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年失戀了。
聶月到的時候她正抱着啤酒瓶子鬼哭狼嚎。
“男人, 都他媽不是東西”
“沒有良心”
“也沒有腦子”
聶月過去把她嘴邊的酒瓶搶下來,“什麼情況這是。”
何斯年想起什麼:“就在,就在你們家酒吧”
何斯年看着是挺強勢的女強人, 事實上在感情這方面一片空白, 什麼經驗都沒有。
那天同事聚餐, 聶月的老公知道聶月喜歡唱歌, 重新把酒吧街從他二哥手裏盤了下來, 專門給聶月玩。大家局散之後都意猶未盡, 何斯年提議去聶月得勁酒吧裏玩。
“是那個男的先撩撥我的,可是,可是後來我去找他, 他說只是一夜情而已嗚嗚嗚嗚嗚。”
聶月從沒有看到過何斯年哭得這麼難過。
她抱抱她, “沒事了沒事。”
何斯年還是哭,聶月說:“我給你查監控, 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你。”
聶月說到做到,從何斯年家裏出來就直奔酒吧。
找到經理讓他調出監控, 監控裏和何斯年說話的人有點眼熟。
聶月想了半天才回憶起那個名字:“paul”
酒吧經理就沒見聶月這麼生氣過, 在一旁嚇得發抖。
聶月現在不僅是酒吧街的女老闆, 更是晏氏掌舵人晏驚寒的妻子, 他們結婚之後晏驚寒直接把他手裏一半的股份全都轉移到聶月的名下, 加上收購的xu和海明集團的資產,直接把聶月大名送上平城女富豪排行榜的首位。
也是排行榜裏唯一一位什麼也不用幹, 坐在家裏就能坐擁千億家產的人。
這樣的身價, 誰人敢惹。
這個什麼paul本來就是騙子集團的, 行蹤不定,聶月手下的人查了好幾天都沒有查到。
聶月對着電話吼:“沒用”
剛巧晏驚寒開門進來,聶月說:“再查不到就別回來了, 直接打包走人吧”
聶月氣呼呼的掛了電話,晏驚寒換了衣服,洗乾淨手,把聶月摟在懷裏,“什麼事這麼生氣啊。”
聶月正在氣頭上,不願意讓晏驚寒靠近:“哎呀走開走開。”
晏驚寒結婚之後比聶月還粘人,哪怕聶月下個樓他都要跟着。
晏驚寒
拉着她的手:“怎麼了”
聶月:“一個人,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晏驚寒挑眉:“誰”
不要命了
聶月:“說了你也不認識,之前騙了趙秀珠,現在又來騙何斯年,那天我去找她,她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聶月最護短兒,看不得別人欺負她身邊的人,這比欺負她自己更讓她惱火。
“那他媽就是個騙子,怎麼也查不到。”
聶月脾氣本就不好,是個純粹的笑面虎,再加上晏驚寒一直寵她,這脾氣就愈發無法無天了。
近期尤其是。
晏驚寒到沙發上抱着她,晃啊晃:“我給你查,放心,你把信息給我。”
聶月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有時間”
晏驚寒在她頰邊偷了個香,“好了,你的前期酬勞已經付完了,保證完成任務。”
聶月發送了一個“牛逼。”過去。
晏驚寒無語了一下,回覆:“別說髒話。”
聶月笑起來,打了個電話:“李明淵,跟我走。”
有人敲何斯年的門,“誰啊”
何斯年把門一開,門外面的聶月看了被揍得鼻青臉腫,被李明淵死死扣着的paul,“道歉啊。”
也不知道聶月對他做了什麼,聶月一說話,paul嚇得人一哆嗦:“對、對不起”
躬都要鞠到地上了。
paul其實本質就是個流氓無賴,一般有點道德的人根本治不了他,誰成想這個聶月比他還無賴,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比他就範,看到他就是一頓打,他身上犯的事兒太多了,又不敢報警,聶月看出他這一點,讓手底下的人揍得更狠了。
對方是晏夫人,paul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人家讓幹什麼幹什麼,讓怎麼樣就怎麼樣,心裏只期盼着這位大小姐趕緊出氣,別再折磨他纔好。
何斯年看着他就煩:“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是是是。”
“別讓我再看見你。”
“好好好。”
“別再騙人了,別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玩什麼一夜情的把戲。”
“這”
聶月眼皮一擡,李明淵上去就是一腳。
paul被踹得身子躬
下去:“好”
聶月:“以後讓我知道你犯了以上任何一條,沒你好果子喫,清楚了麼”
paul又是一抖:“清楚了清楚了。”
“滾吧。”
送走他們,聶月跟着何斯年回到房間:“氣兒順了麼”
何斯年本來也沒動什麼真感情,就是心裏有氣,加上這段時間壓力太大,全都積壓在一起纔會哭成那樣。
現在聶月幫她出氣,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點感動。
“謝了。”
聶月:“屁。”
她大剌剌坐在何斯年家的沙發上:“怎麼報答我。”
何斯年:“你滾啊,我可不能以身相許。”
聶月坐起來:“你才滾呢,我有晏驚寒了你覺得我能看上你”
“聶月”
何斯年煩死聶月在她面前秀恩愛了,那種你看不慣她又不敢打她的感覺一點都不爽。
“想喫什麼沒有,請你。”
聶月好好想了想:“還真有,我想喫臭豆腐了。”
她想喫臭豆腐,晏驚寒覺得那是垃圾食品,管着她不讓她喫,聶月只能偷偷喫,除非迫不得已,晏驚寒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很少,聶月喫的就也很少。
現在她要陪何斯年,自然不跟晏驚寒一起。
何斯年懷疑道:“你家男人能讓”
聶月說慌向來不臉紅:“讓啊,他說這東西不健康,只能少喫。所以我只喫一點點,走吧走吧。”
何斯年:“真的”
聶月:“當然是真的,我跟你保證,走吧,看在我對你這麼好的面子上,嗯我親愛的小閨蜜”
何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