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春聞言一頓,他道:“清漪你怎麼也跟你媽一個樣子了。”於大春神色責怪的看了眼習春花。

    方纔的話,於家幾個孩子私底下肯定會對巧丫得寵的事情嫉妒,可是像方纔這樣的話,絕對不是清漪一個四歲小丫頭能說出來的。

    “清漪,咱們是個大家庭,巧丫妹妹沒有了爸爸媽媽很可憐。所以奶奶纔會多疼愛一點巧丫。”於大春耐心說道,“況且這次的人蔘本來就是巧丫一個人找來的,你們也不能去分巧丫的東西,這個道理你能明白嗎”

    “那爲什麼我們幹活種出來的糧食,賺出來的錢巧丫能喫能用,到了巧丫找出來的東西就成了她一個人的了”清漪直接問道。

    “我們可以分家嗎只要我們分了家,巧丫找來的兔子人蔘就都是她一個人的了。”清漪直接說道。

    清漪可是記得,於巧丫被豪門舅舅找回來以後,他們於家大房並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反而因爲欺負團寵而家破人亡。

    清漪不覺得讓一個三歲半孩子下地幹活就是欺負,拋除時代背景議論事件的全都是耍流氓。

    家裏就這條件,於家老太太想寵愛團寵分了家,愛怎麼寵怎麼寵。

    可是於巧巧的豪門舅舅不是那麼想的,於巧巧也格外真情實感的覺得在於家受了大房一家的欺負。

    對於書中的三觀於清漪沒什麼好說的,反正現在團寵也才三歲半,只要他們分了家,到時候團寵迴歸豪門,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而團寵雖然有福運,能賺錢,可是團寵拿回來的東西基本上讓團寵一個人佔了,別看團寵今年才三歲半,老太太已經把團寵上小學的教育基金攢出來了。

    攢完小學攢初中大學,然後給團寵攢嫁妝,他們大房還是靠着習美芳撒潑打滾才從老太太手裏摳出一點喫的。

    在喫的時候還要忍受老太太的魔音洗腦,上次吃了團寵帶回來的兔肉,足足被嘀咕了半個月。這樣的日子,於清漪可過不下去。

    “分家我告訴你,以後這話不要再提了,被你奶奶知道會不高興的。”於大春臉色立刻嚴肅下來。

    習美芳聽到分家兩個字時,不由得在腦子裏有了點盤算,婆婆寵愛三房,也寵愛三房僅剩下的獨苗苗。

    在這種情況下,她們大房乾的多,喫得少,而她的三個兒女,加起來花的都沒有巧丫一個人花的多。

    雖然巧丫能賺錢,可是賺出來的錢也沒有到她的手上,家裏所有好東西都要緊着巧丫一個人。

    如果能分家就好了。

    “美芳,你怎麼把孩子的話當真了我是家裏長子,就是分了家,爸媽巧丫也是要和我們在一起住的。”於大春說道。

    “我怎麼這麼倒黴嫁了你這個窩囊廢。”習美芳看到於大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直接喊了出來。

    於老太太聽到大房又冒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氣的連連摔碗:“我還沒起你嚎什麼喪,容不得巧丫都給我滾遠遠的。”

    屋子裏的於清漪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後,她重複道:“奶奶讓咱們滾。”

    現在滾了是不是就能分家了。

    “她是你奶奶你不能這麼說她。”於大春聽到清漪的話後沉着臉:“如果今天說這話的是你哥或你弟,我肯定打他。”

    於清漪沒有多說,乾脆閉目養神,於家大房的悲劇有很多都是起源於這個男人。

    老太太偏心巧丫,如果兩家分家過,大房的幾個孩子最多心裏嫉妒一下,可是沒分家湊在一起過,日子久了難免心中升起幾分不痛快。

    在這期間老太太也提過幾次分家,可是卻被於大春用跪地不起的招數壓了回去。

    於清漪活了多年,也是搞不清楚一大家子湊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於大春見於清漪閉上眼睛,他也覺得剛纔的做法有些不好看,他道:“我去看看媽。”

    習美芳沒有理會於大春,等到於大春走了,習美芳抱着三個孩子,哭的不由自主的有些真情實感起來。

    “都是我沒用,幹了這麼多的活,比不過兩個死人,讓你們也跟着我過苦日子。”習美芳哭着說道。

    “你想分家嗎”於清漪再次問道。

    “當然想了,可是於家不是我們想就可以的,要老太太想纔行啊”習美芳苦着臉說道,“真分了家,誰給巧丫做飯洗衣服老太太這麼聰明,怎麼可能願意分家。”

    “我們不給家裏幹活了,奶奶肯定不願意出錢養着五口廢人。”於清漪出主意道,“我和弟弟還小,團寵不幹活,我們也不幹活,哥哥今年才八歲,等開學把他送進學校讀書識字,媽媽你幹活的時候,也別死心眼埋頭苦幹,要學會偷懶。”

    “這樣老太太肯定不會同意的。”習美芳說道。

    “她罵人我們就忍着,她只要敢上手,你就裝昏迷不醒,用不了幾次,提分家的就是她。”於清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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