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鵬飛也看出了對方的疑惑,笑道“在下並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在下乃是悟道仙宗的一個小小弟子罷了,不久前剛被師尊趕出來,到各大洲歷練。今日恰好路過此地,久聞困雲澤大名,是以特意過來看一看。”

    “悟道仙宗的”那綠衣男子聞言皺眉。

    悟道仙宗是個十分隱祕的門派,在太初中雖然享有盛名,卻極少有人知道悟道仙宗的具體情況,是以葉鵬飛纔敢冒充悟道仙宗的弟子。

    他笑道“是,不久前聽說我師兄術念在翼洲出現,是以我特意來翼洲,打算與我師兄相會。”

    術念來到翼洲向洛家提親,太初中很多人都知道此事,葉鵬飛這句話算是半真半假,想來對方應該看不出破綻。

    那綠衣男子確實微微一笑,冷冷道“你說你是悟道仙宗的人,那麼請問,你修煉的是什麼祕法”

    “本門以劍道、術法見長,在下資質愚鈍,師尊說我於術法之道沒有天賦,是以只教了在下劍道,未曾教授過術法,前輩可想看一看在下的劍道修爲麼”葉鵬飛知道對方是在懷疑自己,是以特意這麼說道。

    悟道仙宗法劍雙修,術法一道是祕傳,只傳一些資質高深的子弟,普通弟子極少能夠學到術法,這一點對方似乎也明白。

    他看了看葉鵬飛,臉上的冷意漸漸褪去,但警惕之色卻未曾消退,他擺擺手道“這到不必了,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既然是悟道仙宗的門人,雖未曾修煉過術法,想來對門中的術法也有所耳聞吧。我問你,悟道仙宗那一種術法最爲高深”

    綠衣男子說着,雙眼緊緊的盯着葉鵬飛,等待這他接話。

    葉鵬飛聞言心中一凜,悟道仙宗的術法還他真沒有太多瞭解,最高深的術法更是說不上來,這個問題不禁難到了他。

    不過,他反應還是很快,向綠衣男子拱手道“前輩,不是在下不知道,而是在下不敢說,本門中有規定,本門術法乃是絕密,凡本門中人不得向外人透露術法之祕,還望前輩見諒。”

    豈料對方聞言確實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兒,那綠衣男子看着葉鵬飛,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葉鵬飛被對方這一問着實嚇了一大跳,趁對方不注意時,他悄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最後的一張御空符,捏在手中,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雖然明知道在一名真仙手中逃生的希望並不大,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見葉鵬飛沒有回答,綠衣男子又道“我姓葉,神州葉家人。別說我只是問一問你們悟道仙宗的術法名稱而已,就算是術法的修習方法,我想要知道,隨時都可以上悟道仙宗去拿。你說,我夠不夠資格詢問你悟道仙宗的術法名稱”

    葉鵬飛聞言臉色劇變,萬料不到這些追殺如霜的人,竟然是葉家的人。

    也難怪,只有葉家才能一次派出這麼多的真仙強者追殺一個人,如此看來,如霜之所以被追殺,一定是和自己有關了。

    葉家人追查自己的下落,上次老媽洛霞遭遇葉家的真仙強者,差點身死,最後被如霜所救,並殺了葉家的一名真仙,如霜惹上葉家,很可能就是因爲此事而起。

    “又是因我而起又是因爲我”葉鵬飛很想被自己一個大耳光,如霜一次次救自己,沒想到自己又一次差點害死了如霜。

    同時他對葉家恨之入骨,先有老媽被葉家人打傷,差點死掉,後又將如霜逼入困雲澤,使其深陷險境之中,這些種種,皆是葉家所爲,今後自己若是不將葉家滅了,如何有臉面立於天地之間

    看着葉鵬飛臉色不斷變換,那綠衣男子並沒有懷疑葉鵬飛有什麼不對,實在是神州的人平時都被神話了,他們這些來自神州的人,一旦亮明身後,聞者的反應大多都和葉鵬飛一樣,既是震驚又是害怕,不震驚的反而纔是不正常。

    “看來你不是悟道仙宗的人,竟然連悟道仙宗最高深的術法名稱都說不上來。說你鬼鬼祟祟出現在這裏,究竟有和目的,冒充悟道仙宗的人,又是出於那般敢有半句假話,我今日便殺了你”

    綠衣男子見葉鵬飛回答不上來,冷笑一聲,屬於真仙恐怖威壓頓時釋放而出,同時邁步向葉鵬飛走來。

    葉鵬飛生怕對方看出破綻,不敢運起混沌真元抵抗對方的威壓。可是真仙強者威壓何等可怕,在這股威壓之下,葉鵬飛只覺雙膝不住發顫,身子似乎被一雙無情的大手不斷擠壓着,想要將自己身體壓碎。

    葉鵬飛忍不住這屈辱一般的痛苦,腦海中在飛快運轉着。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真仙強者的可怕,在真仙手中逃跑,幾乎是妄想,而自己更加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葉鵬飛,這樣只會死的更快。

    只有冒險一試了,若不行的話,就只有選擇逃

    “是萬化同歸我悟道仙宗最強術法,是萬化同歸”葉鵬飛急忙說道。

    這個答案其實是他亂猜的,不久前擊殺術念之時,術念還使用過“萬化同歸”,除了“萬化同歸”之外,葉鵬飛還真不知道悟道仙宗的其他術法名稱。

    那綠衣男子聞言愣了一下,邁向葉鵬飛的腳步終於停住了,他看了看葉鵬飛,哈哈一笑道“看來你還真是悟道仙宗的門人,倒是我錯怪你了。”

    威壓消失,撿回了一條命的葉鵬飛重新站穩,但他卻沒有敢大意,道“前輩是高人,本門規矩向來如此,倒不是前輩的錯。”

    這一句話帶着幾分卑微,幾分屈辱,是那種強者明明犯了錯,卻還要弱者來承擔過錯的屈辱。

    雖然很卑微,很屈辱,可葉鵬飛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不然的話自己今日只有一死。

    不管是在那個世界,弱者往往沒有尊嚴可講,所謂的尊嚴不過是被強者踐踏在腳下的可笑萬玩物罷了。

    只有懂得隱忍的人,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纔能有機會翻身

    所以,葉鵬飛現在必須隱忍,終有一天,他會親自把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一點一點的加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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