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一響,熱熱鬧鬧的,兩人的爭執聲也就被完全淹沒了。
“魏某家中寒酸,就不留大理寺卿了”
魏承平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大理寺卿也是鐵青着臉,猛地一拂袖,就要帶着女兒離開,可沈碧柔卻無論如何不走
“爹你別攔着我,今天我就要打死這個賤人”
沈碧柔摩拳擦掌,大有不把魏應亡撕下一層皮來不罷休的氣勢。
“混賬”
大理寺卿氣得罵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形同市井潑婦一般撒潑打鬧,成何體統你母親素日就是這樣管教你的”
“子不教,父之過父親你倒是將自己摘得清清楚楚”
沈碧柔也是個不要命的,被父親當衆罵了之後,竟然也不惱,也不羞,直接反罵了回去,一點爲人女的孝道都不講
“長姐千萬別衝動”樹上淺碧色衣服的女子慌忙勸道,沈碧柔正要與父親魚死網破的氣勢瞬間消退下去,反而有些擔心地望着樹上。
“你別害怕,我現在就來救你”
沈碧柔擼起袖子就要往樹上爬,大理寺卿一看女兒如此冥頑不靈,當即撇下她自己走了。
魏應亡也懶得再逗弄沈碧柔,在對方快要爬到近處的時候,帶着那個淺碧色衣衫的女子跳到地面上去了。
“唐突了。”
魏應亡說完,一把扛起那個女子,徑直往祠堂跑去。
“你給我站住我殺了你”零久 xw.
沈碧柔猛地從樹上跳下來,也顧不上自己的疼痛,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追着魏應亡,一路到了祠堂。
沈碧柔聲嘶力竭地喊道,可踢開門的時候,那個淺碧色女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沈碧柔登時就紅了眼眶,撲上去抓住對方。
“晚晚你沒事吧”
晚晚還沒來得及回答,魏應亡就已經從外面將門鎖上了。
她的動作很輕,以至於沈碧柔並沒有察覺到。
“委屈你們先在裏面待一會兒吧。”
魏應亡小聲道,自己悄摸摸溜回了花園裏,大戲已經唱到第三齣了,衆人大多看得認真,並沒有注意到魏應亡。
“小姐,本月的月例銀子發了,賬房那邊喚您去取呢。”
一個面生的侍女上前道,魏應亡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對方卻沒有走。
“賬房先生說,您素日也沒領過月例銀子,主母對此也沒有明確的安排,這銀子的數目事關重要,務必請您即刻前往,敲定一下以後每年的數目。”
那侍女說得有板有眼,尋常人家的庶女自然是指着這點月例銀子過活,事關緊要,就算唱着再好的戲,也一定會親自前往。
魏應亡心中暗暗明瞭,原來這就是魏蘭芝的計劃。
“如此,我與你同去。”
魏應亡故作沉穩地點點頭,移步與侍女走到下人住的院子裏,等在裏面的卻不是什麼賬房先生,而是春櫻小姐。
春櫻小姐略施粉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微微起身對魏應亡行了個規規矩矩的禮,真真一舉一動都是風情。
魏應亡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春櫻小姐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