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淡道：”老人要過生日了，隨便看看，先挑個禮物。”
許若晴吐槽：”也太隨便了吧！”
如果是長輩的生日。豈不是要大張旗鼓，挑選最好的禮物，才符合豪門世家的習慣與風格麼？
厲霆晟打着方向盤，掃了一眼許若晴，淡道：”奶奶的喜好很難捉摸，她喜歡的，哪怕不值錢，也視若珍寶。她不喜歡的，價值連城。也懶得把玩。”
”很有性格的一個老太太。”許若晴笑着說。
她也是這樣，成爲調香師以來，許若晴一直秉持挑選自己客戶的原則。
她喜歡的客戶。她纔會爲其調製香水。
她不喜歡的客戶，覺得無趣的客戶，無論付多少錢，她都不會答應。
到了商場後，兩人在商場裏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可以讓人賞心悅目的禮物。
逛街是一個體力活，許若晴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今天出來竟然穿着一雙接近十釐米的高跟鞋。
腳後跟似乎磨破了，滲出了絲絲血跡。
厲霆晟：”你在這裏休息。”
商場裏的人極少，厲霆晟指着其中一個休息的位置。淡淡地說道。
許若晴愣了一下：”哦，好。”
厲霆晟點點頭，十分鐘後，他折回來時，手上拎着一個手提袋。
還沒有等許若晴開口，厲霆晟就從手提袋裏取出一個鞋盒。
他垂下眸，手輕輕地握住許若晴的腳腕，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
眸光落在泛着紅色血絲的腳踝處，厲霆晟忍不住皺起眉，不贊成地說道：”疼了不知道說，非要自己忍耐？”
厲霆晟將手上接近十釐米的高跟鞋，丟在地上，從鞋盒裏取出一雙柔軟的小羊皮平底鞋套在許若晴的腳上。
許若晴望着地上自己可憐兮兮被男人甩在一旁的亞歷山大王的高跟鞋，問道：”多少錢？我轉給你。”
厲霆晟頓了一下，挑眉：”想與我算清賬？”
許若晴扁扁嘴。聽出男人語氣中的不快：”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厲霆晟淡道：”真要覺得欠了我，工作好好做。”
許若晴回到酒店之後，拜託時尚雜誌的朋友幫自己查了一下厲霆晟幫她買的平底鞋的牌子。
雜誌社的朋友回覆說：”嘖嘖。真是捨得。這是歐洲工匠手工製作的，名氣雖然不如那些奢侈品大牌，但是歐洲許多貴族都喜歡這個工匠手工做的鞋呢。”
許若晴：”……”
她突然感覺到一陣肉疼。
價格絕對不便宜。
許若晴問：”那價格呢？”
雜誌社的朋友回答說：”一般都要個五六萬吧。”
許若晴：”…………”
她給厲霆晟轉賬的時候，心底一陣肉疼，五六萬換一雙平底鞋，就算她平時奢侈，花這錢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一陣難受。
……
回到臨川之後，許若晴休息了一段時間。
工作不算忙碌。加之聯名香水已經順利上市，其他工作都不需要她處理。
發送。
或許是那名老奶奶的助理很忙，沒有第一時間回覆許若晴的短信。
她也不在意，將手機放到一旁。
顧霏因爲幾次與厲氏集團的合作後，在業內變得極爲搶手。
要不是許若晴提早與顧霏的經紀人談好合同，以後有合適的廣告就找顧霏，恐怕想再與顧霏合作都不容易。
只能說是金子總會發光。
顧霏進了一個劇組，雖然她不是主演，但是拿的角色也不錯，算是重要角色。
許若晴回到臨川之後，顧霏就聯繫她好幾次，問她要不要來劇組轉轉。
許若晴想了想，正好最近閒。恰好也快到顧霏的生日，她就到附近的商場買了一款蛋糕，又挑選了一款新到貨的????????小熊鑰匙鏈。發了一條微信告訴顧霏：”我去劇組了。”
劇組，顧霏看到許若晴帶來的蛋糕有些驚訝：”怎麼想起來買蛋糕啦？”
她剛拍完今天的戲份，不用再去片場。
許若晴：”快到你生日了，不是嗎？”
顧霏這纔想起來，確實快到自己生日了。最近都在忙着拍廣告、拍電視劇，差點忘了自己的生日。
許若晴看着顧霏。猜到她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許若晴笑笑，打開一瓶汽水，喝了幾口：”我聽說這次的劇也有你之前很喜歡的女明星？”
來劇組的路上。許若晴在車上看了一些與顧霏拍攝電視劇有關的消息，其中就有顧霏之前與許若晴八卦的會後聊到的自己比較喜歡的一個女明星，吳又夏。
顧霏打開蛋糕。舀了一勺送進口中。
聽到吳又夏的名字，她臉色一下子就喪了：”唉，我有一種自己偶像破滅了的感覺。你知道嗎？我本來以爲我偶像應該是那種閃閃發光的優質偶像！特別敬業的那種！誰知道……”
顧霏想起這幾天的經歷，沮喪起來。
許若晴安慰她說：”也是，女藝人總是有個人設。外面看起來光鮮豔麗。實際私下是什麼樣的人，只有你真正接觸到才清楚。”
顧霏嘆了口氣，邊喫邊蛋糕邊吐槽。
許若晴眨眨眼。沒有將吳又夏的事放到心裏。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幾天後竟然會在公司見到顧霏口中讓人有些破滅光鮮豔麗的女明星。
許若晴作爲厲霆晟的助理，如果不處理香水部的工作，大多數時間都在總裁辦公室做助理分內的事。
厲霆晟不在，辦公室內僅有許若晴一個人。
她輕輕地敲着鍵盤，眸子望着電腦屏幕上的文件。
很快她處理完文件，將手頭的文件處理好之後打印出來，正準備交給李安，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許若晴下意識擡起頭，門前的人卻不是厲霆晟，而是吳又夏。
漂亮的女明星帶着一副寬大的墨鏡，望着許若晴，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