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參差不齊的，卻並非動脈血管。
“這是……”蕭羽瞳孔一縮。
“命數嫁接。”雲智穹看着雙臂上的血色紋路，沉思片刻，道，“身爲雲氏後人，我的命數非常人可比，此等惡毒法術，我本甚屑，奈何也只有我的命數能夠扛住丫頭的惡命……唉！”
蕭羽現在才明白，治療藍眸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昂貴藥物，而是雲智穹多年以來的以命換命，才讓她活到現在。
命數嫁接，聽名字就知道是一種爲世不容的邪惡咒術，顧名思義，就是將一個人的命，嫁接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兩人共用一命。
通常都是命數將盡之人，不想就此死去，便將自己的命數嫁接到別人身上，而這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被嫁接之人，壽元會因此暴跌。
而且如果這途中，倘若被嫁接者意外身死，那麼嫁接者，也會一命嗚呼。
雲智穹將自己的命數與藍眸連接，雙方的命運就此連接，“只是，我終究還是低過了蠶食她的力量，即便是我命數相連，也只能勉強護送她至雙十年華。”
蕭羽目光深沉，沉默許久。“你是想讓藍眸的命數嫁接到我身上？”
“那究竟是什麼病？難道就不能徹底根除？”在蕭羽的認知中，根本就不存在如此要命的疾病，不敏感的奇怪。
“已經不能用疾病來衡量，是因果。”雲智穹道，“她的降世，就是一種忤逆規則的東西，這片天地，必然會想方設法的除掉這個因素，而想要不被碾碎，就只能去尋求另一股更加極端的力量，而且被你，就是這個異端。”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蕭羽是自遠古時期存活至今的人，他的存在，無疑是與自然法則和生死法則的對立面，最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能等到前輩，並將小眸託付到你手中，我的使命已完成，也是時候解脫了，前輩，一定要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因果……”說話間，雲智穹的生命力極速消散，蕭羽心頭一驚。
“你們天機閣一隻苟延殘喘至今，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幾句話？能不能交代的明白一點？喂喂喂！”看着生命力極速潰散的雲智穹，蕭羽站起身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強行鎖住他流逝的生命力。
可手剛放上去，很快便抽回。
蕭羽驚人的發現，雲智穹體內的經絡內臟已經全部枯萎，就連心臟都不知何時停止了跳動，就像是已經枯萎的樹木，沒有半點生機。
完全是強撐着最後一縷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