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精對周圍環境,感覺非常敏銳。
其中幾隻地精表情緊張的停止進食。
它們向前走出幾步,呈現弧形擋在謝盛面前。
不斷張開嘴巴,然後使勁咬合,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音。
熟悉這些傢伙行爲的謝盛知道。
這是一種威脅和驅趕的動作。
大概意思就是大爺現在不想搭理你,立刻從這裏滾開的意思。
謝盛狠狠握着自己剛拼接出來的那把長刀。
“可愛的女士,把臉轉過去,不要看”
“崔利西亞”雖然對謝盛的安全非常關心。
但是想到陽臺上那些黏液,她立即轉過身。
身後傳來一陣廚房做大餐的聲音。
“喀嚓、喀嚓、噗”
“咯吱、咯吱噗、喀嚓”
身後那些嘈雜的聲音,很快安靜下來。
謝盛的腳步從前面走回到“崔利西亞”身邊。
“好了,已經沒事了,我們繼續往前面走吧”
謝盛對“崔利西亞”說。
同時伸手拉着她的手臂,把她身體轉到街道另外一邊。
當然不是趁機佔便宜。
而是不想她的目光看到自己剛纔的傑作。
不知道“崔利西亞”之前在樓頂吃了多少東西。
很難保證她看到那些曾經被叫做地精的東西,會不會吐出來。
兩個人肩並肩繼續向前走。
一陣風把身後的氣味吹過來。
一陣把腐臭的碎肉扔進下水道的氣味,衝進了鼻孔。
“崔利西亞”向前緊走兩步。
她走路的姿勢像是在逃跑。
給人一種慌不擇路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她沒有吐出來。
“啪啪”
這時前面不遠處傳來兩聲槍響。
聲音很沉悶,似乎是在某個封閉的房間裏響起來的。
槍聲讓謝盛緊張起來。
他不知道是誰在開槍。
如果遭遇槍彈射擊。
自己應該不會有事,但是身旁的女士可就危險了。
“你走在我後面”
“崔利西亞”點點頭,跟着謝盛身後。
開槍的是老喬和老恩。
兩人幾乎同時對一個。
伸進窗戶裏的小綠腦袋開了一槍。
“是我打中的”
“不對,明明是我”
兩個人一邊整理槍膛,裝填子彈一邊爭論着。
“好了,兩個人加起來一百多歲了,爭什麼爭”
三個人待在賭場裏,消耗了一百多發子彈。
擊斃了超過五十隻小綠人。
可是這些傢伙三五成羣的衝過來,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而且外面街道上的狼嚎越來越多,而且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小姐、我們還是到天台上去吧,誰知道這該死的太陽什麼時候纔會出來”
“是啊,這裏面的東西就是全被偷走,也抵不上我們兩個一個月的薪水,您要是捨不得這些東西,扣我們兩個這個月的薪水好了”
“這可是你們說的”
“當然是我們說的”
“那麼,你們誰去,把筆和紙拿過來,我們立個字據”
老喬和老恩兩個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這位小姐別的地方不錯,就是太貪財了。
真虧她想的出來,用自己的安全要挾兩個手下。
“哎、要知道小姐是這個目的,我們早就答應你了”
“可惜了這些子彈,要是早些年,足夠佔領一個部落了”
窗戶上面的玻璃早就碎裂成了無數碎片。
只剩下那些粗大的窗框。
“嘩啦啦”一些殘留在窗框裏的碎玻璃被震的掉落在地上。
三個人一起擡起頭,看着窗戶。
“嘭”又是一下重擊,狠狠砸在窗戶上。
這一次,他們看到砸在窗戶上的是一個巨大的爪子。
爪子比一個人的腦袋還要大一些,上面是一個個鋼鉤似的利爪。
“砰、砰”
老喬和老恩兩人同時舉起槍,瞄準那隻爪子開槍射擊。
隨着槍聲響起,爪子向後退去,離開了窗戶。
胡媚也放下手裏的手槍,拿起桌子上的長槍。
瞄準那個爪子所在的方向,扣動扳機。
這時一個猙獰的大腦袋正伸到窗戶前,向裏面看。
這一槍擊正中它的腦門。
“嗷嗚”
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
同時從窗戶前消失不見了。
“我打中的”
“我打中的”
“你們兩個一大把年紀了,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我打中的”
老喬和老恩尷尬的笑笑,低下頭清理步槍槍膛。
在那個大傢伙擊打窗戶的時候,
謝盛和“崔利西亞”兩人已經走到很近的地方。
轉過前面那個街角就是酒吧所在的位置。
謝盛聽到了那兩次撞擊聲。
立即放慢腳步。
這時候三聲槍響陸續響起。
隨即一個黑影向這邊衝了過來。
謝盛先是後退一步,用自己的肩膀使勁撞了身後的“崔利西亞”一下。
他使用的力量非常巧妙。
雖然將她撞出了相當遠的距離。
但是“崔利西亞”自身的平衡並沒有遭到破壞。
只是向後退出了五六步,腳下仍然站的穩穩當當的。
連她手裏的馬燈燈光也只是輕輕搖晃了幾下。
她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衝向謝盛。
搖弋的燈光照射在那東西身上。
那怪物就像是一隻放大了三倍的野狼。
比謝盛至少高出一頭。
長大着嘴巴,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咬向謝盛。
對謝盛造成威脅的不止是它這張大嘴。
還有兩隻高高舉起,向謝盛拍下來的巨大爪子。
謝盛雙手舉着自己手裏那把長刀。
肩膀帶動手臂後仰,蓄力後狠狠向前送去。
“噗”那把長刀半個柄都刺入了怪物胸膛。
謝盛的目標是這個傢伙的心臟。
對付狼人,只有直接摧毀它們的腦袋或者心臟才能夠擊殺它們。
否則的話,它們具有極其強大的自愈能力。
幸好烏雲遮蔽了整個天空,天上沒有月亮。
否則的話,在月光下,即使擊中這兩個地方。
也很難殺死一隻狼人。
謝盛及時鬆開雙手,身體側向移動。
及時躲開了張開的大嘴和拍落的雙爪。
那頭怪物的身體停止下來。
“嗷”發出一聲慘叫後,向後躺倒。
“嘭”的一聲。
那把穿透它胸膛的長刀,在它身上不斷搖晃着。
整個過程中,“崔利西亞”雖然一隻手拿着手槍。
但是她沒有找到開槍的機會。
同時因爲事情發生的極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