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品闊少 >546 非喝個痛快不可
    “皇子”

    “皇,皇女”

    在場的男女莫不大驚失色,“噗通”“噗通”的跪倒了一大片。

    他們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戲,這一個疏忽,卻不知皇子皇女來了。

    場中沒有跪下的,唯獨孔禹蒙和陸羽二人。

    這時孔禹蒙正攬着陸羽的肩膀,他只是笑着揮手跟皇子打了個招呼。

    這種無禮的舉動,也只是他敢如此而已,要是換做了別人,恐怕已人頭不保。

    陸羽神色如常,平靜望向皇子皇女二人。

    其實他並不想下跪。

    就如他在凌傲陽面前,他也從未下跪過。

    不過凌傲陽的身份,與皇子皇女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但是,無論如何,陸羽還是不想跪下。

    跪天跪地跪父母,這天公地道,然而讓他跪其他人,這還真做不到。

    無關其他。

    皇子的視線,投注在孔禹蒙和陸羽身上,微微停頓一下,就轉過了別的地方。

    所幸的是,他似乎並未對此計較。

    “都起來吧。”

    皇子輕輕擡手,場中男女纔敢站起。

    “今日,是仙皇大典的第一日,普天同慶,所以”

    每一個人,都豎耳聆聽。

    孔禹蒙卻沒有這個覺悟,他湊到陸羽耳邊低聲說道,“嘿嘿,陸兄,你你別怕,皇子的奶孃,可是我的母親大人,我與皇子的交情,那可算得上是一奶同胞,從小玩到大的”

    然而,這話還沒說完。

    皇子的說話聲,倏地停止。

    隨即,一道冰冷的視線就瞥了過來。

    “孔禹蒙,如果你喝酒還未盡興,那就去找別的地方,繼續喝個痛快。”皇子淡淡地道。

    不過他的臉上,已是泛上不快之色。

    看得出來,他正忍耐着孔禹蒙的目無尊上的舉動。

    “孔兄,既然皇子下令,不如我叫護衛送你出去罷。”一旁的李子秋,也好言相勸。

    至於他心中是什麼想法,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話雖如此,他卻同時輕輕揮了揮手。

    立馬就有他帶來了兩名護衛走出,動作不顯地扣住了陸羽和孔禹蒙。

    隨着這兩人的使力,陸羽和孔禹蒙便身不由主地往外走去。

    這情況,顯然是被皇子驅逐出了這場聯誼宴會。

    凌珂茗和喬卿相顧一眼,均露無奈之色,眼中卻未有責怪。

    只因凌珂茗心知,陸羽由此一舉,是應了她的請求,否則也不會如此。

    也尋思着,等這聯誼宴會過後,如何補償一下陸羽。

    不過,她們看不到,此刻陸羽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兩分解脫之意。

    這種場合,實在不是他能來的地方。

    他一貫無拘無束。

    況且萬一等一下,皇子把該說的說完了,再有一跪,他跪還是不跪

    如此一來,那就不妙了。

    兩名護衛將陸羽和孔禹蒙押出宮殿,就走了回去。

    陸羽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他的右手就被孔禹蒙一把抓住。

    而隨着力道的傳來,孔禹蒙正將他往外拽。

    “孔大人,你”

    “走,走走,我們今天,非非得喝個痛快不可”

    這孔禹蒙看怕是酒蟲上腦了。

    陸羽就這麼任由他拉扯着,繞過了宮殿前門,往裏處走去。

    “孔大人,這是後殿,我想我們進去不妥。”陸羽一看即將要走到後殿的偏門,就提醒了一句。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孔禹矇頭也不回,腳步卻是加快了一些。

    大有一副不跟陸羽分個勝負就不罷休的打算。

    這後殿之中,也沒有駐軍守衛。

    當然,這是皇宮,形式上的事情能免則免,深嚴戒備,並不一定要放在看得到的地方。

    兩人暢通無阻,魚貫而入。

    兜兜轉轉,孔禹蒙就帶着陸羽,來到了一個偏殿之中。

    這偏殿不大,擺設極爲簡單。

    一張圓桌,八張椅子。

    唯獨這圓桌之上,擺滿了好酒佳餚,這些菜還騰騰地冒着熱氣。

    這看上去,是剛做好不久。

    然而陸羽知道,這是緣由盛菜的碟子底部,刻畫着陣法的緣故。

    桌上,還擺放着兩套用過的碗筷。

    這座宮殿,是皇子的住處,而這也是偏殿。

    實則不難想象,皇子在去往前殿之前,料想是在此與皇女斟酌了幾杯。

    也就是說,這些酒菜,是供給皇子皇女享用的。

    孔禹蒙竟無法無天,把陸羽帶進來了。

    而他也沒管這麼多,抄起兩壺酒,將一壺遞給陸羽,自個就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

    陸羽沉默一下,也是如法效仿。

    “來,坐,這可都是好東西,我們別浪費了”

    孔禹蒙打了個酒嗝,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張椅上,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肉咀嚼起來。

    見狀,陸羽也不說其他,陪同孔禹蒙喝起了酒。

    宛如他毫不擔心,等等皇子皇女回到這裏看到這一幕時的後果。

    兩人不談其他,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而大桌正中,還擺放着三壇封泥還未打開的酒水。

    半個小時以後,孔禹蒙興致更高,提議直接用酒罈對吹。

    陸羽僅僅是笑了笑,也不拒絕。

    直至這壇中的酒少了一半,孔禹蒙才拍着肚皮說先暫停暫停,就拍着肚皮躺在椅子的靠背上。

    而他本人,卻是想視線投注在了陸羽身上。

    陸羽一貫如常,他並未再用酒罈直吹,而是倒在了酒杯淺飲起來。

    只因孔禹蒙這番招呼,也勾起了他的一些回憶。

    他不曾幾何如這般喝酒,有是有,卻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似是一眨眼,就已物是人非。

    氣氛,有些怪異。

    孔禹蒙睜着一雙朦朧醉眼,注視着陸羽。

    後者宛如沒有察覺,只是望着杯中之酒,偶爾淺抿一口。

    突然,孔禹蒙出聲問道,“陸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問題,着實是莫名其妙。

    若是有旁人在,估計會認爲孔禹蒙是酒後酒語。

    陸羽的動作微微一頓,其後就是笑了笑,“我想,李子秋李大人,身爲大武將之子都有如此城府,大宰相的子嗣沒理由不是個人物。”

    “就憑這點”孔禹蒙坐直了些許身體。

    似是陸羽這個回答,勾起了他的興致。

    “可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陸羽舉杯示意,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呵呵,好一個當局者迷。”

    孔禹蒙也笑了,他臉上的醉意也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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