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不知陳大夫在西音國任職的又是何高位”上官雨燕莞爾一笑地看着他。
“燕小姐就不必想盡心機地套我的話了,我什麼都不會說。”陳大夫心知肚明自己這一被抓,而且身份泄露了,他便只有死這一條路了。
他看了看大夫人一眼,只可惜他沒有早點認識她,只可惜她早已嫁爲人婦,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在年輕的時候遇見她,其實他長得也不賴的,只是
他低頭苦笑了一聲,然後快速地將嘴裏某個地方藏起來的毒藥咬碎,自此,便讓所有祕密都埋在地下吧
“啊”衆人見陳大夫突然倒地死去,嚇得不由驚慌失色。
“肅靜”老夫人不滿地瞪了一眼衆人,尤其是上官靜,這點小場面都驚慌,還怎麼成大事
衆人趕緊禁聲,不要言語,低着頭,再也不敢亂看了。
“濤兒,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累了,還歇息了。”老夫人疲憊地站了起來說道。
“是,母親,孩兒會處理好的。”上官澤濤趕緊上前攙扶着她。
“沈姨娘雖不是罪人,但她是始作俑者,況且又識人不清,險些害了你,害了丞相府,必須嚴懲不貸,濤兒可不要因偏愛於她,就輕易饒過她。”老夫人嚴肅地看着上官澤濤說道。
“老夫人,妾身”沈姨娘聽聞,趕緊伏地哭泣想要求情或喊冤叫屈,但被上官澤濤一聲怒喝禁聲了。
“閉嘴”上官澤濤瞪了她一眼,然後攙扶着老夫人慢慢走進去,道:“孩兒知道了,孩兒會處理沈姨娘的,母親早些歇息吧。”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方纔不言不語地在鄭婆子的攙扶下走了。
老夫人走後,上官澤濤方纔坐回到原位下命道:
“將廖石重打一百板,若是活着便送出去發賣。”
“是,老爺。”蘇管家領命道。
“至於沈姨娘,識人不清,將奸細帶入丞相府裏,險些害了老夫人,罰其閉門思過,抄寫心經爲老夫人祈福,沒有老夫人的囑咐不得出門,將其管家之權上繳,由林姨娘代爲管理。”
“老爺”沈姨娘柔弱地,眼淚汪汪地看着上官澤濤,沒有老夫人的囑咐不得出門,若是老夫人永遠不原諒她了,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離開房門半步了老夫人本來就不喜歡她
上官澤濤看也不看她一眼,今日有這麼一出,只怪自己當初太偏愛於她了
“大夫人的懲罰已經夠重了,再罰什麼也毫無意義,就按剛纔說的那樣處理,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是,老爺。”大夫人聽了一出,心情反倒平靜下來了,走之前還能看到沈姨娘也被懲罰了,還真是不錯,只可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便宜了林姨娘了
“都散了吧,蘇管家,處理好後面的事情。”
上官澤濤的意思,蘇管家自然明白,趕緊點頭行禮道:
“燕兒跟我回豐澤園,想必你還有話要對我說的吧。”上官澤濤站起來神情亦有些疲憊。
“是,義父。”上官雨燕點頭,然後帶着澤玉司娜跟着上官澤濤走了。
到了豐澤園的書房,上官澤濤便坐在了書案裏頭,有下人捧茶進來。
上官雨燕將茶接了過來,然後捧到上官澤濤的面前放下後,方纔退了下來,站在書案面前,看着上官澤濤喝茶。
“燕兒對於我朝出現西音國奸細一事有何看法”上官澤濤放下茶盞問道。
“義父和區區一個無關緊要的女眷在此談論國家大事,可好嗎”上官雨燕臉色平靜地問道。
“無礙,況且,這事情原本就是你發現的,皇上早晚會知道的,如今談談你的看法也無妨。”
上官雨燕聽聞,只得沉默不語地思忖着。
片刻後,方纔開口說道:
“依我看,西音國的種子恐怕早已深埋於朝廷重要官員家中甚至於皇宮中亦有奸細潛藏於久。”
“爲何”上官澤濤神情凝重地看着她。
“因爲兩國相交,朝廷必定要派出得力干將去戰場,根據多年前的那場經驗,西音國必定對於我朝會派出什麼得力干將前去戰場,瞭然於胸,所以,他們此番派奸細潛伏於我朝,一來可以暗中探查我朝情況,二來可收拾一些情報給西音國,三來,”
上官雨燕看了一眼上官澤濤,然後垂眸繼續說道:
“三來,若是他們之中有人能順利暗害了朝廷重要命官,想必會更有利於他們的國家早日開戰。”
重要的朝廷命官因毒或因病不能上場或上朝,朝廷便會處於一種癱瘓之地,戰場沒有得力干將可領兵打仗,自然就會被他國打得落花流水,侵佔領地。到時,國家存亡,只在一夕之間。
上官澤濤聽聞,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上官雨燕所說的話,他看着上官雨燕,沉思着。
這個孩子,當真是聰明絕頂,她的才華不該拘束在這小小的院子裏。
“依你看,若是想要徹底拔出奸細,該如何行事”
“如果義父不怕家醜外揚的話,義女倒是有些想法。”上官雨燕並沒有立即就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上官澤濤。
“哦,是嗎你先說來聽聽。”上官澤濤其實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想法,會不會和自己的想法一樣,不謀而合
“首先,義父需得將今夜之事上報朝廷,當然關於大夫人清譽之事可以不必多說,只需將老夫人中毒之事上報朝廷便是了。”
上官澤濤聽聞,輕輕地點了下頭,依舊不言語,神情莫測地看着她。
“然後將查到西音國的駐紮之地春啓亭鋪上報朝廷,讓皇上下令徹查春啓亭鋪,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比如說有哪些貴人買了類似木之香這種毒物給家人或送人的。
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