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沒有一句話,沈青雲持劍衝了上去,當然不會直接殺人,畢竟這裏是聖島,因此選擇普通的劍技。
不過即便這樣,沈青雲也有信心直接制服對方。
“呵!”
陳青伯冷笑,鋒利的長劍上挑,震開了沈青雲的劍,隨即手肘後移,直刺而出。
收劍出劍,沈青雲行雲流水,運轉劍技時,擁有特殊的美感,彷彿和劍技融爲了一體,每一個動作,都有氣勢匯聚於斬華劍之上。
陳青伯出劍格擋,乒乒乓乓的碰撞聲在狹小的洞府裏不絕於耳,兩人的身影無法捕捉,在洞府裏限制了他們的發揮。
也許也是因爲這個,陳青伯忽然發現自己竟感覺到了喫力,這種感覺並不是一瞬間的,而是隨着時間推移,一點點增強。
沈青雲的劍勢,只用普通劍技的話,壓力很大啊!
“這傢伙到底是誰,劍用得好生厲害!”
陳青伯擋下沈青雲一劍,不過他身後的石壁卻是被無形的劍氣擊出一道劍痕,蘊藏着鋒銳之意。他也修劍,自然能分辨出沈青雲的厲害程度。
就目前看來,僅劍技而言,就已經超過了他。
“不行,已經落入下乘,再這樣下去,局勢必然對我不利!”陳青伯暗暗咬牙,仍不動聲色的撐着,現在他還能承受,還能和沈青雲戰得有來有回。
但這樣始終不是辦法,長此以往,只會陷入頹勢。
現在擺在陳青伯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爆發修爲,不顧後果的鎮壓沈青雲,二則是使用劍意,將沈青雲一擊擊潰,不過要面臨同樣的後果,脆弱的洞府禁不起氣息強大的戰鬥。
事後被問起,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與我戰鬥還敢分心?”
沈青雲冷冽的聲音忽然傳進他的耳中,不等做出反應,一道明晃晃的寒光一閃而逝。
“嗤啦!”
陳青伯蹭蹭蹭連退數步,戰定後低頭看向胸膛,那裏青衫已經破碎。他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無比,剛纔那一劍,沈青雲有機會直接刺穿胸膛,可偏偏沒有這麼做,反而選擇了滑斬,只斬碎了他的衣衫。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羞惱情緒涌上心頭,沈青雲不單單只是放了他一命,更是赤裸裸的羞辱!
“該死!”
陳青伯臉色陰沉得可怕,本來可以毫無顧忌地動手,卻因爲影像晶石錄了不能給別人看的話,現在毫無用處了。
這個傢伙……沈青雲究竟是怎麼知道他拿了影像晶石的!
可惜,並沒有人爲他解答。
只短暫的怔神,沈青雲已經又持劍而上,根本不給喘息的機會。
“砰!”
陳青伯瞳孔猛的一縮,連忙側身,長劍幾乎是貼着衣衫落下,直直擊中地面,蘊含着強大的力量,一劍把地面斬出個大坑。
看到這一幕,陳青伯頓時冷汗直冒,要是這一劍砍到自己身上,不死也殘!
“都說了,跟我戰鬥還敢分心。”
沈青雲站直身體,目光直視着陳青伯,語氣不屑,“若你還是如此,下一劍,必會送到你身體裏!”
“狂妄!”
陳青伯聽出了不屑,頓時又惱又怒,“只是劍技上略佔便宜,有什麼資格蔑視我!”
“也罷,既然是指點,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劍修吧!”
說着,陳青伯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落下,頓時無窮劍意掃蕩掠出,頃刻間充滿了整個洞府,那股無形鋒利的感覺,彷彿只要走出一步,就會被無形的劍格殺。
沈青雲挑眉,就這?
“劍意,你有別人就沒有麼?”
陳青伯聽到沈青雲話,頓時嗤笑萬分,“你認爲劍意是說領悟就能領悟的麼?”
“況且,你有又如何,大成劍意懂麼?”
“天資不足,劍意永遠不會踏入大成境界。”
說到這裏,陳青伯不禁挺起胸膛,顯然,在他口中的大成劍意,非常令他自傲。
沈青雲眼神古怪的看着他,感覺好笑,大成劍意,就這?
區區庶民劍意,也配稱大成劍意?
如果這就是的話,那他的算什麼?
“是麼,如果這就是大成劍意的話,那我算什麼?”
沈青雲淡淡說了聲,只釋放出一縷劍意,卻蘊含着恐怖至極的力量。
“轟!”
陳青伯根本就不在意,真當大成劍意是那麼容易領悟的?可他隨意瞥一眼過去,卻瞪大了眼睛,再也無法收回目光。
這……這是,這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啊!
明明只是一縷微小至極的劍意,就如那在風中搖曳的火燭,那微小的火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可就是這樣的劍意,卻讓他充斥在這裏的劍意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
陳青伯驚得說不出話,還能說什麼,他自認自己的劍意是大成劍意,可沈青雲的僅僅只是一縷,就比他所釋放出的全部劍意都強。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衝向天靈蓋。
不可比,先走微妙!
陳青伯內心無比沉重,這個法則境的傢伙,這麼強?
只有劍修才明白一件事,劍修與劍修之間,是不同的。
鎖定洞府門口的方向,陳青伯身體是涌出霸道劍意,一縷縷無形劍意化做無形之劍,朝沈青雲襲殺而去。
“嗡!”
沈青雲眼皮一擡,一縷劍意掠出,彷彿一柄擎天神劍,那些衝他而來的劍意直接被一掃而光,直接成爲虛無。
再看陳青伯,在沈青雲出手時,就已經轉身,全速奔門口而去。
沈青雲滅劍意只在一瞬間的事,這一瞬間,憑陳青伯的速度,也夠做許多事情了,比如他現在已經接近門口了。
“破!”
陳青伯單手掐印,劍意開路先轟在禁制上,可劍意只微微泛起盪漾,隨即就恢復平靜。
“找到了。”
目光閃爍間,陳青伯就找到了禁制上薄弱之處,劍與手印同時襲出,轟在禁制那最薄弱的地方。
忽然,他感覺身後有冷意升起,下意識回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是沈青雲的劍意殺來了!
“該死,快啊!”
陳青伯心裏急,但禁制卻牢固得超乎想象,一時半會絕對無法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