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怒吼咆哮,手臂上的肌肉一塊塊凸起,看起來充滿了力量,他使用全部力量,轟擊在藤蔓上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大力伏魔拳!”
漢子怒吼,只見他的身軀陡然暴漲,硬生生把纏繞包圍他的藤蔓給撐大了幾圈。
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在虛空**現,竟然朝自己轟了下來。
“嘶!”
這一幕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傢伙是真狠吶,對自己都毫不留情。
個個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看看結果怎樣。
然而,結果卻是,藤蔓依舊,若不是還有斷裂的,恐怕都會讓人以爲那一拳根本就沒對藤蔓產生傷害。
不過漢子卻顯得有幾分狼狽,身上出現幾處傷痕,顯然,這是他自己一拳打的。
真就我自己打自己。
沈青雲一手託着腮,饒有興致的道:“以柔克剛,這傢伙,要敗啊。”
“你又知道了?”
慕清寒忍不住側目,嘴裏雖忍不住吐槽,可心裏還是選擇相信。
“此人只會蠻力,觀幾場表現,也是以強大的力量壓迫對手,可想而知,他只擅長力量。”
沈青雲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回臺上,“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司徒墨的分身,似乎有靈智。”
“啊?”
慕清寒一驚,“這你怎麼看出來的?”
“並不是看出來的。”
沈青雲搖頭,“只是感覺,那明明只是法則之力凝形而成的分身,可戰鬥經驗太過豐富,出場三戰來看,它都根據對手不同,從而做出不同的應對反應。”
“這分身不是司徒墨在控制嗎?”
慕清寒忍不住道,她還朝司徒墨看了眼,發現他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樣。
“確實也有這個可能。”
沈青雲道:“只是我還是覺得奇怪,各個類型都能做出最佳應對,他的戰鬥經驗這麼豐富嗎?”
能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只有一個獲得渠道,那就是戰鬥,經歷無數場戰鬥,面對各種類型的敵人,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磨鍊出自己的戰鬥經驗,面對各種對手都能第一時間做出最佳反應。
自己倒是能做到,畢竟也征戰千年了,可司徒墨憑什麼?
幾十歲的年齡,豐富的戰鬥經驗,每天都無休止的戰鬥麼?
所以他還是感覺奇怪。
“你就一轉就能有兩件寶器,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慕清寒好笑又沒好氣的道,自己就是最讓人想不通的那個,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沈青雲有些尷尬,這怪我咯?不過也沒再說話,視線跟隨着分身的動而動,觀察着它的每一個動作。
慕清寒挑起柳眉,其實沈青雲的話,她都下意識的會相信,不過等經過腦子之後,她就會反應過來這話到底該不該相信。
就好比現在,你說分身可能有靈智,這讓我怎麼相信?
經過了這麼久,漢子還是沒能從藤蔓的禁錮中掙扎出來,不管他怎麼奮力掙扎,迎來的都是軟綿綿的藤蔓,讓他的力量無處釋放。
分身漫步,走到漢子面前,雙手結印,有凌厲氣息釋放。
不過卻是無人知曉它在做什麼。
“絕殺了。”
沈青雲勾脣,淡淡道。
“你說什麼?”
慕清寒聞言,扭頭看他,不解的問。
“啊!”
似是爲了印證沈青雲的話,臺上漢子突然發出帶着痛苦的喊叫,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他身上。
只見漢子臉上五官表情都擰到了一起,汗珠在他臉上出現,成股成股流。
很快,他的臉色也變了,成小麥色變得蒼白,到後來多出一抹病態的紫色。
黃埔冥見狀,連忙道:“司徒墨勝!”
聽到黃埔冥的聲音,司徒墨擡手,臺上分身立即一動不動,然後嘭的一聲,炸成漫天的綠色光點。
那些禁錮捆綁着漢子的藤蔓也在這時一點點褪去,直到消失,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黃埔冥一個閃身落在擂臺上,查看一翻漢子的情況,臉色一變,看向司徒墨。
後者仍閉着眼睛,不過卻能知道黃埔冥在看他,攤攤手,“聖主放心,毒性並不強,以麻痹爲主,其他毒素很低。”
“帶他下去解毒!”
黃埔冥沒說什麼,只是嚴肅的道。
有長老上去,把漢子帶走了。
黃埔冥繼續抽籤,按照規則,司徒墨這一場並不計入累計,他仍要參與,唯一不同的是,那漢子被排除了。不過作爲第一個累積三勝,挑戰司徒墨的人,他會有一個好的排名。
“你怎麼知道結束了?”
慕清寒瞪大了眼睛,眼睛裏似乎有光在閃爍,她剛纔也沒挪開眼睛,可也沒有看懂,那漢子怎麼就中毒了呢?
“都被下毒了,自然就結束咯。”沈青雲聳聳肩。
“我知道下毒了,可那是什麼時候下的?”
慕清寒有些急切的問。
“你這麼急切做什麼?”沈青雲詫異的看着她,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
慕清寒語塞,想了出個蹩腳理由,“等我遇上的時候,也好有應對方法呀。”
好奇這話沒能說出口。
“放心吧,要是感覺自己中毒了,你就把自己凍起來,這樣毒素對你就沒用了。”
沈青雲笑了笑,指着臺上,“而且,你不一定能有遇上的機會。”
“怎麼了?”
慕清寒一愣,恰好就聽見黃埔冥在喊沈青雲的名字。
“呀!”她驚訝的捂住紅脣,“你第三場了!”
沈青雲已經上過兩場,皆勝。
換言之,這一場他要是再贏,那他就獲得挑戰司徒墨的資格了。
沈青雲笑吟吟地點頭,“對。”他從不懷疑自己會在這裏輸,而自己對上司徒墨,那是必然的結果。
“我去了。”
“看我把他聖子的位置給撅了。”
沈青雲大笑三聲,揚長上臺,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他一定會贏的吧?”
慕清寒晶瑩的眼睛裏倒映出一個瀟灑背影,事到現在,她也忍不住相信沈青雲會贏,即便對手最後會變成司徒墨,她也仍是忍不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