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你被禁足一事,你也不必憂心,我有空便會來看你,若是沒來,你想我的時候,就看看這鐲子,不就能解相思之苦了。”
李曄一本正經說着這不害臊的話,讓戚寧的心中都有些盪漾,實在不知道這人柔情的一面,是這般的讓人動心。
戚寧把手收回,扯過衣袖將鐲子遮掩起來,“誰說會想你了,你別在這裏自作多情。”
“那你方纔看着天空發呆又是爲何,若不是在想我,難道是在想其他的人。”李曄這話可是充滿了自信,就料定了這小美人就是在想他。
戚寧心頭小鹿亂撞,可不能就這樣跟隨他的話繼續說下去,否則到時候又會被他的話給繞進去。
戚寧扯開話題:“世子爺手臂的傷勢可好些了麼。”
李曄一聽就開始解開衣服,驚得戚寧連忙呵斥:“你這是作甚,我就是問你傷勢,你解開衣服幹什麼。”
反倒是李曄笑了,上前一步,做出一副好色之徒的樣子:“你說我做什麼,你不是問我的傷勢,我也不清楚情況,所以就解開衣服給你看看,你又想到哪裏去了。”
戚寧氣鼓鼓別過頭:“你這是有意在逗我。”
“就是見你心中抑鬱,所以纔想到逗你開心,我可是正人君子,你別想多了。”
聽到這話讓戚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若是正人君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裏,再說了這些年你爲了把自己的名聲給搞壞,還不知道你做了多少風流之事。”
不知爲何說出這話時,戚寧發現自己心裏酸溜溜,難不成自己這是喫醋了不成。
李曄湊過來,滿臉笑容:“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喫醋不成,過去的確是爲了把自己的名譽給毀壞,所以留戀那煙花之地,但是本實在可是清清白白之身,如今我有了寧兒,今後必然會潔身自好,不會再惹出一丁點的事情來。”
李曄說得那叫一個誠心誠意,半點都沒有虛假之意,聽者都能感受出來,這語氣絕非是在騙人。
戚寧自然也能感受出來,但是要和上一世拋棄傷害自己的人再愛一場,她需要太大的語氣。
當然倘若李曄真是能夠爲她做到潔身自好,不在惹出什麼是否,對戚寧來說自然也是好的。
“這可是你說的,今後若是敢違背自己說過的話,我可不會饒恕你。”
“好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負你的。”
戚寧心中感慨,這句不會負她,真的能做到嗎?
“我把你的話都放在心中,還要讓你白紙黑字寫下來,今後還能給你看,以示警鐘。”戚寧說着,又拿出文房四寶來,放在桌前,要他把話寫下來。
李曄對她這舉動也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總是喜歡把自己說出來的話都寫下來,還要他簽字畫押,這到底是多麼的不信任自己,還是覺得說的這些話就那麼的重要。
寫好之後李曄又蓋上自己的印章,然後舉起來給戚寧看:“寧兒如何,這下你可滿意了嗎?”
戚寧的確是感動,也非常的不解,爲何他就這樣鍾情自己,這其中真的沒有其他的陰謀詭計嗎?
看到這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她還有什麼不可信的。
“很是滿意,至少世子爺能夠讓我安心。”
李曄纔是歡喜,和她一頓閒聊,到了天黑都不捨離開,但是深閨院中,他待得太久必然不好,只能是先行離開。
李曄離開之後,戚寧有些失神的望着那燭火,發覺自己似乎有些想念那廝,所謂日久生情,這廝天天在面前轉悠,哪有不想到他之理。
接下來的幾日,李曄幾乎每日都會來陪戚寧坐上幾個時辰,聊得天南地北的事情,過去戚寧對外界的事物本就知道得少,那李曄纔是大江南北的遊玩,見多識廣,所以說出來的事情總是稀奇。
而戚寧也喜歡聽,似乎這李曄就成了她的身邊的說書先生,總是給她帶來不一樣的快樂。
甚至是戚寧每日心中都多了一個念想,那就是等候這李曄的到來。
“小姐,你又在等世子爺,天都黑了,他怕是不會再來了。”
戚寧和汀蘭之間是沒有多少祕密,她是完全可以信任這個人,這幾天也都是汀蘭在幫忙把風,不然外人接近。
“你別胡說,我可沒有在想他。”
“小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你在想些什麼我也清楚,我見你一個下午都看向窗外,那一定就是在等候世子爺,今日天色已晚,他怕是不會來了。”
戚寧苦笑,自己的這點心思都讓汀蘭看出,那麼李曄豈不是也能感受得到。
“汀蘭,我的表現真的那麼的明顯嗎?那你說那廝是不是也知道我的心思。”
“世子爺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纔會每日都來陪你,今日沒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我去幫小姐打聽一下。”
汀蘭太過熱情,還沒有等到戚寧把她攔下了,人都跑出去了。
戚寧只是不想讓李曄知道自己那麼的注重他,但是對於他沒來,心中也有些擔憂,能夠感受得到這廝並不是出爾反爾之人。
汀蘭沒有打聽出所以然來,就只聽說那世子爺不在王府,自然戚寧是失望至極,指不定他又跑去什麼煙花之地了。
一個晚上戚寧睡意全無,又起身翻出櫃檯裏面的小盒子,這盒子裏面就有李曄寫給她的字據,字據爲證,他說過此時只愛她一人。
多麼潦草的話,然而自己卻相信了,她怎麼能夠忘記那李曄是何等的巧言令色之人,居然會因爲這番話而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