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親的罪並沒有很嚴重,母親也是受害者啊況且只不過是死了個下人而已”上官靜不滿地控訴道。
不過是死了個下人而已,上官靜說的好輕巧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嗎下人的命就可以隨意踐踏嗎上官雨燕的心中很是氣憤不已。
然而,她還沒有說什麼,甚至連變了臉色的上官澤濤都沒有說什麼,大夫人就怒喝一聲:
“靜兒不要亂說話”
“母親”上官靜被大夫人怒喝一聲,嚇得忘記怎麼哭泣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朝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開口求情,她不能讓上官澤濤和老夫人因此懲罰了上官靜。
“老夫人要罰妾身守家廟十年,妾身聽從安排便是了,只是不知老夫人以何藉口讓妾身去守家廟”十年,畢竟時間不短,偌大的丞相府若是沒有女主人在家,恐怕會引起外人的非議。
“太后娘娘最近身體欠安,身爲孃家人,自是要爲太后娘娘分憂,對外只說你是爲太后娘娘去家廟修行祈福,想來太后娘娘知道了,身心必定會俱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會感念你的孝心。”老夫人思忖片刻後說道。
沒想到老夫人爲大夫人找了這麼好的一個理由,明明是有罪過之人的懲罰,偏偏被她說成是爲太后娘娘身體祈福,這樣一來,別說太后皇上了,就是別的什麼人聽了,也只會讚揚大夫人的德行孝敬
上官雨燕不由地心中冷笑,老夫人真是老奸巨猾明明是臭的,也被她說成是香的了不愧是在內宅裏生存了那麼多年,這行事手段就是高明
“多謝老夫人爲妾身考慮周全。”大夫人聽了,心中自然沒有什麼不滿意的,更何況這樣一來,不僅僅於她,便是靜兒也會從中受益的
“濤兒和燕兒覺得呢”老夫人看向上官澤濤和上官雨燕問道。
“孩兒聽母親的。”上官澤濤難得一次聽從老夫人的安排。
“罷了,隨你們的意。”上官雨燕嗤笑了一聲,反正她該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別人的家事如何處理,她不必太在意。
“即是如此,就這樣安排吧,明天一早,陳氏你便收拾東西去家廟,無特殊情況,不得回京。”老夫人最後下令道。
“是,多謝老夫人。”大夫人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鄭重其事地磕了一個頭,然後拉着上官靜起來,抱着她,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罪魁禍首了”上官雨燕見大夫人已經得到懲罰,而自己的父親也洗清冤屈了,然而,作爲始作俑者的陳大夫和幫兇廖石卻是還未處理呢,於是便開口提醒道。
“陳大夫,本相自問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如此對待本相夫人”上官澤濤當然不會忘記始作俑者了,只是這件事還需要慢慢理清頭緒。
上官雨燕聽聞,不由地有些訝異地看向大夫人,原來這陳大夫喜歡大夫人啊零零書屋 .00shuwu.
不過也不出奇,大夫人雖然如今三十好幾,但保養得還行,又生的有幾分姿色,不然也不會生出有“南陽第一美人”的上官靜了。
本來被人愛慕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大夫人聽了,卻是惱羞成怒地怒罵道:
“呸登徒子浪蕩子也不拿個鏡子照照看,你配嗎”
“好了,這事兒到此爲止,不要再深究下去了”老夫人生氣地怒喝一聲,然後又凌厲地看着衆人說道,“今夜在場的所有人給我聽好了,但凡在外面聽到半點對丞相府,對大夫人不好的風聲,一律拿出去賤賣聽到沒有”
“是,老夫人”在場的所有下人趕緊神情肅穆,閉緊自己的嘴巴,低下自己的頭顱應答道。
老夫人聽聞,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上官澤濤:
“濤兒打算如何處置這兩個人”
“慢着,老夫人,還有一事未解決呢,等解決了,一併處罰,如何”上官雨燕及時地出口打斷了上官澤濤的回話。
老夫人看了一眼上官雨燕,又看了看上官澤濤,點了點頭,道:“也好。”
衆人聽聞,卻是莫名其妙,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的嗎
“澤玉,將東西給我。”上官雨燕微微轉頭對身後的澤玉說道。
澤玉聽聞,便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打開手帕,裏面有一支碧玉芙蓉髮簪。
“這不是祖母的髮簪嗎怎麼會到了你的手裏”上官靜奇怪地問道。
“靜兒妹妹記性真好,沒錯,這髮簪正是老夫人的髮簪,大夫人看得可眼熟”上官雨燕將帕裏的髮簪遞給大夫人和上官澤濤看。
“自然是記得的,這髮簪還是妾身送給老夫人的。”大夫人如今已經受到懲罰了,想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與她有關的,於是便點着頭,承認道。
“大夫人記得便好,”上官雨燕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大夫人可知,老夫人那日之所以暈倒,不是因爲受了風寒,而是因爲中了毒”
大夫人點了點頭,不明白她什麼意思這事兒和她有關係嗎
“這支髮簪,正是老夫人中了慢性之毒的原因。”上官雨燕笑着將手裏的髮簪遞到大夫人的手裏。
大夫人聽聞,嚇得趕緊鬆手,那支髮簪就這樣掉落在地上,碎成兩半。
衆人聽聞,皆是呼吸一頓,大氣都不敢喘,屏息靜氣地看着上官雨燕和大夫人。
受到驚嚇的大夫人,臉色蒼白不已,她趕緊跪了下來說道:“老夫人,妾身冤枉啊妾身不知那支髮簪爲何會有毒啊妾身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謀害老夫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