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那絕望地眼眸中,倒映出陸禹舉起‘伏魔法劍’猛烈揮下的身影……
喀嚓!
姬無幽的頭顱高高飛起,斷頸裏面的鮮血飆射出數丈之高,然後……殘餘的身軀,重重地栽倒在地!
傳說中的元神期大能修士,居然……就這麼死了?!
四周觀戰的修真者們表情震撼,這一幕讓他們終生難忘!
陸禹燃燒着漆黑色火焰的眼眸緩緩地掃視着四周,但是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修士們都驚駭地低下頭去,這是對於最強者的‘尊重’!
他搖了搖頭,這種‘虛假的榮耀’,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直接一催座下‘魔龍’,迅速一飛沖天,瞬息之間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
白景升皺着眉頭,凝視着陸禹駕馭‘魔龍’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下令阻攔。
他隱約察覺到,那個能夠駕馭傳說中的高級魔物‘暗夜魔龍王’的神祕斗篷人,戰力遠遠超過了自己,而且現在他自身的‘法力’幾乎百不存一,想要強留對方,簡直就是等於找死!
不過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必須去查看一下,這座‘古老宅院’的最深處,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由於儒門戰鋒堂沒有了姬無幽這個頭號強敵,剩下的‘血斧盜匪團’的殘餘精銳,終於慌了神,不是被儒門修士圍攻殺死,就是如同喪家之犬,拼命地逃出了‘禁忌之森’。
隨着大量官方勢力的修真者衝進了這座‘古老宅院’,開始四處偵查,但是沒多久,他們就神色驚慌的跑了出來:“天哪!全死了……裏面的修士,全部都死了!”
“是剛纔那個駕馭着‘暗夜魔龍王’神祕斗篷人,他肯定是‘魔神信徒’,剛纔定然是用着一場‘血祭儀式’喚醒了‘魔神’的力量,所以他才那麼厲害……”
“據認識他的修士所講述……這個神祕人的名字,叫做墨離!”
………………
衆多官方修士七嘴八舌,將從各處得來的情報,統統彙集歸納,得出了一個結論。
在摧毀了這座‘古老宅院’的‘核心根源’之後,那個叫做墨離的神祕人,起初從‘氣息’上看來,不過是武君級修真者的傢伙,突然狂性大發,對正在瘋狂廝殺、搶奪各種‘靈材’和‘寶物’的修士們,展開了一場恐怖的屠殺。
“所有的屍骸都清理一下,就地掩埋……不!還是堆在一起,全部燒掉,因爲這上面很可能還隱藏着各種‘詛咒之力’的‘殘餘’……”
“此外……徹底‘封鎖’這座‘古老宅院’,這裏面的所有靈材和寶物,都屬於官府朝廷和我們儒門天陽學派,膽敢搶奪的渣滓,一律格殺勿論!”
白景升淡淡地發佈着各種命令,他心底很清楚,今天的這場大戰,恐怕會留下很多的‘後遺症’。
能夠輕而易舉殺死這麼多超凡脫俗的修真者,尤其是,其中還有着武君級的高階修士,以及元神期的大能強者,即便是現在靈潮降臨,大修煉時代已經揭開了序幕,也依然讓人聞之驚悚。
那個神祕斗篷人墨離,定然會榮登大楚王朝‘懸賞通緝榜’第一名,其‘惡名’將會響徹整個天下。
“嘿!你們這羣傻蛋……還不快跑!”
‘禁忌之森’的外圍地帶,李雲秀硬扯住還想往上湊的倉離等龍山會修士:“墨離這個傢伙……確實是隨着我們一起走進來的,儘管昨天之前,我們只是素不相識的陌路之人,可是……儒門戰鋒堂會相信你們嗎?‘暗龍衛’的那羣鷹犬會不會對你們‘用刑’,以確認消息的‘真假’?你們想過沒有?!”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陳嘯龍聽了之後,頓時渾身一顫,冷汗都冒出來了:“沒錯……我們快走!自今日而始,龍山會就此解散,倉離……你派人去通知會里的兄弟們,馬上離開槐山城,出去避一避風頭……”
………………
就在‘禁忌之森’的驚天大戰,以着飛快的速度迅速轟傳整個會州之時。
整個修真界中都在議論紛紛的‘神祕斗篷人’、‘駕馭魔龍王的超級強者’,現在也是非常痛苦難受……
只是剛剛離開‘禁忌之森’不到二十里路,陸禹就感到‘封印’之中的‘暗夜魔龍王’正在劇烈掙扎,想要逃脫出來!
剛纔的最後一斬,儘管陸禹汲取到了大量源力,但是‘獲利’最豐厚的,卻是正被‘封印’着的‘暗夜魔龍王’。
由於陸禹藉助了它的‘力量虛影’,所以,最後的一剎那,它直接透過自己滲出‘封印’的力量,將姬無幽的‘魂魄’唰的一下就‘吞噬’了!
現在……它似乎恢復了一小半力量,正想要努力‘掙脫’出來……
“哼……落到本大爺手裏的‘好處’,就休想逃脫!封印吧!!”
天空中,纏繞在陸禹身周的沸騰烈焰驟然消失,就連他座下的‘魔龍虛影’都開始逐漸扭曲、變形起來,然後……徹底被吸進了一個‘黑洞’裏面,最終逐漸縮小,變成了一張上面繪製着銀色符籙的暗黃色殘舊‘符紙’。
只是陸禹感到,上面的那道銀色符籙烙印,好像變淡了許多……
下面是一條奔騰不息的巨大河流,失去了依託的陸禹,只來得及將‘煉魔符’貼身收好,就宛如一塊隕石一樣墜落下來,噗通一聲,在河裏濺起了一大片水花,然後就在翻滾的波浪中徹底不見了……
其實,以陸禹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是三天三夜沒法呼吸,都絕對不會有‘窒息’的危險,因爲,晉升到紫府期之後,修士的身軀已經逐漸‘超凡化’,對於外界的‘食物’、‘飲水’、‘氧氣’等等的需求,都已經降低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
老實說,陸禹就算是一年不喫飯,都不會有餓死的可能性,但是他依然想喫各種食物,這是前後兩輩子,幾十年積攢下來的‘習慣’,一時半會之間,還無法糾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