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葉鵬飛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警惕了起來。
果然,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之時,便聽身前不遠處傳來一片吵雜之聲。
“所有人,全都不許離開,站着別動,一個個盤查。”
“小子你敢跑,哼”
“抓住他,先把他修爲廢了”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這裏公然攔人”
葉鵬飛有些好奇,擡頭看去,只見一羣身穿着虎皮絨衣的男子守在密境光門之外,他們一字排開,從密境中出來的修士想要出去,就必須經過他們身邊。
可是這些人此時卻將整個密境光門堵住,顯然來者不善。
一名約摸二十來歲的青年,趁着一虎皮男子不注意,想要悄悄繞過他身邊,卻被那虎皮男子當場揪了回來,一巴掌就抽在那青年臉上,直接將那青年嘴巴打歪,鮮血濺了一地。
可憐那青年修爲也有虛神巔峯的修爲,可是在這虎皮男子面前,卻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修爲被廢,連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就這樣生生暈死了過去。
“這些虎皮男子應該是白虎神域的人,而且全都是合道境界的強者,有幾個甚至是大乘境界的聖主。”
葉鵬飛瞳孔一縮,感覺大事不妙,悄然退後了幾步。
不用想葉鵬飛也知道,白虎神域的人這麼做,很可能是在排查擊殺虎神的兇手。
虎神身上既然有一縷聖主神念,那麼他被擊殺死,這名聖主肯定知道,只是具體是誰抹殺了自己留在虎神身上的神念罷了。
“你們白虎神域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將我們全都攔住,好搶劫我們在密境拼死拼活纔得到的寶物麼難道就不怕引起公憤麼”一名青年的虛神強者大怒道。
此生穿着華麗,氣質不凡,顯然身份也不一般。他憤怒的盯着那羣白虎神域的人,眼中似要噴出火了。
白虎神域的人這樣做確實太霸道了,這跟攔路搶劫的劫匪沒什麼區別。
不僅是那名青年,其他那些剛從密境中被傳送出來的修士,也同樣憤怒不已,紛紛怒視着白虎神域的一羣人,場中氣氛劍拔弩張,隨時有打起來的可能。
“鍾震離,鍾少主,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而已,我們只是要搜查一個人,放心如果你們是清白的,咱們自然不會爲難你們。”
說話間,一名老者從白虎神域一羣人中緩緩走去,含笑看着之前說話的青年,此人修爲頗深,至少也是大乘境界的強者。
之前說話的那名青年名叫鍾震離,乃是玄真派的少主,玄真派是西州一帶的享有名譽的大勢力,比之玉虛門這樣的沒落勢力可強得多了。
這鐘震離既是玄真派的少主,自然不會怕了白虎神域,冷笑道:“原來是白虎神域的譚長老。”
那青年顯然極爲憤怒,冷笑的諷刺道。他這話一出,頓時引起身後的一羣人呼應。
那叫譚長老的老者聞言,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他也搞不懂自己域主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竟然會做出這樣引起公憤的事情。
要知道此次進入梧桐祕境的人中,有一些可是大有來頭的,比如謫仙宮的聖子墨非白,比如摘星樓的香盈袖,現在將他們這些人全都堵在這裏,豈不是說要得罪他們背後的勢力
就算不得罪那些超級勢力,如果引起西州諸多門派的不滿,大家聯手起來對付白虎神域,到時候就算白虎神域的實力再強,也完全招架不住啊。
譚長老心中在暗罵自己域主愚蠢,嘴上卻說道:“咱們白虎神域的少主虎神,此次在梧桐祕境的探險中,被奸人暗算,不僅被暗算致死,就連身上的寶物也被搶去,哼敢殺我神域聖子,我白虎神域必將那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譁”譚長老此話一出,一衆修士卻都吃了一驚。
“什麼虎神死了”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殺了白虎神域的聖子虎神。”
“哼殺得好,白虎神域在咱們西州做大,橫行霸道,找就應該有報應了。”
“噓小聲點,別讓白虎神域的人聽到。”
衆人聞言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則是喫驚,就是沒有一個人爲虎神趕到惋惜,可見白虎神域的人平時在西州一帶是如何不得人心。
譚長老見此臉色不由一寒,但卻沒法發作,這裏的修士實在太多,而且還有不斷有修士從密境中被傳送出來,現在是能攔住,可過一會兒就說不定了。
要知道此次梧桐祕境開啓,很多勢力內的青年強者都是跟着勢力裏的大人物一起過來的,現在那些大人物沒來,可等一會兒到了自己白虎神域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說實話,譚長老現在很想轉身就走,自家域主因爲兒子之死衝昏了頭腦,叫自己來這裏攔人,簡直就是愚蠢的決定,搞不好很可能會將整個白虎神域都搭進去。
“譚長老,你們白虎神域這樣做太過分了吧,真以爲西州就你們白虎神域一家勢力了麼”
譚長老正想着心事時,一個憤怒的聲音便從天空之上傳來,譚長老身子一震,轉頭望去,只見黑影一閃,一名中年男子已經來到自己面前。
“父親”
鍾震離乍一見到這中年人,立馬叫道,此人正是玄真派的門主。
“哼白虎老怪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能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了,你們白虎神域是不想存在下去了麼”
又是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此人乃是個女子,蓮步款款,踏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