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彼此見了禮之後,上官雨燕便請任瑱給諸葛瑾楠把脈,而她則是拉着澤玉到另一邊去說話,詢問一下關於老王妃關於諸葛瑾媛以及京城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諸葛瑾楠是不是在兩個月前就醒來了,他來這裏,老王妃和夏聖真人知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麼
澤玉一一回答着,上官雨燕聞言一切都好,心裏方纔放鬆了下來,尤其是知道諸葛瑾楠來這邊是得到了夏聖真人的同意的。
她就怕諸葛瑾楠會爲了見她,沒有將身體養好,就急切切地趕過來這邊和她團聚,萬一有什麼意外,她便是哭也沒地方哭了。
任瑱給諸葛瑾楠把完脈之後,便讓上官雨燕放心,王爺身體已經大好了,和一般的健康人沒有什麼兩樣
上官雨燕聞言,心裏高興極了
王爺終於不用再坐什麼輪椅,行不了百步之路了
爲了慶祝王爺平安健康歸來,上官雨燕便讓司娜和子豪去準備一桌好菜,爲諸葛瑾楠接風
幾人難得的不分主僕關係,聚在一起喝了一點酒,吃了一頓好飯。
不過,諸葛瑾楠雖然身體大好,但上官雨燕還是不允許他喝酒,免得出事。
諸葛瑾楠不忍拂了她的意,便當真做到了滴酒不沾。
上官雨燕自己倒是喝了不少酒,因爲她實在是太開心了。
到了散場之時,上官雨燕終於醉熏熏地倒在牀上。
諸葛瑾楠無奈,只得細心而又體貼地照顧好她了。
只是睡到半夜的時候,上官雨燕一個動作,將他全身都激靈了起來,他鬱悶地看着身邊這個醉得一塌糊塗,不省人事的人,不由地暗暗有些無語極了。
可他終究是捨不得她生氣的,只得抱緊她,閉上眼睛,嘴裏唸唸有詞地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背三字經了,他只知道,他捨不得放開她,也捨不得在那個時候傷害她,他還想着要給她未來的夫君一個完好無壎的人,爲她的後路留幾分餘地
爲了不讓人起疑,諸葛瑾楠依舊要裝着身懷重病的樣子待在帳篷裏面,只是偶爾出來走動走動,不過也走不了太遠,只是繞着兩三個相鄰的帳篷逛了一圈而且。
每次他出門的時候,上官雨燕便定溫柔體貼地攙扶着他散步,在所有人看來,他們都是非常恩愛無比的。
二皇子因之前打了不少敗仗,又因身份尊貴,所以這幾次都沒有跟着蔡緘出征去戰場,都是留守在軍營裏。
因此,諸葛瑾楠和上官雨燕散步的時候,少不得會遇見他。
諸葛瑾楠因不知道之前南宮榮和上官雨燕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上官雨燕也嚴令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要多言,所以諸葛瑾楠在見到南宮榮的時候,都是很有禮儀地同他見禮。
南宮榮心裏有些發虛,每每見到他的時候,都是急匆匆地寒暄幾句之後,便藉口有事走開了。
不過,他懷疑諸葛瑾楠另有其人的種子卻是愈加強烈,尤其是見到他對自己這樣彬彬有禮的模樣的時候
他怎麼也忘不了那天晚上,“諸葛瑾楠”揍他的神情和狠勁
他還記得之前父皇特意恩許諸葛瑾楠可以在湯山溫泉養傷的時候,他記得那個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諸葛瑾楠的背上有胎記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再看看他身上是否有那個胎記,以此來證明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宗親王爺
如若不是,那當真就有好戲可看了
一天午膳,南宮榮便讓人備了一桌好菜,特意邀請諸葛瑾楠一個人來他這邊用膳,說是爲之前的事情道歉。
南宮榮的人來請的時候,正好上官雨燕帶着澤玉司娜出門去了。
諸葛瑾楠不知緣由,便答應了。
一旁的子豪見狀,便有些欲言又止,可惜諸葛瑾楠沒有看到他。
其實,諸葛瑾楠心中也有幾分疑問,他覺得南宮榮和上官雨燕之間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上官雨燕不說,身邊的人也不說,他便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了。
如今,南宮榮說要爲之前的事情道歉來請他喫飯,他便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
正好,他可以旁敲側擊地問出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宮榮嘴裏也不是個牢鎖的,更何況他本就是爲之前的事情道歉而請的,諸葛瑾楠自然很快地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他心中氣惱不已,只是隱而不發,面對南宮榮的道歉,他也只是笑了笑,給了南宮榮一個他原諒了他的假象。
哼敢動他的人還妄想得到他的原諒簡直就是癡人做夢他不弄死他便是好的了,還原諒
南宮榮不知他內心深處的想法,見他含笑不語,又對自己神情態度甚好,便以爲他原諒自己,雨過天晴了。
而且,他心中急切想要確認一下,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諸葛瑾楠,於是便沒有細察到他眼神中的厭惡之色。
他笑着給自己倒了一碗滿滿的酒,沒錯,是碗,不是杯,按照南宮榮之前的說法,自罰三大碗酒來求得他的原諒用的那隻碗。
然後,和諸葛瑾楠相敬酒的時候,假意醉意已深,手拿不住碗,身體搖搖晃晃地倒在他的身上,將碗裏的酒全部傾灑在他的身上。
然後一邊醉意熏熏地道着歉,一邊讓人趕緊去取一件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諸葛瑾楠冷笑不語地看他一番動作,沒有遲疑地到了後頭去換衣服。
他早已從任瑱那裏聽說了南宮榮懷疑他的事情了,如今他這般故意而爲的動作,諸葛瑾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因此,他大大方方,毫無顧忌地就在南宮榮安排好的僕人服侍下換了衣裳。
出來之後,便見南宮榮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
他暗自冷嘲一番,臉上卻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和他交談幾句之後,方纔告辭而別了。
回到自己的帳篷營地裏,諸葛瑾楠立即便向子豪發難質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