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王爺也嚐嚐吧。”上官雨燕笑着邀請諸葛瑾楠一道分享。
諸葛瑾楠看着她那眼神,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眼睛也如今日這般,明亮輝煌,撲閃撲閃着。
“既然喜歡喫,下次我讓子豪再去買來喫。”諸葛瑾楠帶着幾分寵溺地語氣說道。
上官雨燕點了點頭,然後邀請王爺一道用膳。
兩人就着簡單的清粥小菜吃了起來,就像一對尋常夫妻一樣,彼此相敬又不失關心體貼。
用過午膳後,兩人在院子裏散步消食,上官雨燕便和他說起諸葛瑾媛推薦她做夏聖真人的弟子,而夏聖真人亦同意的事情。
諸葛瑾楠點頭稱好,能得夏聖真人指導,已是三生有幸,更何況是收爲內門弟子呢
只是,如此一來,他和上官雨燕相處的時間就會減少了很多。
不過,等他身體好些了,也該忙碌起來,到時候恐怕會顧及不到她,若是她能在夏聖真人手下學藝,有點事情做,倒是不錯。
於是,便很支持她成爲夏聖真人的弟子。
上官雨燕點了點頭,看來拜師這件事情很可行。
兩人又在院子裏閒情逸致地逛了一圈,直到上官雨燕再次輕微的咳嗽起來,兩人方纔各自回屋裏去。
上官雨燕實在是擔心自己過了病氣給他,不願意與他多待,也不願意回到風影居去。
諸葛瑾楠無奈,只得吩咐澤玉和司娜照顧好上官雨燕,然後在子豪的攙扶下離開回了風影居。
到了晚上,天氣越發寒冷,上官雨燕早早地就上了牀睡覺。
嫁過來之後,上官雨燕還是第一次不用侍候諸葛瑾楠,可以自己一個房間睡覺。
當然了,除了結婚那夜,諸葛瑾媛誤以爲她是上官靜,將她趕到隔壁廂房裏去的時候。
然而,躺在牀上,上官雨燕卻是睡不着,她想着做夏聖真人弟子的事情,也想着諸葛瑾楠,不知道他睡下了沒有,睡得好不好
因着心裏有事和不習慣,上官雨燕直到半夜才睡着。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辰時一刻,昨天老王妃就免了她的禮安,讓她好了再請安,因此,今日起晚了些,也沒有關係。
只是,上官雨燕沒有想到,昨夜居然下起了一場大雪。
看着院中白雪皚皚,心中很是歡喜。
有心想要打個雪仗,推個雪人什麼的,澤玉和司娜又攔着她,不讓她出門。
因此,她只能困在屋子裏看風景。
看了會兒,興致便來了,於是便坐在書案旁,開始奮筆疾書地作起畫來。
夏聖真人來到這裏探望她的時候,她剛好將畫作完了。筆趣閣 .s.
“好,不錯,若是可以在這裏添上幾筆就更好了。”
突然聽到屋裏有男子的聲音,上官雨燕嚇了一跳,待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心方纔放了下來。
“無妨,難得看見你作畫如此認真,且作的不錯。”夏聖真人擺了擺手,一副慈眉善目地笑着看着她。
“夏聖真人謬讚了,不知夏聖真人前來所謂何事可是爲王爺請脈而來的”上官雨燕邀請他到正廳裏坐下,又讓澤玉上點心熱茶。
“嗯,方纔已經給王爺把過脈象了,王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王妃無需太過擔心。”夏聖真人點了點頭。
“真的,如此甚好。”上官雨燕聞言,心裏很是高興。
“聽聞你要看老夫的畫作,方纔決定要不要做我的弟子,是嗎”夏聖真人開門見山而又不失溫和地看着她。
“真是失禮了,我並非不信夏聖真人,只是擔心自己的畫作理念與真人不符,所以纔有此一問。”上官雨燕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微笑着。
“無礙,無礙,拜師一事,確實是需要謹慎考慮,你有何疑問,不防隨便提出來。”夏聖真人擺了擺手,親切而友好的說道。
“不敢,其實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只是想知道夏聖真人師承何派畫意如何”上官雨燕一邊謙虛有禮一邊不恥下問地說道。
夏聖真人笑了笑,端過澤玉給他倒的一杯熱茶,淺啜幾口後,方纔望着她問到:
“你可知,被世人好稱爲畫聖的何人”
“被世人譽爲畫聖的乃是吳道子,莫非真人師承吳道子門下”上官雨燕驚喜地詢問道。
“正是。”夏聖真人含笑地放下茶盞點頭道。
“聽聞吳道子大師之跡,可謂六法俱全,萬象必盡,神人假手,窮極造化也,其畫人物,如以燈取影,逆來順往,旁見側出。橫斜平直,各相乘除,得自然之數,不差毫末。所謂遊刃餘地,運斤成風,蓋古今一人而已。”上官雨燕興奮地說道。
“不錯,看來王妃對家師之作,深有體會。”夏聖真人點着頭,微笑道。
“原來夏聖真人師承吳大師門派。”上官雨燕驚喜地感嘆道,她一直對吳道子的畫作很是好奇和嚮往,若是能得到其弟子的指點迷津,想必對自己的畫藝更有意義。
“如今,王妃可願意拜老夫爲師了”夏聖真人含笑地望着她。
上官雨燕聽聞,便示意澤玉給上茶,然後自己接過茶盞,鄭重地給他跪下捧茶敬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好,快起來吧。”夏聖真人高興地接過茶盞,喝了一口認師茶,然後攙扶着她起來。
“師父,方纔師父說徒兒的作畫尚且有缺,還望師父能指點一二。”
上官雨燕高興地站了起來,同時不恥下問地邀請夏聖真人給他看自己剛纔作的畫。
夏聖真人自然不會推諉,走到書案旁觀看,然後指點上官雨燕哪裏畫的不好,哪裏應該怎麼畫,又有哪些技巧。
澤玉不敢打擾他們,悄悄地下去告訴王爺,上官雨燕拜師的事情,然後在王爺的授意下,在府中辦了一桌拜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