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鵬飛擁有令所有神天界修士都驚歎的丹道造詣,他的出現就如同一滴清水,掉進了一鍋燒開的熱油中一般,頓時讓整個神天界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想得到他,他成爲了當今神天界最炙手可熱的香餑餑的同時,也意味這他的性命隨時可能會受到威脅,一旦那些勢力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葉鵬飛,那麼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對他下殺手。

    一個人太優秀其實並不完全是好事,多少歷史的教訓證明了這句話的準確性。

    關於這一點,葉鵬飛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之前的他已經習慣了在地球時的生活,在地球上他處處受到仙帝的保護,除了一些不長眼的小嘍囉之外,根本沒有那位強者敢對他有任何性命威脅。

    也正是因爲這樣,使得他現在有些放鬆警惕了,而今經扶搖這麼一提醒,他才最終醒悟過來,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葉鵬飛多謝女神提醒。”

    葉鵬飛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臉,真心誠意的感激扶搖。

    扶搖腳步微微一頓,緩緩回頭看了葉鵬飛一眼,她知道葉鵬飛已經明白了其中利害,淡淡的道“看來你也並不是個完全的蠢貨,好自爲之吧。”

    說完,扶搖終於不再理會葉鵬飛,與玄清一起消失於聖山之上。

    等到兩人走後,葉鵬飛才緩緩回過頭來看向身旁的松崗,臉色有些犯難。

    當初他在救穆熊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現在自己修爲尚未完全恢復,就算是完全恢復了,也不見得能在神天界諸多神王的覬覦中活下來,畢竟算起來,他如今也不過只是神王初期實力而已,比起那些已經活了數萬年的神王中期,乃至後期的絕頂神王來說,他根本不堪一擊。

    自己想要自保都成問題,何況身邊還帶着只有金仙境界的松崗。

    “你又想趕我走了”松崗哪裏會不知道葉鵬飛的想法,不悅道。

    “這次情況不同。”葉鵬飛嚴肅的道。

    “有什麼不同,不就是死麼我又不是沒死過。總之想趕我走,門都沒有,何況沒有我在,你能找到姐姐麼”松崗道。

    這倒是一個問題。

    松崗與如霜有心靈感應,能夠感覺到如霜的大概位置,自己若不帶着松崗,想要在莽莽神天界中找到如霜,談何容易

    “放心吧,我不會成爲你的累贅,關鍵時候你也可以不顧及我,獨自逃命。”

    松崗突然低下頭,細聲細氣的說道。

    此刻的松崗神情中帶着些許失落,些許膽怯。同一個人,同樣的話,同樣的表情,恍惚間,眼前的松崗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位溫柔似水的少女模樣。

    當年的這個少女,在崑崙之墟下,也是用着同樣的表情跟自己說“哥哥,你不用管我的,自己逃命去吧。”

    “不,我不會不管你,當初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葉鵬飛突然伸手將松崗攬在懷裏,柔聲道。

    兩世的感情羈絆,命運讓自己與她於今生再次相遇,答應了要伴她終生,兌現前世的十年之約,葉鵬飛如何肯捨棄她而獨活

    曾經,現在,未來,不管是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絕對不會

    第一次,松崗沒有爭扎,靜靜的躲在葉鵬飛懷裏,任由他抱着。

    事實上,松崗在上次警告葉鵬飛不能碰玄清的時候,就已經接受了葉鵬飛,只是自從失去記憶後,一貫強勢的她,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一個人,把他視爲自己終生的唯一伴侶。

    可身體終究是誠實的,所有倔強和僞裝,在葉鵬飛剛纔那句深情的告白中,全部都一一擊潰。

    此刻香軀入懷,鼻中聞到了那股曾經自己無比熟悉,只屬於松崗獨有的灼熱香氣,葉鵬飛終於可以確認,她確確實實就是松崗無疑。

    因爲他已經感覺到,松崗的嬌軀和當初一樣,一樣的柔軟,一樣的手感火辣。

    “如果將來真的遇到危險,你能夠逃走活命的話,我其實還是希望你逃走的。可是,一想到你真的自己走了,我心裏又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松崗躲在葉鵬飛懷裏,突然說了一句。

    葉鵬飛用鼻音輕“嗯”了一聲,手卻開始有些不老實。

    “你在幹嘛”松崗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異常,突然擡起頭看着葉鵬飛的臉。

    “我在想事情”葉鵬飛嘴上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你想事情就想事情,解我扣子幹嘛”松崗皺了皺眉頭,有些嗔怒的道。

    “噓這個時候不要說話。”

    葉鵬飛故作深沉,想以此來騙過鬆崗,手上解釦子的動作卻又快了幾分。

    “放手,別動”松崗有些怒了。

    “你聽過甜蜜蜜麼”

    一招不好使,葉鵬飛立即又想出另外一招,想借此轉移松崗的注意力。

    果然,松崗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什麼甜蜜蜜”

    “就是,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葉鵬飛輕聲在松崗耳邊低吟道。

    他原本以爲松崗自小在長生界長大,想來不會理解這首歌中的深意,卻沒想到松崗何等聰明,立即從這三個字的諧音中明白了葉鵬飛的意思,俏臉頓時羞得通紅一片。

    她立即推了葉鵬飛一把,嗔怒道“這就是你解我扣子的原因”

    葉鵬飛哪裏能想到松崗反應這麼快,但他臉皮一向比城牆還厚,微笑道“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是遲早的,晚來不如早來。”

    “你怕不怕剪刀”

    松崗緊緊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威脅道。

    聽到“剪刀”兩個字,葉鵬飛不禁打了個冷顫,終於還是放開了手。

    以松崗的脾氣,他相信松崗說的出來,就一定做得出來,他可不想成爲太監。

    “現在還不行,至少要等我恢復記憶再說,我還要聯合以前對你的記憶,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託付終生。”松崗退後了一步,香軀緩緩離開葉鵬飛的懷抱,看着葉鵬飛的臉,認真的說道。

    她聲音很溫柔,已經沒有了先前對葉鵬飛的那種冰冷態度。

    葉鵬飛臉色一片悽苦,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強求,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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