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也是好不容易纔能揹着家人出來,所以才和張奇之遊玩,然後也想着用過去的方式來一個告別,卻沒有想到遇到戚寧和世子爺。
這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加上這世子爺和六皇子熟悉,若是把今日的事情告訴給六皇子,而戚寧告訴給方家,那麼她就完蛋了。
所以面對戚寧說出這樣污衊自己,又是這樣挑釁的話,平日她早就雞飛狗跳了,今天卻不敢開口,只能忍氣吞聲。
張奇之也是正人君子,和方媛相處時就奔着成親而來,所以全心投入,卻不知自己原來只是她的一個消遣人物而已。
如今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他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免得讓自己都丟了臉面。
“就當我張某眼睛瞎了,纔會看上你這種女子,後會無期!”張奇之說完只是和李曄行了個禮,然後決然的離開。
方媛心中雖然有氣,但是也放鬆下來,好歹這個事情是解決了,而且按照她對張奇之的瞭解,他是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去,所以今後哪怕她要找其他的人,也不會知曉這個祕密。
這也是爲何這些年方媛招蜂引蝶,卻沒有惹出什麼麻煩,當然上次花燈節落水,純屬意外。
“你現在是滿意了,看到我這副醜態,應該是很解氣。”如今這裏沒有外人,方媛也知道這李曄和她一夥,所以也不用在他們面前惺惺作態。
戚寧轉身看向李曄:“世子爺,你先回廂房等我,我和堂姐說說話,片刻就回,畢竟家醜不外揚,有些難聽的話,還是避開男子會比較好。”
李曄瀟灑轉身:“這點我聽寧兒的,只是都是自家姐妹,也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雖然人家臉皮厚,你也別太浪費口舌。”
方媛聽到氣得跺腳,這兩人是在一唱一和的羞辱自己,她這是記住了,今後成爲了六皇子的妃子,非要讓他們好看不可。
戚寧對着李曄豎起大拇指:“你難得說了一會讓我舒心的話,放心吧,我知道要怎麼處理,你回去備好酒,我們慶祝一番。”
方媛臉色更加難看,等到李曄離開,她是恨不得抓住戚寧打一頓,可是她又不敢。
並非是不敢打戚寧,而是因爲打了她必定會把這個事情鬧大,到時候查到自己頭上,倒黴的還是她,所以她咬牙切齒的在忍耐。
“堂姐,你現在是很辛苦吧,是不是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燒起來,然後想要把我給打死,可是怎麼辦呢,你又不敢動我,誰讓我瞧見你做這不要臉的事情呢。”
方媛深呼一口氣,然後叫戚寧先進去再說,瞧見這一桌子的美酒佳餚,戚寧又忍不住感嘆:“堂姐還真是有本事,不管在那個男人身邊都能夠混得開,倒是教教我。”
方媛氣急敗壞開口:“你少在這裏挖苦我,我可告訴你,不久之後我就要嫁給六皇子,得罪了我,對你沒有好處。”
“那我還得多謝堂姐你的提醒,那你說今日的事情若是我告訴了六皇子,你說他會這麼想,還會迎娶你過門嗎?”
方媛氣急:“你敢說。”
“我爲什麼不敢說,而且我也沒有污衊你,不過就是實事求是,堂姐你可別忘了呀,上次你聽到世子爺說要娶我,轉眼就回去告訴了方老太太,這次禮部尚書之子也說了你許諾非他不嫁,那我也可以告訴方老太太。”
戚寧都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就是要找到懲治她的機會。
而且一開始就是她死不悔改還出言挑釁,否則戚寧又怎麼會抓住她不放,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媛已經嚇得有些腳軟,她語氣也軟下來:“寧兒,過去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放過我這一次。”
“我沒有說要爲難你呀,你緊張什麼。”戚寧這副陰晴不定的樣子,真的是快要把方媛給逼瘋。
甚至都不知道過去這個忍氣吞聲什麼都不敢說的草包,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子,簡直就是讓她沒有半點辦法。
“那你這是要做什麼?”
戚寧很平靜的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方家知道也頂多是教訓你,因爲他們引你爲榮。”
方媛聽到這樣的話更加的緊張,她現在覺得這個戚寧實在太恐怖又太陌生了,完全不是他們過去認識的那個人。
“你肯放過我?”
“我沒有說放過你,不過嘛,我需要些封口費,這對你方家四小姐來說,是很值得的事情吧。”
方媛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反被戚寧要挾,而且還是要她拿銀兩來堵住這個事情,簡直就是讓她想不通。
過去都是方家一直對安國公府索取錢財,如今倒是成了她開口。
但是她都提出條件,方媛總是要象徵性的問清楚:“那你要多少。”
戚寧伸出三個手指:“我要三萬兩銀票,只要你肯給我,今後我必然守口如瓶,而且再也不會提起這個事。”
“三萬兩,你這是要打劫吧,這方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爹爹不過就是個小官,而且家中用度都已經很節儉,哪能拿出這些錢給你。”
方媛覺得這戚寧簡直就是在獅子大開口,這方家又不是安國公府,可以拿出那麼多的銀兩,而且她若是開口向爹孃要,那還不得被打死。
戚寧好言說道:“你可是方家的寶貝,這三萬兩可以換得你平安加入到六皇子宮裏,這可是一筆只賺不賠的好買賣呀,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呢,誰叫你要做這見不得人的事。”
戚寧繼續指着她的痛處罵,這方媛平日就經常欺壓她們姐妹,偏偏那戚錦愚笨不知,總是被她利用來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