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將自己的黑色錢夾隨意地放在桌上後,又重新愜意地靠回到沙發內。
黑色深邃的眸子眯起之後。看着眼前的女人。
小嘴微微嘟起,眉頭擰成小結,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許若晴,聲音清淡:”不是想玩小情人的遊戲?”
語氣裏竟然還帶了幾分寵溺。
許若晴怔了下。
”什麼?”她輕輕地問。
厲霆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不介意陪她玩玩這個遊戲,讓她好好出出氣。
厲霆晟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作爲小情人。不知道凡事都要聽自己金主的話,嗯?”
他的眸光快速掃過玻璃桌上的黑色錢夾。最後停留在許若晴的氣鼓鼓的小臉上。
厲霆晟話說道如此直白的地步,許若晴再不明白真的是傻瓜了。
她忿忿地瞪了一眼厲霆晟。
感情他還是在不爽她剛纔扮演小情人的遊戲呢?
她還不爽總算完成企劃案的闡述,得到了認可之後,他卻來什麼私人會所喝酒。
還以爲是多重要的應酬,這不就是酒池肉林嗎?
許若晴從厲霆晟的身上起來,白皙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黑色錢夾。輕輕地哼了一聲之後,朝結賬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來過這個私人會所,索性服務生帶着她去結了賬。
聽說許若晴是來給厲霆晟的包廂結賬的時候,值班經理朝許若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確實長得夠漂亮,難怪厲總會叫她來結賬。
這還是他入職這傢俬人會所的兩年內,第一次瞧見厲霆晟竟然會讓一個女人來結賬。
往日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他的助理。
私人會所裏流傳的一句話,厲霆晟不近女色,如果有哪個私人會所裏的女員工能勾搭上他,那纔是見了鬼。
許若晴結完賬後。將賬單甩到厲霆晟面前的桌子上。
王總呆了。
靠,有點意思。竟然敢伸手打厲霆晟的面子。
許若晴才懶得給王總眼神,她拿起厲霆晟的錢夾就準備離開。
剛離開幾步,她突然想起自己沒開車,是司機送她來的,所以又折回來,朝厲霆晟伸出手:”車鑰匙。”
厲霆晟揚起眉。
許若晴也沒有同他多解釋。又重複了一遍:”車鑰匙。”
王總這回徹底懵了。
竟然有女人敢這樣和厲總說話。
還沒有被趕走?
這個世界果然魔幻。
厲霆晟將車鑰匙拋給許若晴,許若晴精準地接住。轉身離開。
離開前,許若晴經過剛纔挑釁自己的女人,粉色的嘴脣勾起一抹挑釁炫耀的笑容。
玩小情人這個遊戲也是因爲這女人挑釁她。
如果沒有挑釁,她根本不會與厲霆晟玩那個什麼小情人的遊戲。
呵呵,她穿個清純的雪白紗裙,不代表她就是傻白甜。
讓她不爽,她自然也要叫對方不爽。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六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之後,她就將這句話視爲自己的座右銘了。
如許若晴所料的那樣,剛纔那個花枝招展畫着濃煙妝容的女人面色變得極爲不好。
她咬緊自己的嘴脣。甚至連皮都咬下了一層。
”你認識剛纔那女人麼?”有人問。
女人本來還稱得上姣好的面容,此時已經微微泛着鐵青。
”呵呵,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靠爬上男人牀的女人。”
”我看剛纔厲總和她可親密了,甚至還將自己的車鑰匙丟給她。估計那女人和厲總關係很密切。不過剛纔你也看到了。這女人恐怕就是厲總的小情人罷了,如果我們努力努力……”
女人冷冷地嗤笑一聲:”努力努力?這女人能接近厲總的身邊。還不被呵斥,不知道跟在厲總身邊多久了。”
就在圍觀羣衆討論剛纔離開的許若晴時。
突然。厲霆晟將手中的撲克丟在桌上。
王總愣了一下:”厲總?”
這是什麼意思,厲總不打算玩了嗎?
因爲剛纔那個女人走了?
厲霆晟拿起大衣。慢條斯理地穿上之後,瞥了一眼王總:”嗯。沒什麼意思。”
說完之後,厲霆晟離開包廂。
王總瞪大眼睛:”靠。牌都不打了?還說沒什麼意思?”
當他好像不知道厲霆晟的用意,還不是厲霆晟覺得剛纔離開的那個女人更有意思!
厲霆晟離開的身影,讓圍觀八卦的女人們更加詫異。
厲霆晟這是要追着剛纔那女人離開?
真的假的?
她們這樣還能有勝算嗎?
許若晴剛剛走到大把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沉穩淡定地腳步聲。
許若晴停下腳步,轉過身,果然是厲霆晟。
”你怎麼不繼續打牌了?”許若晴語氣不算特別好。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受了委屈當然會酸。
厲霆晟的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
他雖然穿着黑色的大衣,卻沒有繫上釦子。
與往日一絲不苟的風格有些不同,多了幾分不羈與痞氣。
許若晴默了一下,她的氣還沒有消,暫時不想同厲霆晟說話。
從包包裏翻出厲霆晟剛纔交給她的那一把邁巴赫鑰匙,遞給厲霆晟。
厲霆晟揚眉,佯裝不解其意。
許若晴憋了半天,還是涼涼地吐出一句話:”車你開。”
她全身心都散發出一種不開心的氣息。
一路上,許若晴沉默。
她坐在副駕駛上側着眸望着窗外。
臨川夜景繁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晃得許若晴眼睛有些疼。
她微微移開視線,眸光落在正在開車的厲霆晟露出的手腕上。
又換了一塊新表,許若晴眸光微微眯起,隨後快速移開視線。
近段時間疲憊忙碌,今天下午補了一段時間的睡眠,但經過晚上這通戲,睡意逐漸上來。
許若晴掙扎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闔上眸子。
平穩的呼吸聲在車內響起,暖黃色的光灑在她的身上。
女人的眼皮輕輕地翁動了一下,似乎要醒。
厲霆晟將車停下,紅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