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宮中的歌舞昇平中吃了一頓豪宴,大飽口福。
其中,上官雨燕因喝多了酒水,上了一會兒茅房回來的時候,卻在路上被一個小宮女撞到了。
小宮女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道歉求饒,上官雨燕因是小事,便蹲下去親自讓她起來了,並說不會怪罪她的,讓她不要緊張。
小宮女感激地磕了一個頭,並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來,輕輕地道了一句話。
上官雨燕聞言,眉頭立即緊蹙起來。
因爲小宮女說了一句讓她心驚肉跳的話:“快走,王爺有危險”
小宮女走了之後,上官雨燕便快步地回到了宮宴會廳,見諸葛瑾楠還好好地坐在那裏欣賞歌舞,一直提着的心方纔放了下來。
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諸葛瑾楠問她怎麼樣
上官雨燕笑着搖頭說自己沒事,看了看衆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方纔和他輕輕說了方纔的事情,以及小宮女讓他們快點走的話。
諸葛瑾楠聞言,眉頭緊蹙。
“王爺,我們快點回去吧”上官雨燕擔心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們卻來不及離開了
諸葛瑾楠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上官雨燕不解,問他:“王爺不相信那個小宮女的話”
“不是,我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大神想要我的命”
“王爺”上官雨燕心中着急,臉色卻是不顯,她看了看在宴席上的衆人,包括在高位上坐着心情很好的皇上。
“你不必擔心,我有分寸。”諸葛瑾楠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
上官雨燕見他執意要留下來看看是誰要害他,只得也安靜地坐了下來陪他了。
諸葛瑾楠想了想,擔心自己會護不住上官雨燕,於是便對她輕輕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行,王爺在這裏,或許會有危險,我怎麼能走”上官雨燕立即便搖頭拒絕道。
諸葛瑾楠還想勸她什麼,卻又聽見了在上頭高高在上坐着的皇上往他們這邊看來笑道:“宗親王和平陽郡主當真是夫妻恩愛,感情深厚,便是到了這宮宴之上,也還耳鬢摩斯的說着悄悄話,只是不知說的什麼話,可否也讓朕聽一聽”
諸葛瑾楠和上官雨燕聞言,只得站了起來,行了一禮,諸葛瑾楠回道:
“回皇上,微臣和夫人不過是說了一些難登大雅的情話罷了。”
“哦,是嗎說的什麼情話,不若說出來聽聽,讓衆位愛卿也學學這閨房之樂。”皇上似乎心情真的很好,連別人家的私事都有心情去理會了。
“回皇上,說出來恐怕會讓衆人笑話了。”諸葛瑾楠打着太極拳。
“無妨,你且說來聽聽,朕保證讓他們不敢笑話你。”或許是因爲打了勝仗,皇上的心情好到了極點,這會兒倒是真的有些興趣起別人家的私事了。
諸葛瑾楠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身邊的上官雨燕,這纔看着皇上,輕輕地談了一口氣說道:
皇上聞言,便往演奏樂曲的隊伍看去,果真看到了一位清俊小生,濃眉大眼,高挺鼻樑,容顏姣好,粉面桃花,若不是他一身男生扮相,恐怕會被認爲是女生,偏生他又無半點女子的嬌作之感,倒有幾分錚錚男子的清修之風。
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劉公公見狀,忙出來應道:“回皇上,回王爺,此人是才進宮不久當樂師的白泉先生。”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怪道平陽郡主會有此一問,這白泉先生果真謫仙人物。”
上官雨燕和那位不知爲何自己突然被點名的白泉先生相視一眼,兩廂點頭算是見禮。
白泉見皇上親自贊揚他,只得快步地走了出來,謝禮。
皇上又問了他幾句,家在哪裏是哪裏人氏,師承何方等話。
白泉一一回答着,這才退了下來。
皇上笑着問上官雨燕可還有什麼需要問的,或想知道的
上官雨燕紅着臉道沒有了,是她太唐突了。
皇上笑着說無妨無妨,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宗親王爺還在此,她應當顧及些夫君纔是身爲妻子的正事。
上官雨燕行禮道是。
這話題方纔揭過了。
然而,當他們以爲此話題就此打住之時,沒想到一向不多話的皇后娘娘倒是開口說話了。
“宗親王和平陽郡主夫妻恩愛,感情深厚,真是羨煞旁人,只是不知平陽郡主什麼時候纔會有好消息傳來”
上官雨燕聽聞,正要去拿酒水喝壓壓驚的手不由地一頓,只得收了回來,站起來行禮致歉道:“臣婦有愧。”
“平陽郡主也無需這般愧疚,只是宗親王府人丁單薄,王妃也該早日爲宗親王府延綿子孫長是。”皇后娘娘道。
“臣婦謹遵皇后娘娘教誨。”上官雨燕低着頭,無奈地回答道。
諸葛瑾楠有意想要爲她辯解幾句,正要站起來,卻又聽見上頭的皇后娘娘和皇上說道:
“皇上,聽聞蘇將軍有一女對宗親王爺癡情一片,至今未嫁,不若皇上做主,將蘇將軍之女賞賜給宗親王爺,也好讓宗親王府早日有人繼承”
皇上聞言,看了看皇后一眼,又看了看諸葛瑾楠一眼,問道:“宗親王以爲如何”
諸葛瑾楠趕緊站起來回答道:“微臣謝皇上皇后娘娘爲臣之事多有關心,只是請恕微臣不能接受。”
“這是何意莫非王爺覺得蘇將軍之女配不上王爺不成”皇后娘娘質疑道。
“並非如此,只是本王身體羸弱,壽命有限,便是平陽郡主一人,微臣對她亦是有愧的很,終日惶恐臣不知歲月幾何,唯恐會辜負了她的人生,不能陪其終老一生,護其一世平安,又何必平白地再去耽誤別的女子呢還請皇上皇后娘娘見諒,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