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們之間的過往，也不是什麼難事。歐洲就那麼大，隨意派人調查一下就知道了，你說是不是，沈小姐？"
"你調查我？"
沈清歡的聲音，冷了下來。
她非常注重自己的隱私。有人調查自己，自然不悅。
"沈小姐，這不是多難的事。如果換做是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沈清歡看着許若依，沒有出聲。
半響後，她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先不追究你派人調查我的事情。許若依，你說安娜可能會勾引我的未婚夫，是怎麼回事？"
"周凱麼？"
許若依嘆了一口氣。佯裝委屈地開了口。
"我的未婚夫，就是被安娜勾引走的。現在，她不僅佔據了我的未婚夫。還讓我在臨川的香水界混不下去。沈小姐，我是不希望你重蹈覆轍，所以纔給你的建議。"
許若依朝沈清歡溫柔地笑了笑："畢竟，你現在住在我家裏的酒店，說明我們之間，有緣。"
與沈清歡說完，許若依也不過多停留。
她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咖啡廳。
有些話，點到爲止即可。
說多了。沈清歡反而不信了。
沈清歡眯起眸，思索着剛纔許若依的話。
她面前的咖啡甚至都放涼了。
服務生過來提醒沈清歡："小姐，您的咖啡涼了。"
沈清歡這纔回過神。
她從包裏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回酒店的路上，沈清歡撥通自己祕書的電話："幫我查一下許若依和安娜之間的事。"
她回到房間，周凱正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雜誌。
看到沈清歡回來，周凱朝她一笑："剛纔去哪裏了，神神祕祕的。"
"和朋友見了一面。"沈清歡說："對了，你還記不記得安娜？就是以前在巴黎的那個調香師。我聽說她好像也在臨川。"
周凱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安娜也在這裏？"
沈清歡笑着，點了點頭。
心裏卻冷了下來。
周凱現在聽到安娜的名字，竟然還有些喜悅。
許若依說的，難道是真的？
當天晚上，沈清歡的祕書就將信息帶給了她。
"沈小姐，許若依曾經疑似有一個未婚夫，但現在那個男人與安娜關係密切。"
沈清歡的臉色冷下。
安娜，不得不防。
......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沈清歡黑名單的許若晴。淡定地處理着公司的工作。
午間休息。
範瀟瀟抱着午餐，跑到許若晴面前："現在香水部的人，基本上都在討論沈清歡來臨川的事。怎麼你完全無動於衷啊！"
"我要有什麼反應？"許若晴淡定地喫着午餐："她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走。"
和她有什麼關係？
沈清歡怎麼樣，都和她沒半毛錢關係。
範瀟瀟被噎住。
半響後，她說道："怎麼和你沒關係呢？你們兩個年齡差不多，又都是天才調香師。如果她來臨川，你的地位會受威脅吧！"
許若晴擡起手，輕輕地拍拍範瀟瀟的肩："就算我受到威脅，也有你的一碗飯喫，安心吧。"
許若晴的預感，很快成真。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通知。
沈清歡所在的公司。希望與厲氏集團進行合作。
而沈清歡，自然是作爲公司的負責人，來厲氏集團洽談。
難怪會讓她來，許若晴默默地看完合作的內容之後，將洽談的工作交給了範瀟瀟之後，自己就去實驗室調香了。
等她離開實驗室，準備坐電梯回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趕巧遇上了沈清歡還有周凱。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許若晴朝沈清歡笑了笑："好久不見。"
言畢，她又朝周凱看了一眼："你也是，周凱先生。"
周凱朝許若晴微微一笑，他很紳士，保持着禮貌："很久不見，安小姐。"
沈清歡卻不高興了。
她冷嗤一聲："我並不想見到你，安娜。只不過......你現在在臨川混的似乎還不錯，竟然在厲氏集團都混到了首席調香師。"
許若晴微微一笑："既然沒有什麼想談的。那就這樣吧，我也正好有事，不在這裏繼續與你糾結了。"
"等等。"沈清歡卻叫住許若晴。
"既然見面了。不如喫個飯，如何？就當我們兩個許久不見的調香師敘敘舊。"
到底是想敘舊，還是想與她炫耀？許若晴看着沈清歡，半響後道："可以。不過，沈小姐你現在擋住我的路了，我要坐電梯上樓。如果你執意邀請我。我會赴約。時間地點發給我就可以，只不過......我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恐怕你要多等一會兒了。"
說完之後。許若晴從沈清歡的身邊經過，走進電梯。
或許是許若晴的態度，過於淡定。
沈清歡面色十分難堪。
但周凱在身邊。她不好意思發作。
無奈之下，只能忍下來。
周凱以爲自己的女朋友是真的想要邀請許若晴喫飯，乾脆在兩個女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已經訂好了晚餐。
"清歡，我在附近的米其林餐廳已經訂好了餐位，等安娜下班。我們就可以過去。"
沈清歡聽到這話，差點氣暈過去。
......
許若晴回到總裁辦公室。
厲霆晟正在打電話。
許若晴見狀，乾脆在厲霆晟的書桌上坐下來。等他打完電話，朝他眨了眨眼："沈清歡與公司合作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語氣裏帶了幾分埋怨。
"普通的合作，不一定會成。你與她很熟？"厲霆晟問。
許若晴很少會特意提到某個調香師。
"算不上多熟，以前有幾面之緣。"
"你不喜歡的話，想不想合作的決定權在你。"厲霆晟淡笑。
許若晴挑眉，瞧他這話說的，好像她完全不專業，全憑感情用事似的。
"如果合作前景不好的話，我纔會拒絕。如果對公司有益，我不會拒絕的。"
許若晴說着，思考幾分後，又道："不過，沈清歡是不是這樣想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