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沒能及時地保護好上官雨燕,讓南宮榮趁機而得手,是因爲她剛好上茅房,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被人從背後打暈了。
如今想來,一定是二皇子命身邊的人將她打暈的
上官雨燕嘆了口氣,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司娜,這不怪你,你不要將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
“可是,奴婢確實沒有保護好夫人,辜負了王爺的信任,奴婢萬死難咎其責。”司娜依舊很是愧疚地說道。
“不,沒有,司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你在,想必南宮榮早已得手了。”上官雨燕拍了拍她的手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必南宮榮早已計劃良久了,只是苦於司娜一直都守護在她的身邊,找不到機會而已。
不過是今晚她解手之時,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已。
這,並不能怪罪於她。人都有三急的時候,只能說南宮榮太卑鄙無恥了
司娜還想說什麼,上官雨燕便搖了下頭道:“司娜,澤玉不在,我身邊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要是罰了你,誰來保護我呢”
“夫人”司娜低着頭,紅着眼睛。
“好了,不要再責怪自己了,你要是想贖罪,那就從現在開始好好照顧我吧,如今我想要弄一點熱水洗澡,你能幫我燒點水過來嗎”
“是,夫人,奴婢現在就去燒水。”司娜點着頭,趕緊應下了。
上官雨燕笑了笑,點頭:“去吧。”
司娜出去之後,上官雨燕方纔收回笑容,看了一眼子豪,道:“我沒有事,你們不必擔心,還有,以後不準在王爺面前提起,司娜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懲罰她什麼。”
子豪聞言,只得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是。”
上官雨燕點了點頭,這才放鬆了心情。
見“諸葛瑾楠”一直盯着她看,便轉頭衝他微微一笑,然後向他行了一禮,道謝:“多謝師兄方纔出手。”
“不必客氣,你沒事就好。”任瑱嘆息一聲。
“師兄怎麼會那麼巧知道我在二皇子帳篷營地裏”上官雨燕不解地問道。
“我見天色已晚,你還沒有回來,便讓子豪去找你,怕你喝多了,子豪回來說,將士們說你剛回來了,便折回帳篷營地來,可是你卻沒有回來過,而回營地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去茅房,一條是回這裏來,你沒有回來,大約會去了茅房了,便讓子豪去找找你們,誰知他卻將已經被人打暈的司娜帶了回來,卻不見你的蹤影,我直覺你可能是出事了,便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那師兄怎麼知道我在二皇子帳篷裏”
“當時我在附近找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你會在二皇子的帳篷裏面,只是經過那裏的時候,看見守門的那兩個護衛交談之時,笑的很猥瑣,又一直偷偷往裏面瞧,我便過去說,我要見二皇子,他們不讓,我直覺你應該在裏面,便直接闖了進去了。”
上官雨燕點了點頭,再次行了一禮道謝。
任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無聲地安慰她,然後走到他睡覺的地方,從那裏拿出一個藥瓶子遞給她道:“這是安神鎮驚的藥丸,你等會兒睡覺之前喫兩粒下去,壓壓驚。”
上官雨燕笑了笑,接了過來,又道了謝。
想了想,便問他,有沒有一種藥不會讓人死亡,卻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生了重病
任瑱深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心裏很清楚她想要幹什麼。
而上官雨燕也不怕他多想,不畏懼他的目光。
南宮榮居然敢欺負到她的頭上,那就怪不得她報復回去了她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人
任瑱見她神情自若,態度認真,只得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告訴她,有一種草藥完全符合她的要求,只是他的手上沒有這樣草藥而已。
上官雨燕自然知道身爲神醫,只有救人的份,哪有害人的心呢這樣的藥,身爲醫者,自然不會隨身攜帶的了。
不過,她還是問清楚了那草藥長得什麼樣子的,以後要是有緣見到了,也好有個用處。
任瑱看了看她,這才從案上找出一本醫書過來,然後翻到那一頁記載着她需要的草藥頁面,遞給她看。
上官雨燕接了過來,很認真地看着。
任瑱搖了搖頭,自是沒有理會她了。
“夫人,能讓在下看一看嗎”子豪拱手行禮申請道。
居然敢欺負他主子的人,看他不收拾了他子豪心中很是氣憤地想道。
上官雨燕看了他一眼,這纔將書遞給他看。
子豪看了一會兒,心中有數,便將書本還給她,然後安靜地站在“諸葛瑾楠”的身後。
上官雨燕不知道子豪在想什麼,也沒有興趣知道子豪想要幹什麼,反正她知道子豪不會害她就是了。
於是,便拿着書本坐到自己的書案旁去,再次認真地看了起來。
直到司娜進來說,水自己燒好了,她方纔放下書本,到裏頭去洗澡去了。
因着在軍營裏不方便,她自己好久沒有好好洗過澡了。
要不是因爲被南宮榮碰了,噁心到了,她也沒有機會讓自己放縱一下,好好洗個澡了。
自此,上官雨燕便不再輕易出門了,免得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只是有時候實在無聊,她方纔出門走了走,或是扶着“諸葛瑾楠”一道在附近走一走,讓衆位將士們見一見他們的主子。
南宮榮自失手以後,也有意避着上官雨燕和諸葛瑾楠,尤其是諸葛瑾楠。
那天晚上的諸葛瑾楠着實讓他很意外他想不明白,爲什麼那個時候,諸葛瑾楠會有那麼大的力氣來揍他
他不是已經病得快死了嗎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來揍他
難道說,他的病是假的是他裝重病來欺騙世人
可是爲什麼呢爲什麼要裝病呢
可之前他見他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副重病在身的樣子啊就連御醫也都說無能爲力,這總不會是假的吧
除非,那個晚上的諸葛瑾楠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