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咳嗽聲音斷斷續續從牀中傳出。
林蘭之面容蒼白,病秧秧的躺在牀上,雙手捂着胸口。
從清晨開始,她就開始咳嗽不斷。
昨天夜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到耳邊傳來範世傑不停地喊她。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打着點滴,之後又好像迷迷糊糊的,也知道他說了什麼。
範世傑似乎告訴她,她發高燒了,燒到將近四十度。
最慘的是,山裏沒有醫生,他只能請工作人員將她送到了醫院,打完了兩瓶點滴,她才慢慢地醒過來。
本來醫生建議她在醫院住一個晚上的,但範世傑第二天就要開拍真人秀了,沒有人照顧她,他也放心不下。
後來醫生開了一些給她,工作人員才又將他們送回山裏。
範世傑放心不下她,在她的房間裏照顧了她一整個晚上了,直到天亮他才離開。
林蘭之醒來的時候,範世傑已經不在了。
牀邊的小桌子不知何時放了兩碟早點,已經涼了。
她爬了起來,喝了一點白粥,咬了幾口包子,又睡了下去。
直到自己感覺渾身發着燙,她才翻了藥,吃了下去,又躺回了牀上。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過去,又好像都沒有睡着,鼻子塞了,沒有辦法透氣。
都是昨天的一場雨,可害慘了自己。
也怪自己太迷糊了,就那麼一點距離居然都能迷路。
咳咳
又一連咳了好幾聲,她扶着牀沿緩緩的坐了起來。
她口乾了,想喝口水,記得範世傑離開前好像有跟她說過,保溫瓶裏有新接的開水。
她站了起來,走了兩步,拿着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瓶,手放在瓶蓋上,發現自己的手好無力。
林蘭之有些頹然的坐回到牀邊,擰了兩三次纔將瓶蓋擰開。
嘴湊了過去。
燙
她不知道瓶子裏的水那麼燙,舌尖都被燙到了。
吐了吐舌頭。
水沒喝成,反倒還被燙到,她將瓶子放回到桌子上,蓋子放在一旁,先攤涼一些再喝吧。
現在幾點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厚重的窗簾拉着,室內有些暗,她也辨不出是不是天亮了。
正在發着呆,門板就被敲響了。
叩叩~
林蘭之擡頭望向門板。
“誰呀咳..”
她被自己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纔剛想要開口,又連咳了好幾聲。
連聲音都變了。
“是我,阿kent,林小姐,你還好嗎”
kent是範世傑託他過看照看林蘭之的。
“有事嗎”
說出這三個字,她都覺得很喫力了。
“你開一下門,我給你拿了一些喫的過來。”
昨天她接觸過kent,似乎有一些不太好處。
這話怎麼說呢。
昨日他纔跟自己聊過,讓她和範世傑要保持距離。
他是說只是善意的提醒自己,不外乎是讓她,在外面不要和範世傑舉止太過親密,範世傑是公衆人物,一言一物都要特別的注意,又因爲他是一個新人,不能讓任何負面的影響他的發展。
她聽到當然是不樂意的。
範世傑和自己是什麼關係,他們都已經認識了七八年的同學情,好友情誼,哪裏是kent這個外人能夠理解的。
說她會影響到範世傑的發展,他們倆也沒有舉止親密到讓人懷疑的地步呀,頂多他只是攬攬自己的肩膀,又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想起那些談話的內容,林蘭之不太願意見他了,也不太想理他。
聽到他說給自己拿喫的來,她才坐了起來。
“你等一下,咳..”
她穿上了拖鞋,慢慢吞吞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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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拉開了,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林蘭之頓時感到外頭的亮光太刺眼了,她馬上用手擋在眼睛上方。
“你怎麼樣了”
kent關心的問道,但當自己的眼睛看到她身上還穿着睡衣時,眼睛馬上不敢往下看。
“嗯,還好吧。”
她先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也沒有再燒了,除了身體無力一點,咳嗽,鼻塞,其他也沒有什麼了。
“快要到中午了,我給你拿了盒飯過來。”
聽他這麼一說,林蘭之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盒飯。
“裏面還有湯。”
看着他遞過來一個沉甸甸的盒飯。
“謝謝”
她伸手接了過來。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你就找我吧,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範先生他正拍真人秀,你就別過去找他了。”
kent遞上了自己的名片給她。
“好,謝謝。”
“進去吧,別吹到風了。”
微微地詫異,他還會說出關心的話。
他以爲他總是說話都沒有什麼感情的。
“嗯。”
門合上之後,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居然忘記了桌上放着的保溫杯,盒飯就這麼放了下去。
杯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上頭的熱水濺到了她的腳上和腳褲上。
“啊”
她驚叫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
砰
一陣轟然大響,林蘭之的房間被撞開了。
“你怎麼了”
kent急忙衝了進來。
“你”
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她剛纔記得門推上去的時候,她順手將門鎖上了。
“怎麼不說話”
kent的眼神有些凝重的盯着她打量。
“我只是隻是不小心將水杯撞倒了。”
“撞倒水杯了”
他的視線看到地上,果然水杯掉到了地上,水都灑了出來。
“你的腳好像紅了,水是不是燙的”
他細心的留意到她的腳面,都被燙紅了。
“沒事。”
“走,去浴室沖水。”
kent拉住她的手直接進了浴室。
“我說了,我沒事。”
“衝一下水吧,不然可能會起泡了。”
他不由分說的擰開了水龍頭。
“你的腳伸出來。”
林蘭之見他都已經擰開了水龍頭了,她的腳移了過去。
有點冰涼的水衝到了她的腳面上,好像也沒有感覺到那麼痛了。
幾分鐘之後,kent才關上了水龍頭。
“還感覺到痛嗎”
林蘭之搖了搖頭。
保溫杯也不至於像剛燒開的水那麼燙,不然以林蘭之的反應速度,腳面肯定要起泡了。
“嗯,出去吧。”
林蘭之想到他剛纔一撞就進來了。
“你有練過嗎”
“練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