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月實在不知道晏驚寒最近找她究竟是爲了什麼。
她自認沒那麼大的吸引力, 能讓和尚破戒,更別提是他真的喜歡上她,按理說她作爲前妻, xu和海明的收購那麼順利, 她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 晏驚寒把她棄之如敝履纔對。
難不成單純的親上癮了
那倒也不是不行, 畢竟聶月對於晏驚寒的身體也非常着迷。
當然了, 只是身體, 並不是這個人。
聶月不可能動心。
想不太明白,也就不想了,聶月樂呵呵的把手邊這首歌的最後一點寫完。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遠聽到男人的聲音。
“啊啊啊”
這麼傻, 應該不是宋明哲。
“啊啊啊啊聶月你爲什麼不理我。”
天吶還真是宋明哲。
聶月有點無語的打開門, “抽什麼風大猩猩要現原形了”
宋明哲手裏拿着一份文件:“籤我了籤我了”
聶月狐疑挑眉:“牽你了”
宋明哲哆哆嗦嗦的把合同遞到聶月眼前:“我的歌,有人買了對方還提出長期合作啊啊啊啊啊我們的工作室終於有起色了”
聶月從他抖抖抖的手裏看着那份合同, 差點暈車。
“什麼公司啊。”
“一家新開的娛樂公司,買了我這首歌的商業版權。”
“新開的靠譜嗎”
“靠譜啊, 我今天去和對方見面了, 對方特別專業。”宋明哲奪過合同:“他說他是從我的直播間聽到我的歌的, 覺得我很有才華, 纔想着要和我簽約的。”
宋明哲太高興了, 抱着聶月的肩膀一頓狂搖。
聶月也被這種快樂感染,“那真是太好了。”
“下個月不用喝西北風了我的花唄也能還上了再不還我就要被我爸爸追殺了。”
“你爸爸”
“馬爸爸。”
聶月嗤笑一聲, “那你的理想還真遠大。”
趁着宋明哲高興的勁兒, 聶月決定現在把那件事告訴他。
“工作室有起色了, 我走得也能安心些。”
宋明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是啊是啊安心了。”
過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你要走要
去哪”
聶月:“去美國啊,我之前跟你提過,現在機票已經訂好了, 後天。”
宋明哲想起聶月的確說過這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現在工作室並沒有成型,兩人的資金交叉不多,聶月在與不在差別不大。
“你放心,我會繼續出資,隔段時間也會回來,寫歌也繼續,但是不能一直和你並肩作戰了。”
宋明哲腦筋轉得慢,考慮得也慢,“你的意思是,之後就在美國定居了”
聶月:“差不多吧。”
宋明哲:“爲什麼”
不太想繼續在這。
反正她也沒有根,到哪裏都一樣。
“你是都一樣了,我不一樣啊”宋明哲說:“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我不就沒有主心骨了嗎。”
聶月笑了下:“你能力那麼高,本來也不用靠我。”
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被人喜愛被人需要。
“高什麼高啊,全都是靠你的,沒有你我根本沒有勇氣走出這一步”宋明哲開始放賴:“不行,我不管,你不行走,我不讓你走。”
這是個什麼路數。
聶月有點無奈:“我過一陣還會回來,又不是一直不回了。”
宋明哲想起什麼:“你父母呢他們肯定不可能讓你走啊。”
收購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趙秀珠覺得是聶月在幫段海,段海呢又覺得聶月早知晏氏和xu有聯絡,兩邊都認爲她是間隙,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絡過了。
從那之後聶月都沒有回過段家,陶冰也沒聯繫她,除了偶爾給段優若打通電話之外,聶月就是個孤家寡人。
哦,不對,沒有家。
孤寡人。
“反正我不管,我不讓你走。”
宋明哲真不想讓聶月走,這一個下午都沒和她說話,好像真的生氣了。
可是聶月主意已定,不會再改了。
“那我先走了,還有些行李需要收拾。”
宋明哲更生氣了,頭都不回。
聶月雖然抱歉,但是也沒有辦法。
收拾行李的時候聶月有點恍惚。
腦子裏回憶的居然是晏驚寒的臉,說實話,和他在一起的那兩年真的挺開心的。
聶月自詡是個濫情
的人,可能就是見色起意吧,畢竟之前從未遇到過像他這樣驚豔的人。
聶月看了眼手機,沒有微信消息,也沒有未接來電,晏驚寒沒聯繫她。
估計也是忘了吧。
萍水相逢一場,過了也就過了。
聶月從來不是一個會沉溺於過去的人,如果她一直沉浸在過去走不出來,那麼她也活不到現在。
還是得向前看的不是嗎。
聶月拿起牀頭的一個小盒子,碰掉了什麼東西,小小一聲掉到地上,聶月彎腰拾起,是一顆鈕釦。
從晏驚寒的襯衫上咬下來的那顆。
真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不想去想他也難,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有他的印記。
聶月把小鈕釦好好放進行李箱。
行吧,就把回憶一起帶上吧。
收拾得差不多了,把行李箱釦好,聶月又開始想,你說晏驚寒工作的間隙,會不會想起她呢。
那個討人厭的,總說些驚世駭俗的話的傢伙。
聶月笑了一下,想起來也會生氣的吧。
生氣的樣子可真誘人啊。
聶月早早躺在牀上,玩手機的時候一條微信消息彈出來。
居然來自文野:有時間麼,一起喝杯東西。
他找她幹嘛
聶月心裏疑惑着,反正她也不困,回覆道:有。
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面,這麼晚居然還有咖啡廳開着,倒也神奇。
“是我開的。”文野率先解答了她的疑惑,“以前我的助理很想開家咖啡廳。”
聶月挑挑眉:“文總對自己的助理這麼好。”
文野垂眸,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好。”
之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聶月單刀直入的問,“文總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