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正派都不喜歡我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上山
    瞬息間,風亦飛就到了叫田雨的俊俏男子近前。

    還沒等發話驅趕,田雨的傳音就在耳畔響起,“風大人,我是雷媚,請讓我跟隨小姐上山相護,也好有個照應。”

    風亦飛頓覺驚詫。

    居然是把女聲。

    竟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還有着幾分動人心魄的味道,柔和婉轉,一聽就讓人情不自禁生起憐惜之意。

    只聽她的嗓音,不用看她的本來面目,都能讓人感覺到她的風情,想象得出,她是一個如同蜜桃般熟透了的女子。

    雷媚

    姓雷的

    自己人

    那雷純爲什麼還會皺眉

    風亦飛不明就裏,立即就發了個傳音給雷純,“這雷媚是六分半堂的人嗎”

    “她是四堂主,江湖人稱無劍神劍手。”雷純答道。

    從語聲就聽得出來,雷純有幾分不快。

    剛在溫柔面前,她都還能絲毫不露痕跡的曬演技,可撞見這雷媚,竟然會表現出不悅

    “那就是自己人了,爲什麼師姐你看起來不是很喜歡她的樣子”風亦飛好奇的問道。

    雷純悻悻的道,“她是我爹的情婦。”

    風亦飛一愣,雷純難道是因爲她母親出走,雷損又跟這雷媚好上了,所以纔跟雷媚不對付

    雷損也不算太老,他這一方勢力的大佬再找個女人暖牀也在情理之中吧,又沒娶她。

    話說都是姓雷的,有沒有親屬關係啊這搞得貌似還挺亂的。

    他們的家務事風亦飛也懶得去管那麼多,又問道,“師姐要她跟着嗎”

    “那就看師弟你的意思了。”雷純幽幽的說道。

    風亦飛尋思了下,雷媚好歹是個高手,帶上她或許真能幫上忙,當即同意了雷媚的請求,又向她問道,“今天是要準備動手,攻打金風細雨樓嗎”

    “這個卻是不能說的,風大人見諒。”雷媚毫不猶豫的答道。

    她不肯說,風亦飛也只得作罷。

    雷媚也算是雷純半個後媽了,或許就是看雷純在這裏現身,怕雷純有閃失,她才跑來貼身保護。

    等待了一陣,溫柔沒回來,口信卻傳了下來,應允風亦飛三人上山。

    在接待簽名那裏,風亦飛隨手簽了個風字,才帶着雷純與雷媚前行。

    突地聽到後方傳來話語聲,“這是刑部朱老總送來的賀禮。”

    朱月明他果然跟蘇夢枕勾結上了

    風亦飛扭頭一望,只見四名大漢擡着頂雕龍畫鳳的大紅花轎,像是護送新娘子的一般,領頭的也是一名錦衣大漢,但沒見着朱月明本人。

    接待的金風細雨樓弟子上前掀開了半拉轎簾查看,裏邊端坐着一名女子,雖是沒有穿着新娘子的鳳冠霞帔,只是着了一身淡雅的宮裝,容貌卻是嬌豔可人,一副含羞帶怯的神情。

    送禮送妹子的蘇夢枕看起來不像是個風流的人那。

    雷純不禁冷哼了一聲,像是打翻了醋罈子一樣,神色不悅。

    雷媚的傳音在風亦飛耳畔響起,輕笑道,“朱月明想來是把他的嗜好也當作蘇夢枕所好了。”

    嗯

    風亦飛錯愕莫名,你幹嘛非得跟我說明下,是有話癆的屬性,還是想跟我套近乎

    雷媚說完這話就不再開口,亦步亦趨的隨在雷純身後,像是做個跟班小廝一樣。

    朱月明派來送美人的那幾名大漢腳程就快了,都是健步如飛,眨眼功夫就從身旁疾奔了過去。

    雷純走得慢,風亦飛也只得放慢了腳步,與其並行。

    山道上每隔約莫幾丈遠就有兩名撐傘人在道路旁相對而立,似是擔着把守這前往金風細雨樓必經之路的職責。

    陽光並不猛烈,可他們還是撐着一柄墨綠色的油紙傘,等級還都挺高,全數都超過了60級。

    雖是容貌不一,身型也高矮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頭上都裹着一方白頭巾。

    在那頭巾下邊,是光禿禿的,不見一絲頭髮。

    顯露出來的名號也不是金風細雨樓弟子,而是無發無天精銳弟子。

    這一套造型,還真應了這名稱,傘遮住了天空,他們又沒有頭髮。

    風亦飛不禁多看了幾眼,這些無發無天精銳弟子個個都是如標槍般挺立,擎着的傘都不見一絲晃動,就像是立在那裏的雕塑一般。

    見風亦飛左顧右盼的觀望,雷媚又悄然傳音道,“這是金風細雨樓四方神煞之一莫北神的手下精兵,無發無天。”

    說完,她又不說話了。

    風亦飛愕然,你是個專門負責科普的工具人嗎

    在雷損身邊也是這樣的

    忘記哪位先賢說過,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但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似乎在某些場合會少上很多情趣。

    ......

    西柚秀兒這會正跟着蘇夢枕自綠樓上走下來。

    綠樓是金風細雨樓頭領們的寢居之地,同行的自然少不了白愁飛與王小石這兩名副樓主。

    蘇夢枕此際雖是意態飛揚,一貫蒼白的臉色看着也似乎氣色更好了些,大有容光煥發之感。

    可西柚秀兒還是憂心腫腫,樹大夫纔給師父仔細診治過,師父的肺癆越發嚴重了,以樹大夫的醫術只能緩解,不能根治。

    樹大夫之前就說過,除非師父能立即卸下一切重任,閉門養病,不再與人動手,以他本身精湛的內力修爲,或能輕鬆渡過些年月。

    具體多少年沒說明白,但從他話裏的憂慮,已是表露無遺,師父肯定是撐不過許多年。

    可師父能立即放下嗎顯然是不能的。

    師父也是豁達,知道沉痾難愈,居然只是說,“生死自有天命,不必放在心上。”

    之所以要急於剷除六分半堂,也是因爲這樣。

    用師父的話來說,他是不願他有一日不在的時候,金風細雨樓就被六分半堂吞併,也不希望他撒手人寰後,金風細雨樓就欲振乏力,煙消雲散;辛苦打下的一番基業,有人接得下去纔有價值,不怕被手下人超越,只怕沒有人想超越。

    樓主之位,西柚秀兒是不敢想的,跟師父的差距還太遠了。

    就是不知道,師父認可的繼承人會是白副樓主還是王副樓主,只是短短一段時日,他們已是深得師父的信任,彷如親兄弟一樣情誼深厚,肝膽相照。

    不會有其他人了,師父曾經當面跟楊無邪總管說,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可惜並沒有開創承接的魄力和手腕,只能輔佐接任樓主的人。

    似乎,師父已經萌生了退隱的心思,但此刻說這個還爲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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