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特、你醒了嗎”
“老婆,你手裏拿着我的戒指幹什麼,難道你以後不需要我繼續戴着它了嗎”
“你這個饞鬼,爲什麼要把戒指藏在嘴巴里”
“藏在嘴巴里,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你差點用這個東西把自己卡死”
“是嗎,我說嘴裏怎麼有股烤肉味”
“對了,你肚子裏是不是還有一件襯衣”
“襯衣,我爲什麼要把襯衣藏在肚子裏”
“對了,等會我還得問問僕人們,房間裏是不是缺少了茶杯一類的東西”
“親愛的,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你不會是一直都沒有睡過覺吧”
佩恩瞪大自己的小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喜劇。
“要不要告訴他們,是我救醒了巴雷特上校”
毒蠍正和巴雷特上校說話。
門外傳來一個僕人的聲音。
“胡管家,毒蠍女士,我們把愛德華醫生帶過來了,他不大老實,所以我們採取看一些措施”
胡管家看着門外:“讓醫生進來吧”
愛德華醫生是被四個近衛軍士兵押進來的。
因爲他是最大的一個嫌疑人,還有“逃跑”的傾向。
作爲一個有身份的醫生,他可不像城堡裏的僕人們一樣卑躬屈膝。
和“非常無禮”的士兵們,發生了一些衝突。
所以得到了士兵們一些比較特別的照顧。
在他臉上甚至還殘留着一些被毆打過的痕跡。
“胡管家,這是怎麼回事,我只是說想回去換一件衣服,就遭到了他們的毆打”
胡管家沒有說話,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毒蠍。
毒蠍尷尬的走過來:“之前發生了一些誤會,你先給我丈夫檢查身體,我會好好收拾這些飛揚跋扈的士兵的”
愛德華醫生又能怎麼辦,難道還能踩着毒蠍女士打回來不成。
他只能不滿的揉着還在隱隱作痛的臉頰,向巴雷特上校走過去。
醫生已經失去了在遇到“修女”之前的記憶。
住他的記憶裏,自己剛纔正在院子裏閒逛。
幾個士兵忽然衝過來,把他按到在地。
一陣毫無遺漏的搜查後,又把他強行帶到這裏。
中間又因爲執意要回去換衣服的事,捱了他們幾下。
醫生不明白,他們難道是因爲巴雷特上校甦醒了,就要這樣對待自己。
如果巴雷特上校痊癒了,是不是還要槍斃掉自己。
但是心裏雖然不痛快,但是活還是要乾的。
醫生打起精神,給巴雷特檢查身體。
“好吧,除了有些虛弱,他非常健康,傷口癒合的也很好,沒有感染的跡象”
“謝謝你醫生,我再一次因爲那些士兵的魯莽向你道歉,等到巴雷特痊癒後,我們會一起向你隆重致謝的”
“好吧,我腦袋有些暈,我可以離開了嗎”
“對了,愛德華你能不能檢查一下,巴雷特是不是喫下了襯衣之類的東西”
愛德華醫生伸出手,按壓巴雷特上校的腹部。
“上校先生,你感到疼痛嗎”
“沒有,一定也不,就是有點空蕩蕩的”
“女士,上校肚子裏應該什麼也沒有,應該是餓了”
“如果你想要親眼確認一下,我們可以做一個腹部切開手術,那時候,他肚子裏有什麼就一覽無遺了”
聽到醫生的話,毒蠍露出沉思的樣子,似乎對此很敢興趣。
巴雷特開始着急了,他可不要什麼腹部切開手術。
“見鬼,醫生你趕緊離開這裏,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不會僅僅因爲這個女人懷疑我吃了一件襯衣,就讓你把我的肚子劃開的,我寧願喫一副瀉藥試試”
毒蠍看着丈夫說:“巴雷特爲了你的長期健康,我覺得我們可以”
“不,我長期一定健康,短期也很健康,醫生你快點去醫治真正的病人吧”
毒蠍看着愛德華醫生:“醫生你可以離開了,有事我會再去找你的”
醫生轉身就走,他決定儘快離開這裏,這裏的人太難相處了。
佩恩走過來:“巴雷特叔叔看,我看到到您能夠輕醒過來,我非常高興”
“啊、小佩恩你現在變得很會說話了呢”
“巴雷特叔叔你好好養傷,我要離開了”
“好吧,好孩子,我會很快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帶你去打獵”
“我喜歡打獵”
佩恩說着話,走出房間。
現在它還不準備回自己的塔樓去。
它想要去溫泉小屋看看,因爲剛纔那陣靈魂深處的痛苦
佩恩覺的在溫泉木屋裏,有什麼對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
劣魔把戒指交給佩恩之後,立即沿着牆壁返回溫泉木屋。
這一次瑪麗嚇的不清,還躺在溫泉小屋一側的竹牀上。
不知道爲什麼她一直在喃喃自語着。
諸如“男爵、請你不要這樣”
或者是“討厭死了”
劣魔搖搖頭,靈巧的回到房樑上。
看着正在蛇形扭動身體的糖果,她又一次開始和身上的繩子進行搏鬥。
劣魔忽然看到一件東西,連忙過去拿起來。
自己把掛肉的鐵鉤忘在這裏了。
“先藏在肚子裏吧”
他控制劣魔張開大嘴,把鐵鉤吞進肚子。
給劣魔設置了報警的條件後,躲在陰影裏,意識放回本體,陷入沉睡之中。
在中心塔樓大廳裏,佩恩看到母親大人和皇后殿下。
熊管家和康坦斯兩人畢恭畢敬站在她們面前,正在商量什麼事情。
佩恩遠遠對母親大人行了個禮,向通往下樓樓梯的大門走去。
很快佩恩來的溫泉木屋。
雖然那召喚自己來的聲音早已經停止。
但是它可以清楚感覺到溫泉小屋發出聲音的位置。
佩恩推開一扇門,進入其中一間小木屋。
在房間中間有一灘不易察覺的灰燼。
佩恩走向那一處灰燼。
竹牀上,瑪麗睜開眼睛,四處張望着。
她看到佩恩正鬼頭鬼腦的向自己走過來。
瑪麗猛地張開嘴巴,大聲喊叫起來。
“你不要過來”
佩恩的運氣總是不太好,幾個在附近巡邏的僕人聽到瑪麗的喊聲,衝了過來。
他們推開溫泉小屋的木門,看到佩恩站着牀前。
牀上躺着衣不遮體的瑪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