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給我殺!”沈飛這時渾身的血液也沸騰了。
雖然他本身的戰力不足,不能與張遼和許褚對戰,可與一般的校尉對戰,還是有點信心的,再不濟,身邊還有兩員猛將守護,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得到沈飛的命令,張郃當即舉起令旗!
然而,就在這個時侯,變故陡生!
沈飛與張郃,高覽三人剛要帶着大軍衝過去營救蔣奇,突然間對面一道強烈的光芒照過來,將沈飛的雙眼晃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不好!高覽,快護着主公後退!”
張郃見狀大吼一聲,同時揮起令旗,命令大軍急速後退!
儘管沈飛心中不甘,可如今眼睛什麼都看不清,還如何去戰鬥呢?
無奈之下,在高覽全力護估之下,十萬大軍慌忙後撤!
與此同時,張遼許褚帶着數千精兵衝入袁軍,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袁軍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沈飛與高覽慌忙後退,張郃則在後面,冒着雙眼幾乎致肓的危險全力斷後。
好在,出發之前張郃留下呂威璜守寨。
在沈飛這邊出現不利之後,呂威璜即刻率領大軍前來接應,這才緩解了沈飛等人的困境。
而對面的曹軍,在張遼許褚二人一番衝殺之後,一直衝出了十里左右,見沈飛又有援軍趕來,這才帶人趕回了曹營。
沈飛一行人馬趕回營帳之後,一時間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而且眼睛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看什麼東西都感覺有點花,就好象直視着太陽光一樣的難受!
直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情況稍稍好轉,呂威璜也走入大營稟報。
“主公,這一戰我們損失了近四千人馬,而且蔣奇將軍也在戰鬥中身負重傷。”
沈飛聞言,連忙走下座椅,對張郃與高覽說道,“兩位將軍,隨我一起去看望一下蔣奇吧。”
在呂威璜的帶領下,沈飛帶人走進了蔣奇的營帳之中。
此刻,蔣奇右臂已斷,渾身血淋淋的,樣子極爲悽慘,見沈飛進來,連忙撐着想要見禮。
沈飛疾步上前,將其按倒下來安慰道,“都這個樣子了,還講究什麼禮節?快快躺下來好好休息。”
蔣奇聞言嗓子眼一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哭道,“對不起主公,屬下打了敗仗,給您丟臉了!
可您不僅沒有治屬下失職之罪,還主動過來看望,屬下肝腦塗地也難報大恩!”
若按袁紹以前的行事風格,即便這一戰是袁紹指揮有誤,他也一定會砍了蔣奇的。
而且,如今蔣奇右臂已斷,軍旅生涯還能走多遠呢?
可沈飛卻沒有那樣做。
很大一方面,他這是做給張郃與高覽二人看的。
而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他要從蔣奇這裏得到有用的戰報!
畢竟,作爲先鋒,蔣奇深入敵陣之中,肯定知道具體情況。
“蔣奇,這一次我們的的確吃了敗仗,但這與你沒什麼關係。
這一點張郃與高覽二位將軍可以作證,是我決策過於倉卒了。
所以,你不要多想,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當然了,這一戰雖然探到了對方的虛實,只可惜代價有點大,不但損失了四千人馬,而且還讓你受了重傷,唉!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曹軍那邊弄的什麼東西,幾乎要把我的眼睛給晃瞎了,真是厲害啊!”
蔣奇聞言更加感動,強行翻了個身子答道,“主公,因爲我距離比較近,所以這一點我倒是注意到了。
那強烈的光芒,是曹軍士兵手上的盾牌反光造成的。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點,我們也不會損失這麼大了。”
“盾牌反光?”沈飛聞言心中一驚。
“是的。”蔣奇接着解釋道,“我注意到,曹軍士兵手上的盾牌刻意被打磨的極爲光滑,而當時我們進攻時,陽光正在我們的背面,受此影響,曹軍士兵同一時間亮出盾牌,並且連接在一起,所以才造成我們這一方大軍的暫時性失明!”
“原來如此!”沈飛這才恍然大悟!
能想出這個方法的,恐怕就是狐狸本人了。
難怪他在進入場景之前信心滿滿呢。
如今看來,他說的一點沒錯。
對於智慧和權謀方面,此人的確有一手!
而且作爲守勢一方,狐狸不求主動進攻得勝,只要嚴守營寨就行了。
他明知沈習急於戰據官渡,這纔想出這麼個法子來重創沈飛大軍的。
照這樣看來,就算狐狸那邊沒有謀士替他出招,恐怕他也有信心依靠自已的智慧贏下這一次對決了!
不過,這一戰雖然沈飛處於劣勢,但卻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打擊。
時間還早,只要沈飛這一方人馬一直佔着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他就有信心奪下官渡!
“蔣奇,你好好安心養傷,有什麼要求,儘管派人來找我就是了。
我要與張將軍和高將軍回去商議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說完,沈飛帶着兩位大將又回到了自已的營帳。
親眼看到沈飛探望蔣奇,讓張郃與高覽二人更加敬重了。
身爲一員武將,戰死沙場,理所應當。
但能跟隨一位愛護下屬的主公,卻是極爲難得!
“張郃,既然曹軍能打造出特殊盾牌來對付我們,那我們也可以造嘛!
這樣,接下來兩天的時間,你派人督造一批與曹軍同樣的盾牌來。
下次我們進攻時,時間稍微往後趕一趕,最好正午時間進攻,那就不怕他們的盾牌反光了。”
“是!”張郃領命離開之後,沈飛又吩咐高覽道,“高將軍,這兩天趁着張郃督造盾牌之機,你負責整軍備戰。
兩日之後,我們重整旗鼓,以雪今日之恥!”
“是!”
高覽也領命離開了。
大營之內,只剩下沈飛一人,回到座位上之後,沈飛輕笑一聲,“這個狐狸果然足智多謀。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下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對我的七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