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新聞節目結束很快,奶油男主持還未來得及出現,謝盛已經關上電話。
他有些意猶未盡:“尤利婭,她怎麼不去拍電視劇呢,我敢打賭,收視率一定很高”
“你不怕她和某個男人拍吻戲嗎,最近滿臉大鬍子的中年男演員在愛情片裏很收歡迎”
腦海裏浮現出那漂亮女主持被一個油膩中年男子擁在懷裏,那樣那樣然後再那樣
那畫面太美,謝盛不敢繼續想象。
他使勁搖頭:“還是這種正經新聞節目更適合她”
他把注意力轉回飯桌。
“咦、剛纔還有三個雞腿呢”
“嗯,靈兒拿走一個,還有兩個我都吃了”尤利婭手裏拿着一個啃了一半的雞腿,嘴裏鼓囊囊的,真不知道她怎麼能把話說的那麼清楚。
“對了,剛纔新聞都說什麼了”
“誰知道播了些什麼,我不關心那些”
謝盛精心做了六條雞腿,自己一個也沒喫到,謝盛心裏苦,謝盛不高興。
“哎,你今晚真不準備回家去嗎”
“我不能失信靈兒”
雲靈兒拿着一條雞腿,蹲在行李箱前。
明天謝盛哥哥就要走了,想讓行李箱開口,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
“小狗狗,張開嘴巴,喫肉了”
一隻石像鬼在房間一角雙眼直勾勾看着雲靈兒手裏那條雞腿。
謝盛吞了口口水,站起身向客廳走去:“別忘了收拾東西洗碗”
聽到腳步聲,雲靈兒連忙站起身,回頭看到是謝盛,才鬆了口氣。
“這雞腿你喫不喫”謝盛眼巴巴看着雲靈兒手裏的雞腿。
“給你”
謝盛接過雞腿狠狠咬了一口。
雖然血液製品對他來說是不可缺少的東西,一百天不喫飯,他也不會覺得飢餓,但是美食美酒會讓他記得自己是還個人。
泥灣區一棟房子裏,房間中間那張桌子巨大而結實。
桌子上面擺放着十幾只突擊步槍,和同樣數量的手槍。
還有同樣數量的軍用匕首,此外還有幾箱子彈和破片手雷。
近代史學家如果看到這些東西,一定會浮想聯翩。
如果在魔墟近代史上,那場改變魔墟命運的君主立憲戰爭中,立憲派能夠得到這批武器,一定能提前三年結束戰爭。
即使現在,桌子周圍這些傢伙如果能夠熟練操作這些傢伙,也有很大把握拿下一個分區警署。
七八條面目冷峻的大漢和三個同樣一臉煞氣的女人圍在桌子四周。
爲首大漢臉孔黝黑,身材高壯,他的名字叫做巴雷特,今天是他四十五歲生日。
從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他有十年時間是在監獄裏度過的。
在三十五歲之後,他找到了人生真諦,再也沒進過監獄。
與其不斷重複一次次小打小鬧,不如每一年幹一次大事。
連續十年他都是這樣乾的,而且日子過得不錯。
今年他選擇了自己生日這一天動手。
經過連續幾個月的觀察,他發現在十字街區某一棟別墅裏,有一座巨大的“米粒”工廠。
所謂“米粒”當然不是喫的那種,是一種當下流行的致幻劑,只需要放在飲料裏喝下去,就能達到想要的功效。
因爲如此,每一顆“米粒”價格也很可觀。
今天是“米粒”工廠交割一大批成品的時間。
買賣雙方,會有一大筆現金和一大批“米粒”進行當場交易。
巴雷特有一個小弟冒着生命危險混進了那座“米粒”工廠,並且及時把這個消息傳給了他。
這種黑喫黑的把戲,是巴雷特最喜歡的活動。
只要能夠按照計劃,及時完成行動,警署方面甚至到最後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幹完這一票,巴雷特決定就此退休,享受剩餘人生。
巴雷特選擇的目標,位於十字街區另一端一座獨棟別墅裏。
不斷有汽車駛出院子,將一箱又一箱東西拉走。
車裏除了打包好的“米粒”,還有一些重要設備也要裝車運走。
一堆血淋淋,像是去皮肉類的東西堆在房間一角。
一個臉色白的像死人一樣,沒有一絲血色的傢伙,站在那堆東西前,手裏拿着一個電話。
死人臉撥通電話:“老大我現在身邊沒人”
“小武,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情況有變”
巴雷特心裏有些緊張。
“老大、交易另一方,覺得在對方地盤交易,對自己這一方不夠公平”
“噢,交易取消了嗎”
“沒有,他們選中這個街區另外一個院子進行交易”
“告訴我位置和時間”
死人臉把雲靈兒家的地址發給巴雷特,確認對方收到後,他掛上電話,一隻手使勁伸進衣服裏,東一下,西一下,與其說是在撓癢癢,不如說是在撕扯自己身上那層皮膚。
“這傢伙身上脂肪太少了,弄起來真是費勁”
拉扯中,死人臉逐漸改變容貌和身材,成爲另外一幅模樣。
不但如此,連說話聲音也和打電話時也完全不同。
雖然小武是巴雷特非常信任的手下,他還是需要證實一下。
巴雷特撥打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對那一端說:“幫我查查這個地址,所有資料都告訴我”
“裏面現在只住着一個小女孩,她好幾次報警說有怪物想要把她從自己家趕走”
“噢,你們今天有沒有什麼活動”
“還不是到處調查那些失蹤少女的事,還有一個權貴兒子失蹤的案子”
“這樣就好,整個街區的通訊系統都會按時出現故障吧”
“我們合作了已經十年了,信譽保障,生日快樂”
“謝謝”
巴雷特掛上電話,仔細思考面對的問題。
“那些交易“米粒”的傢伙想把小女孩趕走,然後利用那間院子進行交易,所以小武的情報應該沒有問題,已經策劃幾個月的計劃必須繼續進行下去,大不了就當是給自己四十五歲生日,放煙火了”
電話那一端,錢德勒署長將手裏一部嶄新的手機扔進大海里,走回汽車。
十年前他還在監獄當一個小獄警,在那裏他認識了巴雷特。
某天晚上,一個鬱郁不得志的獄警和一個即將出獄的慣犯在一起喝了幾杯。
從那以後,兩個人就成了生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