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皺了皺眉心,隨後彷彿沒事的人一樣,慢吞吞地解開一顆襯衣的扣子:”只是幫一個忙?”
男人清冷的聲音裏,多了幾分醋意。
許若晴抿了一下紅脣,說道:”今天我欠了秦旭一個人情。週末還他一個人情而已。”
只是扮演女朋友,應該沒什麼吧?
只要沒有肢體接觸就可以。
厲霆晟沉默了幾秒。沒有再多說什麼。
許若晴見狀,以爲厲霆晟同意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到了公司之後,門口包圍的記者們一下子就認出了黑色的加長林肯是屬於厲霆晟的愛車。
記者們一下子就將黑色的加長林肯包圍的水泄不通:”厲總,請你回答一下貴公司旗下的首席調香師涉嫌濫用罌粟的問題!”
”厲總,請給予廣大民衆一個回答。厲氏集團的香水產品是否都涉嫌濫用罌粟。”
”厲總,安娜成爲厲氏集團的首席調香師,是否因爲她是你的女朋友?”
記者的問題十分尖銳。
李安站在一旁,光是聽到這些問題,他就感覺難以喘息。
李安輕輕地朝車內的許若晴打了一個眼神,暗示她千萬不要下車。
許若晴神情淡漠,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
”我從未在香水裏添加過罌粟。”許若晴走到厲霆晟身邊,勇敢地面對記者的鏡頭還有各種咔嚓咔嚓的閃光燈和快門聲音。
厲霆晟皺起眉,不滿地瞥了一眼許若晴。
剛纔不是讓她在車上呆着麼?
平時很聰明一個女人。這時怎麼像個傻子,還下車來給記者採訪她的機會。
許若晴勇敢地瞪了回去。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
警察隨意調查,她光明正大,什麼都不怕!
看到許若晴下車,人羣內發出喧譁的聲音。
”是安娜!是安娜!”
”竟然是從厲霆晟的車上下來的,厲霆晟難道去警局保釋她了嗎?”
”安小姐,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到底有沒有濫用罌粟!”
許若晴波光瀲灩的眼睛,掃了一眼黑漆壓壓的記者。
紅色的脣。微微開啓一條脣縫:”一,我從來沒有在香水裏添加過罌粟。二,我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就這樣。”
許若晴的話,如同一顆石子丟到平靜的水面上,引起絲絲的波紋。
很快,厲氏集團的保鏢就感到,許若晴在保鏢的保護下,高冷地與厲霆晟一同離開現場。
網上有關許若晴涉嫌使用罌粟的討論,越演越烈。
有人說她絕對用了罌粟。有人選擇相信她。
突然,一條警局發佈的微博。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今日下午四點,召開有關厲氏集團調香師安娜的調差結果。”
發佈這條微博的時候,距離下午四點不過只剩下半個小時之間。
”該不會是有結果了吧?”網友討論。
”等四點直播吧!”
很快,時間到了四點。
警方召開的發佈會,非常簡潔:”厲氏集團調香師安娜調製的香水中。查出罌粟與安娜本人毫無關係。”
一句話,讓發佈會現場的記者炸開了鍋。
”與安娜本人毫無關係?”
”那不就是說明有人陷害麼?”
”厲氏集團內部勾心鬥角。有人陷害安娜?難道是公司利益爭奪?”
陳局:”安靜!”
喧鬧的記者,安靜下來。
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局的身上。
陳局清了清嗓子:”將罌粟加入到香水中的人。是鑑定所的一位姓魏的工作人員。”
記者們倒吸了一口氣。
鑑定所的人陷害厲氏集團的調香師?
沒有道理。
鑑定所那個姓魏的工作人員難道有什麼私仇嗎?
陳局繼續道:”經過我們調查,指派這位姓魏的工作人員陷害安娜的人。系許氏集團的財務總監。”
陳局說道這裏,心中有些遺憾。
他們深知。能指使許氏集團的財務總監與鑑定所的人的聯繫的人,恐怕只有許氏集團的總裁許世遠。
但是沒有任何證據。
至於許若晴給他的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叫做木青的屬於許氏集團的那名調香師,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她參與了本次的案件。
警察的調查結果,直指許氏集團。
同時,網上有關許若晴的負面輿論慢慢消失。
網友開始將矛頭轉向許氏集團:”這不就是許氏集團想要與厲氏集團爭取蘇氏集團的招標合作,故意陷害嗎?”
”不會又是許若依吧?還能不能行了啊!我真是對她有點點無語了!”
”你還真別說,我估計這次不一定是許若依呢?”
”這話怎麼說?”
”許若依不是剛剛卸任許氏集團的首席調香師嗎?如果是她的話,幹嘛還要冒着被調查出來的風險去污衊安娜?要我猜啊……恐怕是許氏集團其他的調香師所爲。”
……
一天後。
木青冷下眸子,看着手機裏傳來的新聞。
她狠狠地咬緊牙關,安娜這個女人的命還真是好,許若依多次陷害不成,這次竟然連許世遠親自出手,都沒有弄臭她的名聲。
而且還賠掉了許氏集團的名聲。
”木青,這都是你給我出的好主意。”許總敲了幾下桌子:”現在被人查出來,整個公司的名聲都變臭了!”
木青咬緊下脣。
結過婚的男人靠不住,平時對她百依百順,現在出了事,就要將所有責任都推到頭上。
”這次的簍子,要給公司帶來多少損失,你知道嗎!”許世遠繼續質問。
木青眼眶紅了,她故意撒嬌同許世遠說道:”許總,這次是我不好……我真的沒有想到厲霆晟竟然會爲安娜做到這種地步……”
竟然給警方施壓,讓警方直接出來澄清。
安娜還真是攀到了一個好金主!
爲什麼她就不能攀到這種好金主呢!
木青不甘心!
許世遠冷笑:”我不想聽你廢話,我要你拿出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