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厭倦了醫院生活後。
才結束了那段醫生生活。
他的醫學水平比起愛德華。
這個戰地軍醫出身的鄉村醫生,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謝盛控制地精巫師。
手指靈活操縱手裏的手術刀,一刺一挑。
從那傷口裏面挑出一個圓錐形的東西。
又從旁邊撿起一塊紗布。
包着那個東西,從地上撿起來。
控制地精巫師,走到一盞燈光下。
先用紗布擦掉上面的血跡和骨茬。
藉助明亮的燈光,仔細觀察手裏的東西。
這東西猛地一看,就像是一個形狀有些奇怪的子彈。
仔細觀察,上面還有一些細密的花紋。
而且這東西還有個很小的腦袋,腦袋上頭臉俱全。
身體周圍還有蜷縮起來,緊緊收縮起來的節肢。
幾個人正藉助燈光看着這隻奇怪的甲蟲。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明亮的燈光驚擾了甲蟲。
甲蟲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同時漸漸張開尖銳的嘴巴,一股腥臭味衝了出來。
謝盛知道這甲蟲受到驚擾,正要向外噴出毒素。
“咔”控制地精巫師,一刀切下甲蟲的腦袋。
“它們嘴裏會噴出毒液,一定要小心一點”
看到地精巫師使用手術刀的動作如此嫺熟。
愛德華醫生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小個子不是個生手。
但是他還是冷冷對地精巫師說。
“就算是知道這些是甲蟲,可是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之前以爲是形狀特殊的子彈,也把甲蟲取出來。
傷員會從昏迷中醒來,但是也會活活疼死你知道嗎”
謝盛控制地精巫師指着剛纔自己取出甲蟲的那個傷員。
“你看看,他痛了嗎”
愛德華看着那個仍然處於昏迷中的傷員。
“真是奇怪,我試着取出來過幾個,人雖然很快醒過來。
但是一個個疼的大呼小叫,這是怎麼回事”
“你只要把蟲子取出來的時間足夠快,蟲子來不及釋放毒素,傷員就沒事。
而且只要甲蟲取出來,停止分泌麻痹毒素,傷員們會很快甦醒,重新投入戰鬥”
“你還知道些什麼”
謝盛控制地精巫師看着愛德華醫生。
“這種蟲子叫做地獄甲蟲,它們可以從尾部排出壓縮氣體。
把自己的身體作爲武器,高速射向目標,速度非常驚人。
可以達到手槍子彈的速度和力量,很容易把它們當做子彈。
地獄甲蟲進入目標體內後,會分泌一種毒素麻痹目標。
隨後進入休眠狀態,並且在人體內繁殖後代,如果不及時把它們弄出來。
早晚會被它們的後代把身體掏空,成爲一具軀殼。
如果發現目標要把它們弄出來,就會分泌另一種毒素。
使得目標疼痛難忍,作爲報復,所以目標爲了避免疼痛,會把它們留在體內”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家是世代的巫醫,又在醫學院上過學”
愛德華醫生:“我明白了,難怪你的口音有些怪異,你是從新大陸的移民”
謝盛“”
移民的說法,這個年代已經有了嗎
相比地精巫師的身份,湯姆更在乎那些昏迷不醒大大漢。
他看着地精巫師:“現在我們怎麼辦”
“儘快把這些人身上的地獄甲蟲取出來,不然的話。
等到甲蟲在這些人體內產卵,這些人都會成爲幼蟲的食物”
湯姆對兩個人的談話非常有興趣。
但是從下面傳來的槍聲越發密集。
他伸手在地精巫師腦袋上伸手拍了一下。
“你留在這裏,和愛德華醫生一起把他們身上的甲蟲都取出來。
暫時不用下去參加戰鬥了”
說完話,湯姆帶着兩個手下,向樓梯方向走去。
於是緊張的手術開始了。
謝盛控制的地精巫師,和愛德華站在一張簡易手術檯兩側。
動手爲一個個傷員取出身上的地獄甲蟲。
“你是在哪裏學習的醫術”
“博林醫科大學”
“”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們會錄取一個來自新大陸的土着”
“那是特別錄取,我的導師是偉大的”
謝盛忽然住口,因爲那位導師已經死去幾十年了。
“哼、連導師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你一定是偶然聽說過那說大學的名字吧”
“醫生你愛信不信,我那位導師單薄名利,不許我在外面說他的名字”
愛德華醫生對謝盛的話不置可否。
再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只要有真本事,誰管這個小個子醫生是什麼人。
“你們這些醫生從什麼地方來的”
愛德華沒有回答,一個護士接話道。
“我們是附近一家醫院的,被這些人抓到大廈來的”
“是啊,如果不是瑞貝卡是醫生的病人,幫我們說了幾句好話,我們這些護士都要倒黴了”
“後來,他們需要醫生,就把我們弄到這裏來了”
“我看這裏的器械非常齊全”
幾個護士七嘴八舌說着話。
兩個人說着話,可是手裏的動作絲毫不停。
愛德華畢竟是參加過戰鬥的戰地醫生出身。
雖然對於異界來的生物,知識匱乏。
但是動手能力比大部分醫生都強一些。
兩人互相協助,一起動手。
從那些昏迷不醒的傷員身上,找到並取出那些地獄甲蟲。
那些護士不斷把一個個傷員搬走,或者送到手術檯上。
事先在手術檯邊放了個放滿炭火的火盆。
把從傷員體內取出的甲蟲,直接扔進火堆。
每扔進去一隻,火盆裏就會爆出一團火焰。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很難相信,只有半截指頭大小的甲蟲。
被扔進去時,會爆出常人腦袋大小的火焰。
伴隨着火焰的,還有一身淒厲的蟲鳴聲。
那些地獄甲蟲畢竟不是真實的子彈。
而且最終目的也不是殺死對方,而是進入獵物體內。
所以甲蟲進入人體後,並沒有進入很深。
大部分遇到骨頭就停在骨頭旁。
愛德華自己也可以取出來。
但是之前看到那些傷員取出子彈之後。
一個個疼痛難忍,大呼小叫,纔不敢繼續去取那些甲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