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趕緊脫身。
哪怕此時丟一點臉,也無妨。
金華大酒店的保鏢聽到有人在喊。及時趕到。
保鏢見到眼前的一幕,一時間有些猶豫。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有人在傷害你們的客人嗎!"許若依大吼。
保鏢猶豫地看了一眼許若晴。
一個女人,竟然可以鉗制住另外一個女人,並且讓對方求救。
但,能來金華大飯店用餐的人,非富即貴。
雖然他們都認得許若依。但是現在與許若依對峙的女人,來歷肯定也不簡單。
許若依見保鏢發愣。氣火攻心,加上手腕處的陣痛,額頭開始冒出虛汗:"你們在幹什麼!我說的話,你們都沒有聽到嗎?"
許若晴不驕不躁,聲音淡定:"我看誰敢動我。"
一句話,周圍圍觀的人。包括保鏢,都愣住。
許若晴有條有理地說道:"現在去調取監控。這裏是金華大酒店的大廳,爲了保證客人的安全,一定有攝像頭。剛纔許大小姐打我的那一幕,一定被拍下來了,不是麼?"
許若依咬着牙齒:"拍下來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調監控來控告我嗎?安娜,我告訴你,許家在臨川跺一跺腳,地面都要震三震!別以爲厲霆晟真的會幫助你!"
許若晴笑着說:"誰告訴你我要找厲霆晟幫忙麼?"
"那你還能找誰!"
許若依不信許若晴不依靠厲霆晟。還能找到其他人幫她控訴自己。
以許家在臨川的名望,就算是霆晟出面。法院也要考慮考慮許家的門面!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酒店是不允許客人私自調取監控錄像的。"保鏢說道。
許若依露出一抹勝利在握的微笑:"聽到了沒有?趕緊給我放手!"
許若晴紅脣翁動:"那看來,貴酒店是希望被liam律師送上法庭了?"
許若依愣了一下。
liam律師是誰?
許若依不瞭解國際形勢,但是周圍圍觀的羣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竟然能請得動liam律師來爲她打官司?
保鏢怔了一下。
他們也不知道liam律師是誰。趕緊派了一個人去請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一聽,有人要請liam律師來控訴酒店。急忙趕往現場。
別開玩笑了!
liam律師可是國際知名的大律師!
最強法務!
他打過的官司,數不勝數,從未有過敗訴。
無論是哪家企業,都不願意被liam律師送上法庭。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的法務部門,可以強過liam律師。
酒店經理一頭急汗,馬不停蹄趕到事發現場。
他一眼就認出了許若晴和許若依兩人。
這……許大小姐怎麼與厲少帶來的女人發生了矛盾!
兩個豪門,都是他不能輕易得罪的啊。
許若依見到酒店經理,不悅地說道:"管事的,趕緊叫這個瘋婆子鬆開手!我手都要被捏斷了!你們那羣廢物保鏢,都是幹嘛喫的!"
左側有些泛紅。上面還有幾個指甲印。
恐怕是許大小姐的傑作。
酒店經理試探性地問:"安小姐,您與許小姐發生了什麼矛盾?要不。我們坐下來調解?"
許若晴微微一笑,好不退讓:"調取監控錄像。如果不調取監控錄像,我鬆開許若依的手瞬間,就會讓liam律師將律師函發給貴酒店。"
酒店經理滿頭大汗:"安小姐。我們有話好好說。你與許小姐之前肯定有什麼誤會,對不對。"
要是真的讓眼前的女人將liam律師的律師函寄過來。他的工作肯定要丟!
"沒有誤會。"許若晴語氣降低了幾度:"許若依打了我,我現在要調取監控錄像。控訴她犯故意傷害罪。如果金華大酒店不交出監控錄像,那我只能兩方一起控訴。"
"這……"
酒店經理徹底慌了。
這兩個主。他都惹不起。
今天怎麼偏偏輪到他當值呢。
真他媽倒了八輩子眉。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陌生帶着寵溺的男聲。在大廳內響起:"寶寶,你怎麼出來這麼久。"
許若依聽到來人的聲音。顧不上往日心底對他的厭惡,急忙轉過身,委屈地哭訴道:"吳磊,你怎麼現在纔來啊。這個女人一直欺負我,還不讓我走,我的手腕都要被捏斷了……"
許若依說着,眼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往下落。
吳磊心都快碎了。
他看着許若晴狠狠地捏住許若依的手腕,甚至泛了一層紅色,恨不得現在當場就殺了許若晴。
周圍目睹全程的人,不由咂舌。
靠,這許家的大小姐,是個戲精吧?
當衆說瞎話呢?
當他們沒有看到她剛纔是怎麼打人的嗎?
許若晴身材再高挑,也不過一個男人。
吳磊的身影,黑漆漆一片,擋在她的身前。
"你耳朵是聾的麼?放開。"吳磊死死地盯着許若晴沒什麼情緒的臉。
這女人,長得倒是真標緻。
如果被丟給他的兄弟玩……
許若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側過眸,懶得再施捨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經理,我說的話你聽到了麼?一,調取監控錄像。二,不調取監控錄像,律師函立即送到貴酒店門上。"
吳磊皺起眉。
一個娘們,還敢不聽他的話?
"我叫你鬆開手,你沒聽到麼?"
吳磊擡起手,準備給許若晴一個耳光的時候,突然,他的手被緊緊地鉗制住。
"你想做什麼?"
一個低沉又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伴隨着男人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悅耳的聲音,吳磊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隨之下降了好幾度。
捏着他手腕的那人,力氣很大。
只不過輕微一用力,吳磊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腕骨被捏斷。
"厲少!"經理見到厲霆晟,簡直快哭了出來。
如果厲霆晟再不出現,經理都不知道要怎麼收場了啊!
厲霆晟冷冷地掃了一眼差點撲到自己褲腿上的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