晴退賽。
但是她的退賽,依舊在公司內部被討論的沸沸揚揚。
厲霆晟垂下眸,看着李安送過來的報告。
"厲總,看來許若晴退賽,對公司香水產業造成的影響不小。"
李安小心翼翼地說道。
似乎市場都認定,如果許若晴退賽,那厲氏集團今年的香水產業會遭受到巨大的虧損,所以股票因此也有些頹靡。
厲霆晟眯起眸子,手指緩緩地敲着桌面。
這是那些威脅許若晴人的目的?
他薄脣輕輕地抿了起來。
"除了香水產業。其他項目如何?"
"暫時沒有受到影響。"李安回答。
厲霆晟淡漠地嗯了一聲。
而另一邊。
當許若依看到許若晴退賽的消息,欣喜若狂。
原來,這就是吳磊送給自己的驚喜嗎?
這還真是讓她激動的禮物啊!
電視裏,香水行業的專家正在討論安娜退賽的事。
許若依脣角的笑,簡直無法隱藏。
她太開心了!
吳磊送給她的禮物,還真是別出心裁。
本想,安娜參加比賽,她根本沒有機會獲取勝利。
誰料,稍加威脅後,那個女人卻主動選擇退賽。
好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沒有了安娜這個競爭對手,她現在只要找世界級的調香師爲自己調製香水,再貼上自己的名字。
這一次臨川香水大賽的第一名,她志在必得。
……
範瀟瀟的母親,當天下午,就乘坐飛機。來到了臨川。
那時,做完手術的範瀟瀟還沒有醒。
許若晴和看護還有保鏢交代了一下,就開車前往機場。
兩個小時候後。她踩着高跟鞋,終於接到了範瀟瀟的母親,範母。
中年女性看起來面型憔悴,眼睛通紅。
許若晴看着她,內心十分複雜。
"阿姨,您好,我是範瀟瀟的上司安娜。"
"你好。"
範母啞着嗓子,打完招呼。輕輕握了一下許若晴的手。
"瀟瀟怎麼樣了?醒了嗎?"
許若晴搖搖頭,神情悲傷:"還沒有,醫生說。要等麻醉藥效之後過了,纔會醒來。我幫您拿行李,我們先去醫院吧。"
範母身體搖搖欲墜。
如果不是許若晴及時扶住她,恐怕她就會摔到地上。
上車之後,範母神色十分恍惚。
許若晴看在心中,對肇事兇手的恨意更深。
來到醫院後,她扶着範母來到病房。
範母看到自己的女兒,躺在病牀之上,心都在滴血。
她嘴脣翁動,眼淚流了下來。
"阿姨,您……"許若晴說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換做是誰,此時都會哭吧。
許若晴只能默默抽出紙巾,遞給範母,然後輕聲說道:"您的酒店。我幫您訂在了醫院附近。這些天,我都會在這裏陪着瀟瀟。如果您累了的話,也可以到酒店休息。請您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瀟瀟。"
範母點點頭。
幸運的是,範瀟瀟在晚上黃昏之際,醒了過來。
她微微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有些陌生。
範母哭累了,在沙發上休息。
許若晴第一時間發現了範瀟瀟醒了過來。她激動地放下手上的工作,衝到病牀邊:"瀟瀟,哪裏不舒服嗎?"
聽到自己女兒醒了。範母也趕緊過來。
範瀟瀟望着兩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是頭還有點疼。"
車禍的後怕,遺留至今。
她想到車禍的瞬間。就忍不住流了一身冷汗。
許若晴說:"我叫醫生過來,幫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醫生幫範瀟瀟做了一個完整的身體檢查。
做完之後,他笑着對許若晴還有範母說:"範瀟瀟小姐現在沒有大礙。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等待骨折恢復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許若晴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總算能給範母有一個交代。
範母也很感動,捂着嘴,不能自已。
等她心情平靜下來之後。許若晴扶着她坐下,然後說道:"瀟瀟,這段時間,你都在醫院安心靜養。看護和保鏢,都已經配置齊全,會保證你的安全。"
範瀟瀟默了一下後,問道:"那天撞我的人,抓到了嗎?"
許若晴抿着脣,搖了搖頭。
"警方也在抓緊時間,你放心,一定能找到犯人。"
她想了想,輕輕地問:"瀟瀟,那天撞你的人,你有什麼想法麼?"
範瀟瀟說:"沒有。但是那個人似乎就是盯上了我,完全沒有減速,直直地撞了過來。我在臨川沒有得罪過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若晴眼底閃過一絲確定。
果然,那羣人一開始就是打算撞範瀟瀟,用來給自己示威的。
"瀟瀟,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不用擔心。在醫院的薪水還有工傷補償,我都會幫你向財務申請。"
安撫完範瀟瀟之後,許若晴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不想讓她參加調香大賽的,在這個城市,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