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之前的一瞬間,超過了太多人。
所有人望着白色挺拔的身影,即便有聖主的話,他們依舊不懂。
沈青雲俊逸的面龐,臉上浮現出淡淡譏諷,他看得分明,司徒墨眼底那潛伏的暴虐殺意,平靜道:“繼續吧,儘快做個了結,別耽誤大家時間。”
司徒墨眼神陰沉,嘴角緩緩扯出一抹冷冽,“看來連續突破兩個小境界,就讓你膨脹得找不到北了。”
沈青雲聞言,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也並未作答。
司徒墨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等再次睜開眼時,他整個人氣息陡然轉變,眼瞳深邃充滿了滄桑,讓人感覺,這是一雙有故事的眼睛。
沈青雲眼睛微眯,這種轉變…徹底坐實了他的猜想。
“怎麼稱呼?”
沈青雲手腕轉動,悄然運轉力量,隨時準備出劍。
“名稱只是一個代號,並無深意,不提也罷。”
“司徒墨”開口,聲音亦是充滿了滄桑感。
沈青雲又怎麼聽不出來,他不過是不想提罷了,所以也不強求。
“那就出手吧!”
司徒墨手掌握攏,點點綠色光點在他手心匯聚,只見匯聚而來的光點形成了一杆長槍,這杆槍的造型也頗爲奇特,就像是兩根木藤纏繞着成槍身,槍尖尋常平平,要多簡潔就有多簡潔。
渾身倒是散發出淡淡的木之法則的氣息。
“有意思。”
沈青雲見到那杆槍,眉梢輕挑,“這絕對是我見過最爲簡便的長槍。”
“槍不在好,夠用就行。”司徒墨下盤下沉,擺出起手式,一雙眼睛猶如鷹隼,銳利的鎖定了沈青雲。
“呵。”
沈青雲笑了聲,竟然有些滿意,此人,倒是比司徒墨那傢伙更好。
所有人都盯着他們,等着他們出手,沉寂了這麼久,竟然沒人出聲催促。
“嗡!”
“唰!”
在那無數目光的注視下,沈青雲和司徒墨同時動了,兩人身影同時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碰撞到了一起,槍的好處在於攻擊距離長,而劍卻在靈活。
司徒墨握着槍的手愈發用力,下一瞬,他陡然一震,法則之力通過長劍朝槍劍交點涌去,而後他身體一顫,便是消失在那裏。
“嘭!”
再他消失的那瞬間,沈青雲面前的虛空,竟是直接爆炸,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心中一揪。
面對面遭遇爆炸的沈青雲,情況怎麼樣?
“啪嚓!”
紫色的雷光在交織,磅礴的法則之力和靈力,猶如藤蔓般交織相纏在一起,在沈青雲面前形成一面盾甲,剛纔的爆炸,全部被擋下。
“唰!”
雷光還未消失,沈青雲左手一揮,雷光盾甲隨手而動,隨之移到左邊,虛無之中,一杆長槍突然刺出,撕裂了空間,綠光流動,霸道而又豔麗。
長槍刺出,那鋒利的槍尖,已經與紫色盾甲硬撼在一起。
沈青雲身軀紋絲不動,他視線偏移,歪着頭看左邊,司徒墨握着長槍尾端,這讓他感到好笑,至於這麼怕嗎?
“轟轟!”
虛空中,槍身上,雷電炸裂,長槍偏移直接飛了出去,司徒墨臉色微變,連忙伸手扒了兩下長槍,抓了回來。
“比法則,我真不如你。”
司徒墨苦笑,也就此時的他不是本尊,不然這種話是不可能出現在他嘴裏的。
沈青雲不置可否,單是雷之法則,他要是還比不過涅槃境的小傢伙,那可以自刎了。
“可我答應了這個小傢伙,所以……我會用全力,得罪了!”司徒墨重整旗鼓,他答應了司徒墨本尊,以此才換來了掌控他身體的權利,所謂盡人事聽天命,他會把涅槃七轉發揮到極致,至於能不能把沈青雲打贏。
老實說,他心裏真的沒底。
“殺!”
司徒墨眼瞳陡然變得冷漠,氣息神情切換隨心,手中長槍一震,只見得那滔天木之法則呼嘯而出,藤蔓、樹木、花草,在擂臺上瘋了似的生長,浩浩蕩蕩的把沈青雲包圍在裏面。
“唰!”
司徒墨手持長槍,朝沈青雲爆射而去。
沈青雲眼神微動,雷之法則伴身,直接有數到雷電橫掃而出,狠狠衝向那些藤蔓花草,以及衝過來的司徒墨。
司徒墨揮槍橫掃,把那衝過來的雷電震散,去勢不減,繼續朝沈青雲而去。
沈青雲自然擡劍相迎,劍意,法則,兩股力量交織在劍身上,使得劍不斷髮出嗡鳴之聲。
“嗡嗡!”
不過,就在兩人碰撞到一起時,司徒墨陡然開口,“木之禮葬!”
“轟!轟!轟!……”
驚徹天地的爆炸聲陡然響起,只見擂臺上的藤蔓樹木等,皆是像受到某種召喚,全部自爆!這些都是由法則引生的東西,自爆完全就相當於一門又一門全力全開的神通,面對面轟到你身上。
綠色的風暴揚起,衝擊波頓時把身處中心的沈青雲籠罩進去,這種風暴,力量隨着疊加不斷變大,諸長老連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瘋狂加固結界,唯恐這風暴把結界給衝破了。
整個擂臺都被綠色所籠罩,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可以知道的是,爆炸還在繼續。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可能也是一千的方法,看得許多人色變,這未免也太拼了吧,對手才涅槃三轉啊。衆人目光緊緊望着擂臺上,希望能夠看到一點點,但很遺憾,能夠看到的只有裏面肆虐的綠色風暴。
這種情況下,恐怕裏面的兩人情況都挺夠嗆吧?
爆炸的聲音逐漸變得稀疏,直到完全消失,人們的眼睛死死盯着,眨也不眨,風暴開始散去。
隨着綠色變得稀薄,兩道人影逐漸出現在人們視野裏,他們不自覺的變得很緊張,呼吸都變得微弱,彷彿停止了呼吸一般。
“呵…呵…”
風暴散去,人們首先聚焦在一道身影狼狽的人身上,衣衫破碎,赤裸出上半身,麥色肌膚上被爆炸轟出許多傷痕,這時正有淡淡的綠色熒光在傷口上盤旋,應該是在修復傷口。
此人,便是司徒墨,他造成了這一切,自然把自己也捲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