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大夫人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優雅地品嚐着。
“大夫人,奴婢帶了一些陳大夫開的解藥,希望大夫人和大小姐能及時喝下。”上官雨燕不卑不亢地福着身子說道。
“什麼解藥怎麼回事快說”大夫人一聽,立即急了眼,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到桌上。
“大夫人,是這樣的,之前這鴛鴦鳳冠染了藻斑病,所以纔會有點枯萎,這藻斑病是一種傳染病,接觸過它的人,三日內若不服解藥,必定會渾身出現斑點,不僅如此,還會渾身紅腫癢痛無比,所以奴婢才讓陳大夫開了這解藥。”
“什麼藻斑病居然還有這事兒你當初爲何不早點說是想要害死我們嗎”大夫人又是震驚,又是憤怒地罵道。
“對不起大夫人,奴婢該死”該死什麼啊,不過就是普通的藻斑病,又不會傳染,有什麼好怕的,若不是爲了找出真兇,她也不會這樣說的。上官雨燕想。
“大夫人,還是請您和大小姐快點服用這解藥吧。”
“你以爲你是誰啊讓我喝就喝,萬一你要是下毒,毒死我們怎麼辦”大夫人恨厲地瞪着她。
上官雨燕早就知道大夫人是個多疑的人,自己說的話,她肯定不會相信的,於是便說道:“奴婢不敢,大夫人若是信不過奴婢,可以叫陳大夫前來,讓陳大夫重新開藥。”
大夫人想了想便轉頭對桃紅說:“去,叫陳大夫來。”
陳大夫來了之後,大夫人便立即問他,這藥是不是他開的。
陳大夫點了點頭,說是。
“既然如此,那這藥是否就是治療藻斑病的解藥。”大夫人問。
陳大夫看了上官雨燕一眼,再次點頭說是。
“那好,那你便再重新開兩服新藥來,讓我和大小姐喝。”
“是,大夫人。”陳大夫點頭應道,然後重新寫了張單子交到桃紅的手上。
陳大夫退下之後,上官雨燕也告退了。
好了,事情已經辦妥了,就等着魚兒上鉤了
上官雨燕回到自己的院子,微微一笑,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上官青寧此時還躺在牀上,見她回來了,便趕緊坐了起來。
“燕兒,怎麼樣了”
“爹爹,您放心,兇手很快就會自投羅網的。”上官雨燕很自信地趕緊走到他的牀沿邊,扶着他的身子。
“哦,那就好,那就好。”上官青寧拍着她的手,欣慰地點頭。看着她這些天爲自己的病擔憂,他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這個沒有身份地位的父親,想必她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吧
“怎麼了爹爹”上官雨燕見他不說話,便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個問題,爹爹一直很想問你。”上官青寧說。
“什麼問題”168書庫 .168shuku.
上官青寧看了看她,猶豫了一會兒,方纔說道:“燕兒,你怎麼從來不問問我,你孃親是誰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好奇嗎”
“那爹爹您說,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上官青寧笑了笑,撫摸着她的頭,眼神不由地遊離起來。
“你孃親,名叫歐陽婉婷,那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她溫柔善良,笑起來很可愛”
那時候,他還不是丞相府裏的大管家,而上官澤濤也不是丞相大人。
那一年,南陽國內憂外患,整個朝廷都動盪不安。
當時上官澤濤還是一名武將,而他也只是上官澤濤的貼身服侍下人。
那一年,在充滿血腥味的戰場上,有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手拿槍刀,與上官澤濤大戰一場。
上官澤濤本有些憐香惜玉,奈何彼此立場不同,只得對立成敵人。
後來,那一戰之後,歐陽婉婷便失蹤了,一年之後,不知爲何地,突然出現在南陽國,被丞相大人遇見,救了下來。
是的,救了下來,那時候,她渾身是傷,似乎是被人砍傷的,一路逃亡到此。
上官澤濤憐惜她,將她帶回了府裏,那個時候,上官澤濤因爲功績顯赫,所以封了丞相大人這個職位。
本來,丞相大人對歐陽婉婷是非常有好感的,但可惜的是,當時救下她之後,便發現她已經懷孕了,再加上老夫人強烈反對,所以丞相大人只得將她放在心裏,默默地照顧她,直到她難產去世。
“然後呢”上官雨燕笑了笑,追問道,古人還真是奇怪,難道除了“溫柔善良,可愛”之外,就沒有別的詞了嗎似乎在所以男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吧。
“你孃親她很愛你,當時你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她便給你做了許多衣服,就連手帕也親自給你繡好了。”
“是這個嗎”上官雨燕將懷裏的手帕拿出來給上官青寧看。
“是啊,你看,這春劍繡的多麼逼真啊你孃親的性子像極了這春劍,都是那麼的風韻別緻,獨具一格。”
“所以孃親她最喜歡的花,是春劍嗎”
“我想是的。”上官青寧頓了頓,想道。
“哦,原來如此。”上官雨燕很是寶貝地看着手裏的手帕。這是她在這個世上的孃親留給她的唯一信物,權當讓她留個念想吧。“那爹爹和孃親是怎麼認識的呢”
上官雨燕剛問出這個問題,便有人走進來說道:“燕姑娘,陳大夫說有信兒了。”
“真的太好了”上官雨燕欣喜地站了起來。這下魚兒浮出水面了
“是找到真兇了嗎”上官青寧問。
“嗯,爹爹,我去去就來。”上官雨燕轉過頭來對他說。
“去吧,小心點兒。”上官青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