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國驃騎大將軍,官職屬於正二品,放在凡界華夏,等同於副國級一般的大人物。在西楚國朝廷中,有着絕對的說話權,而且驃騎大將軍乃是手握重兵的武官,即便是朝中一品大員,都要給這樣的將軍三分面子。

    而杜成典這一次又是奉了皇帝之命巡察迴歸,手中實權着是不是築基修士,便是煉丹師在他面前,亦要低下高傲的頭顱。

    所以,在杜成典看來,今日自己選擇低頭賠禮抱歉,實在是給足了對方面子,對方如果識相的話,不該再糾纏下去。

    不可否認的是,對方的實力確實很強,強得遠遠超出他先前的預料之外,但這就如何再強他還能是金丹強者不成就算是金丹強者,這裏距離國都這麼近,真要動起手來,自己一干人只需要衝進國都,諒他也不敢追來。

    國都之中有數名金丹強者鎮守,杜成典相信,這些金丹強者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葉鵬飛要是敢追進國都,等同於自己尋死。

    想到這裏,杜成典開始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他笑着道“在下已經同意賠禮道歉,閣下適才說笑話,看來是不想同意和解了”

    適才葉鵬飛沒有出現之前,杜成典確實對葉鵬飛十分忌憚,甚至到了恐懼的程度,但當葉鵬飛現身之後,杜成典心中的忌憚便消失了。

    對方是在太年輕了,年輕的有些過分,杜成典不相信如此年輕的人實力能強到什麼程度,現在的他甚至有些懷疑適才那震撼到他的場面,是葉鵬飛故意弄出來的。

    “道歉麼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葉鵬飛聲音依舊冰冷。

    老實說,他現在很憤怒。

    杜成典口口聲聲說賠禮道歉,實際上卻沒有絲毫誠意,他不僅想保住杜師,還想以金錢平息這件事。

    如果放在不久之前,葉鵬飛說不定會接受他的道歉,但現在西楚國皇帝的通緝令已經下來了,這就不是一個道歉就能決解的問題。

    “那麼,閣下打算怎麼化解這件事情”杜成典雖然不明白葉鵬飛說的“警察”是什麼意思,但也能判斷出葉鵬飛此時的態度。

    “好說,你親手將杜師的人頭砍了奉上來,然後自己打斷自己一條腿,這件事情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葉鵬飛冷冷道。

    “小子,你當自己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我們的將軍說話”

    杜成典還沒開口,他身後的一衆將士當先罵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小屁孩而已,乳臭未乾,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杜師坐在馬背上,突然笑了。

    他不明白葉鵬飛爲什麼突然就變了一個樣子,也不明白這小子怎麼有膽量在這時候口出狂言,看着大哥的一衆手下指罵葉鵬飛,他心中說不出的一陣快意。

    忍不住朗聲道“小子,假扮成女人便以爲我認不出你來嗎今日你既然敢出現,就等着受死吧大哥,快親下令將這小子亂刀分屍,咱們也好帶着他的屍體回去皇上哪兒領賞。”

    說道領賞,一衆將士但是激動了起來。

    杜成典則皺了皺眉,身爲驃騎將軍的他習慣了行事謹慎,略微思忖了一下,轉頭對身後的兩名將士道“聽我命令,一會兒保護好我弟弟,咱們衝進國都去,無需跟這小子動手。”

    只要衝進了國都,葉鵬飛縱使有天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自己。

    身後的那兩名將士聞言當即領命,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將軍爲何如此顧忌一個小小稚童,卻也不敢違抗將軍之令。

    而坐在他身邊的杜師則更是疑惑不解,還想開口詢問,卻已經到了杜成典大喝一聲“走”

    “衝”

    一聲令下,適才領命的那兩名將士中,一人直接伸手提起杜師,將他按在自己的馬背上。

    同一時間,二十多騎人馬一齊動了起來,長槍馬槊紛紛被架起,槍尖對準了前方的葉鵬飛,馬鞭揮舞着一齊衝了上去,向着國都的方向策馬奔馳。

    身爲將領的杜成典沒有隨着一衆將士衝向國都,而是馬頭一轉,向着身後不遠處的那輛馬車奔馳而去,馬車之上坐着的正是鐵頭娃。

    杜成典的想法很簡單,這個葉鵬飛或許真有些能耐,自己或許還真的對付不了,但他有個軟肋,那就是鐵頭娃,只要自己控制住鐵頭娃,就不怕他不屈服。

    不得不說,杜成典二十多歲年紀便能做聲驃騎大將軍的位置,確實有其過人之處,他確實算到了葉鵬飛的軟肋所在。

    葉鵬飛本想直接動手將一羣人全都殺了,然後在慢慢蹂躪杜師這個罪魁禍首,他今天本就是來殺人的,不想放走任何一人。

    然而當他看來杜成典朝着鐵頭娃所在的馬車衝上去時,他卻心中一凜,而後心頭怒火頓時如同火山爆發一樣。

    “杜成典,你找死”

    他沒有廢話,更沒有留手,只聽“錚錚”兩聲,兩柄飛劍同時出鞘,一劍直直射向杜成典而去,一劍而直接向着正在逃走國都的杜師。

    雙劍一閃,在如今葉鵬飛金丹修爲的實力催動下,速度當真可謂快捷無論。

    白光炸起,杜師只覺的一陣寒意襲來,而後身前“鐺”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差點摔下馬來。

    轉頭看去時,但見保護他的那名將士手中馬槊斷成了兩截,正捂着胸口擋在自己的前面,胸口處鮮血冒着熱氣,滾滾而流。

    “怎麼回事”杜師整個人懵了,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那名將士回頭冷冷的瞪了杜師一眼,口中鮮血溢出,含糊不清的道“真的是是高手,將軍要,要完”

    這名將士一句話還未說完,身子突然一軟,而後從馬上摔了下來。

    杜師只覺腦海“嗡”的一下,好似炸開了一般,整個人完全懵了。

    在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這一回究竟招惹了怎樣的一個可怕人物。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馬背上,杜師無助的喊叫着,聲音中帶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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