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瞬間睜大眼睛,望着盯着自己的英俊的男人。
"我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向他們復仇而已。"
厲霆晟氣極反笑。
"許若晴,許家過去的大小姐,你還有多少事想繼續瞞着我?"他冷漠的問。
"我可以縱容你瞞着我很多事情。只要不涉及你的生命安全!而我的底線就是你的生命!"
許若晴嘴脣翕動了幾下,最後她臉色有些慘白,欲言又止。
她當然知道厲霆晟的心情。
她也一樣。
如果厲霆晟的生命遭到危險的話,她同樣也會痛不欲生。
厲霆晟擡起手,緩緩的掐住許若晴小小的下巴。
"告訴我,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霆晟漆黑的眼睛裏。埋藏着濃郁的情緒。
幽黑的眼底,波濤洶涌。許若晴被他看的心尖兒一顫。
她紅色的脣輕輕的抖動了幾下,最後艱難的開口說道:"七年前的事,我不能告訴你。"
突然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微微用力。
厲霆晟已經很少這樣對自己,瞬間許若晴疼的小臉變得慘白,眼眶微微通紅,甚至眼角流出了幾滴淚。
"許若晴。如果你真的有一點點在乎我,就應該現在告訴我。"
男人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許若晴甚至能感覺到他掐着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幾分鐘之後,許若晴輕輕的開了口:"厲霆晟,你弄疼我了。"
僅僅一句話就讓男人潰不成軍。
厲霆晟緩緩的鬆開捏着許若晴下巴的手,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他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許若晴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的揉了揉她被自己捏的變得紅腫的下巴。
"我到底該怎麼對你。"他啞着嗓子,聲音裏夾雜着一絲憤怒,一絲不忍,還有一絲無可奈何。
"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如果你報復許家的事情被她知道,你覺得自己會變得怎麼樣?我可以時時刻刻派人保護着你。但是你不要隱私了嗎?你不要自由了嗎?
還是你想做一個籠中鳥,一直被我囚禁在家裏!"
厲霆晟太愛她,愛到甚至根本不捨得將她困在家裏。
許若晴本來就是一隻應該在天空中翱翔的鳥兒。
就是因爲太寵她,太愛她,所以他更不忍心將許若晴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雙翼之下。
他想看着她在天空中飛翔,他想看她究竟能綻放出怎樣的花朵。
許若晴嘴微微動了幾下。隨後說道:"在給我做一次的機會,可以嗎?"
"你還想做什麼!"
厲霆晟隱忍着怒氣問道:"你想做什麼可以。但是你必須先告訴我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一天晚上你會出現在我房間,之後你又去了哪裏?"
許若晴臉色變得蒼白。
她無數次回想起七年前的那一晚。
她無數次想將七年前的那一晚的記憶全部從腦海裏拋去。
被自己家裏人背叛,背後芒刺的毛骨悚然,人的一生中有一次就足夠了。
曾經她有多喜歡許家的人,那一天她就有多恨許家的人。
他們給了她生的希望,也給了她死亡的絕望。
許若晴擡頭看着厲霆晟,聲音機械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被自己的妹妹丟進大海里去了罷了。"
說完之後她擡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脣角扯起抹譏諷的笑容:"厲霆晟。我滿足了你的求知慾,這下你滿意了麼。"
許若晴輕輕的往後退了幾步,這回厲霆晟沒有阻止她。
她看着厲霆晟,語氣有些酸澀。
"七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起。如果換作是其他人。讓我提起七年前的事,我一定會給上他一巴掌!但你不是。你是我的愛人,但你偏偏要讓我將七年前血淋淋的一幕撕開給你看!
厲霆晟。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樣的感受?我已經被我的家人背叛了一次,而現在我要當着我愛人的面。把我最不願意回憶的一幕再回憶一遍。"
許若晴說着,往後退着。
她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般有些搖搖欲墜。
她脆弱的彷彿幾乎馬上下一秒就要跌到地上,但她又忍了過來。
許若晴說:"我想報復許家的理由很簡單。因爲許若依還有許夫人兩個人爲虎作娼。想要謀殺我。他們不僅要謀殺我,甚至還害得與我相依爲命的保姆王媽從此在臨川消失!"
提起王媽,許若晴的心臟似乎被人輕輕的握住,感到了一絲疼痛。
她輕輕的開啓紅脣,將自己過去七年前所遭遇的一切平靜的告訴厲霆晟。
"她們害得我一個人遠離臨川,她們害得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生下兩個孩子,他們害的我的保姆王媽可能就此死亡!而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厲霆晟你都不在我的身邊。我即使想來尋找你,我要怎麼保證你不會傷害兩個孩子,而那時候的你還是許若依名義上的未婚夫。"
許若晴無力的說道:"所以我要報復許家。他們以香水起家,那麼就該以香水滅亡。我能爲許若依調製出世界上銷量最好的香水,我也能調製出讓許氏集團身敗名裂的香水。厲霆晟,即使我丟掉生命,這個仇我也一定要報。
哪怕我很喜歡你,你不能阻攔我。"
說完,許若晴離開書房。
自從她與厲霆晟說開以後,兩個人就睡在了一起,而只屬於她的臥室,她已經很少回去。
這幾乎是這幾個月以來,許若晴第一次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隨意收拾了幾件衣服,拎着行李箱就準備離開、
厲霆晟寒眸閃過錯愕,心下懊悔,立刻衝出書房,見到女人披上大衣,手裏拎着一個小型行李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一把握住許若晴的手腕。
"你要去哪?"男人冷冷的問道。
許若晴朝厲霆晟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輕輕的說:"厲霆晟,或許我們兩個都應該冷靜一下。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辦的不妥,如果你的姑姑真的要與你爭奪香水產業的繼承權的話,我一定會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