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瞭解的情況,厲霆晟或許還不清楚許若晴的孩子並非女人親戚的。
如果女人的孩子真的是她自己的話……秦旭思考着低頭抿了一口咖啡,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緩緩敲下一句話:既然他們人互相喜歡,那我們作爲他們的監護人就應該多多關心他們的成長。不是嗎?畢竟還都是小孩子,一旦走錯一步,將來將來會追悔莫及。
許若晴垂下眼睛看着手機上的短信,她微微思考了一會兒,打開通訊錄,找到秦旭的名字,將他的名字改成女兒喜歡的男孩子的舅舅。
看着雖然詭異,但是好像很有道理。
做完這一切後,許若晴回覆他說:ok沒有問題。我不會阻止兩個人的感情,但我更希望他們能夠健康成長。
秦旭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絕對不願意再錯過。
秦旭淡定地靠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他漆黑的眸子望着亮起的電腦屏幕,電腦屏幕上的一份文件恰好與許若晴有關。
就在幾分鐘前,秦旭的祕書將許若晴有關的文件全部傳到了他的電腦上。
秦氏集團在臨川的勢力並不比歷霆晟的集團勢力要小,雖然不能完全調查出有關許若晴同兩名孩子真正的關係,卻還是調查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秦旭漆黑的眼睛,仔細的瀏覽起電腦屏幕上的文件。
他漆黑的眼睛越來越深。
文件中提到,許若晴第一次來到臨川,便是受到許若依之託。爲她調製香水。看到這裏秦旭深思起來,難道許家的大小姐果真與她有過節嗎?
秦旭繼續往下閱讀文件,他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拖動着進度條,眼底的情緒,也越來越深。
文件上清楚的寫到,在許若晴爲許若依調製了一瓶香水之後,許若依曾經來到厲氏集團大樓,大鬧了一場。
難道安娜與許若依結怨是因爲這件事情嗎?
秦旭默默地想着,但很快他否認了這一想法。
如果安娜僅僅是因爲這件事就得罪了許若依,進而與許家結怨,想要報復許家,這件事說不通。
除了歷霆晟之外,她在臨川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就算她再衝動。也不可能爲了一個許若依將自己後半生所有的幸福全部堵在復仇之上,這不像安娜的的性格。
秦旭想着,擡手拿起書桌上的茶杯。低下頭抿了一口綠茶,隨後,他拿起手機,撥通自己祕書的電話。
祕書以爲是自己剛纔發給秦旭的文件出現了問題,聲音帶着一些惶恐。
"秦總,是調查的文件有什麼問題嗎?"說着祕書抿了一下脣,語氣有些疑惑:"秦總,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您。就在您要我調查安小姐的事情的時候我們發現有一個神祕的集團力量在阻擋我們情報人員的工作。"
在臨川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厲家。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豪門可以做到這件事。
祕書的懷疑合情合理,秦旭聽完波瀾不驚的眼底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他淡淡的說:"這件事應該與厲霆晟沒有關係。"
祕書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臨川雖然沒有人能做到,但世界之大,天外有天,難道安娜一個普通的調香師有人願意爲她隱藏她的家庭背景嗎?
祕書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擔心道:"秦總,如果不是歷霆晟做的這些事情的話,那麼還有誰呢?難道會是……"
秦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書桌,他的記憶,回到了兩年前第一次見到許若晴的時候。
那是巴黎盛夏的一個午後,許若晴穿着一件被劃破了的禮裙。
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寫滿了愁容。
秦旭那個時候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見到漂亮女人便離不開視線的男人。但偏偏許若晴的身上似乎存在着一股魅力,一種讓他說不清的魅力。
盛夏的陽光傾灑在許若晴的身上。她僅僅是站在那裏,就吸引了秦旭的目光,所以他纔會將妹妹的禮裙借給了女人。
那一天之後。秦旭回到秦家位於巴黎的別墅。
他同下人吩咐,去調查一位叫做安娜的女人。
那個時候許若晴還住在蘇家的莊園裏,秦旭的祕書只花費了一點時間便調查到她與蘇家的關係十分緊密。
蘇家在巴黎的勢力不可小窺,作爲法國知名的華商企業,蘇家旗下的產業項目、房地產等等遍佈法國大小街頭,其勢力遠非一般國內豪門家族可以相比。
那個時候秦旭心理便覺得奇怪。安娜一名調香師,爲什麼會住在蘇家的莊園裏呢?
後來秦旭參加晚宴的時候,有人與他聊起過。
那個人說:"哦。你說的是蘇家的大小姐的好朋友安娜嗎?我知道她們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巴黎大大小小的時裝週兩人一直是共同出席,所以安娜住在蘇家的莊園裏。也很正常吧。"
秦旭心思縝密,一個大小姐的好朋友,關係無論有多麼好。住在莊園裏還是難以說通。
除非蘇家的長輩也十分喜歡她,或者說她住在蘇家的莊園裏還有其他的一些理由,但不能告訴大衆。
例如他可能是蘇家的私生女等等。
但衆所周知。蘇家的當權者蘇先生,是一名潔身自好的男人,他與蘇夫人的關係。長久以來非常的好,兩人如膠似漆。
那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有私生女呢?秦旭抿了一下脣,心裏逐漸的騰起一個不太可能的猜測,難道安娜與蘇家的關係會是他們朋友的女兒嗎?
這個猜測似乎看起來最爲可能,但是秦旭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蘇氏夫婦有過一個好朋友姓安,而且還有一個女兒。
秦旭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摸索着書桌的邊緣,他漆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深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