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漂移不定,不管往哪裏看,都能對上厲霆晟性感的胸膛。
許若晴匆忙搖頭,然後又快速點頭:"那我就不打擾厲總了!"
整個人的皮膚如同一隻煮熟了蝦子,泛着淺紅。
她說完之後。也顧不得等待厲霆晟的回答,拿着手機落荒而逃。
剛纔因爲說的太過匆忙,甚至不小心咬了一下舌頭。
疼死她了!
許若晴眼角泛着淚花。
厲霆晟意味深長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的身影,雲淡風輕地笑了起來。
簡單的和一張白紙一樣,當初還敢來誘惑他。
真是單純。
厲霆晟不緊不慢地折回牀邊,望着剛纔放女人手機的牀頭櫃,漆黑的眼睛細細地眯了起來,脣角彎起的笑有幾分冷淡。
許若晴折回來拿手機,說明她的手機內的東西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女人的手機沒有設密碼。
厲霆晟只是解屏之後。就能看到許若晴與蘇九兒兩人合照的桌面。
他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將手機鎖屏,重新放回到牀頭櫃上。
他好奇許若晴身上的祕密。但他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知曉。
終有一天,他會讓女人誠心誠意主動將她保守的祕密告訴他。
厲霆晟脣角微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重新擦起溼潤的頭髮。
樓下,客廳內燈火通明。
"安助理,你沒事吧?怎麼臉這麼紅?不會是被厲總傳染髮燒了吧?"李安關切問。
許若晴頭也沒擡,她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腦海裏滿是剛纔旖旎的場景,心跳不住加快。
"沒事--嘶。"
一卡殼,又咬了一下舌頭。
許若晴眼角的淚花又豐富了幾分。
李安有些奇怪,望着許若晴的背影。陷入深思。
許若晴當晚,做了一個夢。
她很久沒有夢到過六年前的那一夜,但是今天晚上,不僅夢到了那一夜,反而細節愈發清晰。
許若晴突然從牀上坐起來。
動作之大,甚至還撞到了頭。
"疼--"許若晴倒吸了口涼氣。
臉很燙,耳尖也很燙。
剛剛夢裏,厲霆晟低沉微啞的聲音彷彿就在剛纔,"知道男人洗完澡之後,看到女人來屋裏後,一般會做什麼嗎。"
許若晴匆匆搖頭。
不至於吧?
她竟然做了這種夢?
許若晴雙手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自暴自棄。
她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到浴室,準備洗個臉。
過去在國外。也不是沒有見過帥哥,更別說那些內衣男模。
也沒見過看完時裝秀之後回來就做關於男人的夢啊!
許若晴擰開水龍頭,捧起冰涼的水反覆地衝着自己滾燙的臉。
不知道衝了多好次。臉上的溫度才稍微褪去了幾分。
耳尖還是一如既往的燙。
折回客廳的時候,留意了一眼時間,半夜三點。
明天還要去陳山別墅,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厲霆晟了。
許若晴一夜沒有睡好,清晨醒來時,腦海裏還是昨天晚上的夢。
"媽媽,你沒有睡好嗎?"許奕涵問。
興許太早,男人還沒有起牀,許若晴收起手機。彎下腰親了一口許奕涵,"寶貝,今天早上想喫什麼?"
許奕涵報了幾個菜名。
"今天早上媽媽還要去公司嗎?"
許奕涵看着許若晴身上的小西裝問。
得到許若晴肯定的回覆後,許奕涵有些失望。
小姑娘抱怨說:"爸爸也真是的,怎麼天天讓媽媽去加班啊!他那麼大的一個公司,離開媽媽就不能運轉了嗎?"
許若晴打雞蛋的手微微一僵。
厲霆晟還是孩子們的爸爸,她就算對他有好感,也要努力壓下去,否則如果被厲霆晟知道他還有兩個孩子,說不準會將兩個孩子強行帶走。
……
週六週日兩天,許若晴每每來到陳山公寓,精神都很恍惚。
許若晴想不明白,厲霆晟是對每個女人都說過那句話,還是隻對她說過。
饒是如此,她還是優秀地完成了厲霆晟交給她的工作。
連爲人不討喜的沈野都不由說了一句。"小助理,你可以啊。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女助理能在厲霆晟身邊做這麼久的。"
許若晴沒有理會沈野。
她將自己複雜的情緒扔到腦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看向厲霆晟。
透亮的眼睛不閃不躲。
"厲總,今天的工作完成了,還有別的什麼吩咐麼。"
厲霆晟冷白的手合上筆記本電腦,擡起眼看向一旁臉色陰沉的沈野,抿成了一條直線的薄脣輕啓翁動了一下,"沈野。拔針。"
沈野譏笑一聲,動作利索地拔針之後,一如既往地將棉球交給許若晴。
許若晴沒有廢話。接過來就幫厲霆晟按壓住。
一分鐘後,不再出血,許若晴擡起手。將染血的棉球丟到垃圾箱內。
"厲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雖然氣場不如厲霆晟。但是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會輸給他。
厲霆晟神色淡然,眼神裏沒有絲毫變化。
"我送你回去。"厲霆晟起身。走到衣櫃面前,打開,拿出一條暗銀色的領帶。
經過三天的治療。他英俊的面容已不再富有疲倦之色。
厲霆晟慢條斯理地踱步到許若晴面前。
許若晴隱約聞到了一股香氣。
香氣雖然不濃,但持久不散,縈繞在她的身邊。
那是她爲厲霆晟調製的香水。
厲霆晟擡起手,將他手中的領帶放到許若晴的手裏。
隨後他牽起她的手,略微擡高。
"幫我。"
他聲音很淡,帶着一股孤注一擲的味道。
許若晴揚起小臉,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剛剛自顧自地說話送她回去,現在又讓她幫他。
幫他做什麼?
幫他系領帶?
厲霆晟不緊不慢,脣角勾起,看着略矮於自己的女人。
他低沉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幫我。"
許若晴呆呆的目光,一瞬不瞬。
她有點懵,厲霆晟牽着她的手,帶着一股無法令她的忽視的灼熱。
像一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