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正派都不喜歡我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怒火高熾
    冷血再問,“你是聽刁二公子說要到刁家莊?”

    小珍此時也明白狀況不妙,急急的點頭。

    冷血立時望向鐵手,鐵手即道,“我們快去找!”

    刁玫紅反應也快,鐵手話音剛落,她也叫了起來,“我也去!”

    鐵手迅速做了決定,“都一起去,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說完,轉向風亦飛,“風老弟,三小姐與小珍姑娘,就勞煩你照拂,帶上一程了。”

    旁人只有一雙手,只能拎、背、挾、扛,涉及男女之防,哪好太過貼近,風亦飛又不同,化血奇功凝出的血霧,能化出無數隻手。

    鐵手跟風亦飛相熟,是清楚的知道這回事。

    見風亦飛點頭應承,鐵手與冷血立時揉身縱出。

    “我不要他帶着我,我自己會走!”刁玫紅急發話抗拒。

    卻已是遲了,瀰漫而生的血霧一裹一卷,她根本沒有掙扎之力,小珍就更不用說了,只能任由血霧裹挾。

    小珍有幾分驚怕,卻也還算鎮定。

    風亦飛還發現了一點,她的眼神一直跟隨着鐵手寬厚魁梧的背影。

    這目光,彷彿有着幾分傾慕,似乎有點不對的苗頭啊。

    “放開我!放開......”刁玫紅沒說上兩句,就遭血霧化出的觸手在她身上一戳,封住了穴道。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一出小院,鐵手與冷血就已兵分兩路,各去一處城門口。

    從刁家莊返回的路途上並未見刁秋崖與郭秋峯的行跡,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但從守城門的衛兵那應能探問到些信息。

    風亦飛帶着兩女是跟着鐵手。

    情知事態緊急,鐵手將身法速度催到了極致,彷如一陣風般,可風亦飛以血霧裹卷着兩女疾掠,仍是掠了個並排,沒被拋在後邊。

    論內功修爲,風亦飛仍是遜於鐵手,但比輕功,風亦飛就要勝過許多了,真要全力疾掠,用上內縛印,輕功最好的‘追命’崔略商也是比不過的。

    濃重的血霧包圍着風亦飛三人,取了直徑,在屋脊樓閣飛檐騰躍,仿似一朵血雲橫空飄過,就如妖魔過境,惹得不少百姓紛紛驚呼,驚惶走避。

    在城裏活動的玩家也是驚詫異常,想要追趕一探究竟,卻也沒法子追得上。

    鐵手這邊還真是選對了路徑,一問守門兵卒,就得知刁秋崖與郭秋峯隨了一人出城。

    直追出了好幾里路,四下尋覓。

    風亦飛眼尖,忽見遠處一個木架高臺上,似有人影閃幌。

    立時指路,“那邊!”

    鐵手頓即一個轉折,疾掠了過去。

    那地方原本應是個瞭望臺,木架茅頂,想是遇上動亂時,點燃烽火的所在,如今像已廢棄。

    刁秋崖已經遇險,而且所遇的是千鈞一髮的極險。

    風亦飛在掠上瞭望臺前,已將刁玫紅與小珍都給放了下來,並解開了刁玫紅的穴道,撂下了句話,“你看好小珍姑娘。”

    刁玫紅雖是刁蠻脾氣,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忙不迭的點頭。

    風亦飛瞬即結起了內縛印,身形一下隱沒,飛身而上,後發而先至,還比鐵手要快了些。

    所見景象,不由得讓風亦飛心頭一震。

    刁笑風在三人圍攻下,險象環生。

    可更讓人驚駭的是另一邊。

    茅頂的橫樑那,只見一個人吊在上面,一隻手高舉,一隻手垂着,不住的晃過來,晃過去。

    他已是個死人。

    赫然就是‘白雲飛’郭秋峯!

    他雖已死,但左手的判官筆,全嵌入木樑中,右手的另一支判官筆,仍向下晃動着,而他雙目,兀自圓睜,緊咬着牙關,可以想見他死前,還在跟敵人英勇的拼鬥。

    最後一招應是以判官筆插入樑柱,另一支筆凌空下擊。

    在他身上,有十數處傷痕,其中最深的一道,是小腹上的一道慘烈的傷痕,自右腰到左邊大腿根,腸子都拉了出來,一片的馬賽克。

    最重的傷勢,卻在額頭,他的額頭,有五個細小的洞,血洞。

    似被暗器擊穿,紅的白的,仍在絲絲縷縷的滴下。

    他的脖頸,更是遭重物猛擊,以致折斷,頭顱無力的垂下一邊。

    無一不是致命的傷痕。

    由此可見,他是經歷過怎樣驚心動魄的一番激鬥。

    他死了,所保護的人仍沒有死。

    風亦飛自下邊掠上來,才能清楚的看見如此慘狀。

    就因爲郭秋峯死得這般慘,讓風亦飛瞬即怒髮衝冠。

    雖然郭秋峯因自身那造孽的好感度,沒表現出什麼親近,但總歸是自己人,還是個正派的好人,享譽一方的名捕。

    見他身死,風亦飛怎能不怒!

    郭秋峯的等級並不低,風亦飛看他都是粉紅幾近深紅的標識,武功自然也不差。

    能聯手殺他的絕對不是庸手。

    三個人,一個身形彪悍,一個身形纖小,另一個則是佝僂,都是蒙着臉,一身黑衣勁裝。

    身形彪悍的人使的是熟銅棍,顯然他就是砸斷郭秋峯脖頸的罪魁禍首,身形纖小的黑衣人執鋸齒鐵扇,郭秋峯腰際的傷勢應是他所爲,並不是刀傷。

    而那身形佝僂的黑衣人空着雙手,十指如鉤,揮灑間厲風急促,自然就是在郭秋峯額骨上印了一爪的人。

    被他們圍着的刁秋崖,已是岌岌可危。

    劍氣驟起。

    十數道瑩白劍氣,仿如翻飛的蛟龍般,結成了張網,盤繞疾斬而出。

    這張劍氣形成的網,卻是將刁秋崖與三名敵人隔開,將其護在了裏面。

    血花四濺。

    被突如其來的‘柔劍’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三名黑衣人反應也是奇快,皆護住了要害,鋒銳的劍氣雖是斬破了他們的護身氣勁,斬得他們遍體鱗傷,鮮血橫流,卻還不足以致命。

    兩名黑衣人被柔劍劍氣震出,倒撞開了木欄,順勢直翻而下,那名纖小的黑衣人則是一個千斤墜,震穿了腳下木板,墜往了下方。

    瞭望臺上,已是血霧瀰漫,看不清內裏境況。

    朝後翻的兩名黑衣人還未翻得下去,血霧已如影隨形般卷襲了過去,無數血色觸手形成了利刺,密集無比的攢刺而出。

    兩人身在空中無從卸力,只得揮舞兵刃、爪子,勁氣勃發,急做封擋。

    血霧中卻閃電般的探出了兩隻手,扼上了他們的脖頸。

    霎時間,劍氣再起,靈動飄忽的劍氣環繞着兩人,急速切割。

    血霧同時凝出了數不勝數的利刃,狂劈猛斬。

    淒厲的慘呼聲響徹雲空。

    兩人的身軀一剎間,就碎了。

    千刀萬剮,死得極慘。

    可......也換不回郭秋峯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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