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凡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從厲霆晟的懷中跳了下來。
他乖巧地"嗯"了一聲。牽着許奕涵的手,朝厲霆晟還有許若晴道了晚安,回到臥室。
許若晴輕皺起眉,剛纔許奕凡恐怕想要說的是……許若依的名字。
能讓吳磊那傢伙冒大風險入侵厲氏集團的安全庫,特意盜走她負責的項目機密,只是爲了讓她在厲氏集團沒有立足之地。
許若晴的眸子眯了起來。
欺人太甚。
許若晴從沙發上起身。正準備回房間,厲霆晟拉住了她的手。
他手臂微微用力。就將許若晴拉到了他的懷裏。
男人眸光深邃,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
"明天是週日。"厲霆晟單手攬在許若晴的腰間,左手撩開許若晴的髮絲,露出她光潔的耳垂。
許若晴微怔了幾秒。
明天是週日不假,但是厲霆晟特意告訴她明天是週日是爲什麼?
"之前的事忘了?"厲霆晟眉頭微挑。
許若晴傻乎乎地反問:"什麼事?"
厲霆晟揉着她的腰上的軟軟肉,沉笑了一聲:"陪我回老宅一趟。。"
厲夫人畢竟是他的母親。終歸要回去看看。
許若晴想起了幾日前厲夫人說的話,她並會承認自己。
誠然,她也不需要旁人對她的承認。
許若晴伸出手指,輕輕地戳着厲霆晟的胸肌:"但是厲夫人說她還沒有承認我。"
手感真好,戳不夠。
許若晴想着,又繼續戳了戳。
厲霆晟握住在他身上興風作浪的小手:"你要是不想睡覺,就繼續。"
許若晴反應過來男人話中的深意,臉色一紅。
厲霆晟精緻好看的眉眼認真地看着懷中的女人。
"你可以做我的助理,也可以做公司的調香師,自己選。"
"我都要。"許若晴回答。
"那還有個身份。你想要麼?"
許若晴無辜地眨眨眼。
厲霆晟啞着嗓音,在吻上許若晴的脣之前。告訴她答案。
"厲太太。"
……
週日,厲家的老宅。
厲夫人聽說厲霆晟今日會回來,吩咐家中的傭人,從早上就開始收拾。
家中的傭人很少遇到如此陣仗,不由猜測今日誰會回來。
管家叫他們不要偷偷議論,如果被厲夫人聽到了。恐怕會有責罰。
而另一邊,陳山別墅內。
許若晴揉着酸困的身體。從被窩裏鑽出來,委屈巴巴地瞪着罪魁禍首:"厲霆晟,今天你要我陪你回老宅,還不知道節制……你是泰迪麼?"
厲霆晟神清氣爽地披着浴袍,髮絲朝下滴着水。
他剛從浴室裏出來,就聽到許若晴說他是泰迪。
英俊的男人,薄脣微妙地抽了一秒。
牀上的女人,身體柔軟的像是棉花糖,皙白的皮膚上留着幾枚豔紅色痕跡。
昨天晚上,情難自已。往日清冷的男人,也難以控制自己的理智。
厲霆晟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心疼。他將牀上的許若晴抱在懷裏,朝浴室走去。
許若晴爲了保持平衡,眼疾手快地摟住厲霆晟的脖頸。
聲音裏帶着一絲驚呼:"你做什麼!"
厲霆晟低沉地笑了笑,聲音動聽。讓許若晴的心尖兒都忍不住顫了下。
"你身體不是沒力氣麼?我幫你洗。"
許若晴柔軟的身體,貼在浴池邊上。厲霆晟帶着薄繭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皮膚。
女人忍不住咬着自己的嘴脣,生怕自己嗚咽出聲。
嗚嗚嗚。厲霆晟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敏感的地方,還故意碰觸。
太壞了!
……
兩人到厲家老宅。已經是下午兩點。
路上的時候,許若晴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厲霆晟。
說的好聽。幫她洗澡,結果最後越洗越……
許若晴簡直不想再回想浴室裏的那些事。她的膝蓋都腫了,甚至只能穿一條長款的裙子遮住紅腫的膝蓋。
厲夫人見到兩人來了,就招呼兩人到客廳。
她瞥了一眼許若晴,眼底裏帶着審視。
長相比許若依好看,但是不是那種良家賢惠的好看,而是那種明豔的好看,帶着攻擊性。
這樣的長相,在豪門圈子中,很容易引起血雨腥風。
本事也比許若依好上不少。
許若依是標準的草包,但是豪門千金要那麼多本事做什麼?
可以相夫教子即可。
最後則是身世背景。
在這一點上,許若依可是比眼前的女人強上太多。
厲夫人打量完之後,擡手吩咐傭人送來茶與糕點。
她特意讓傭人給許若晴上了一份陳年就茶。
許若晴只一口就嚐了出來。
她眉頭輕微皺了一下,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放下茶杯,同厲夫人溫和地說道:"厲夫人,採購茶葉的傭人,似乎不太會辨別好茶,這是放了一年以上的陳茶。"
厲夫人眸底閃過一絲意外。
品茶於豪門家族中來說,是一項基本的技能。
豪門在培養自己繼承人的時候,都是從小教他們品茶、用茶。
她讓傭人給許若晴上的茶,是一年以上的陳茶不假。
但是旁人幾乎分辨不出來,但是許若晴卻分辨出來了,而且還精準地說出時間長短。
這絕非幾天可以學會的。
厲夫人再看向許若晴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探究與深思。
"幫她換一杯茶。"厲霆晟聲音清淡。
他看着厲夫人,眼神微冷:"今天我不想再看到您試探她。"
……
與厲夫人聊了一會兒,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厲夫人找了一個藉口,說自己睏乏了,回屋裏休息一會兒。
回到自己房間後,厲夫人叫管家道自己的房間。
"那個叫做安娜的女孩,重新調查一下她的身份。"
"夫人,那位叫做安娜的女人,我們已經調查過數次,家庭背景沒有什麼特殊的。"
"沒有什麼特殊的?能一口辨別出茶葉用的是陳年舊茶的人,一定從小就接受過專業培養。"
而且她舉手投足之間的禮儀,十分得體。
得體的就像一個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