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爲您, 我們家現在正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巧巧也能好好在家裏養胎。”孔單咆哮道:“奶奶,您說您這麼大歲數的人了, 沒事非往外面跑幹什麼”

    “還有你孔黛玉。”

    孔黛玉被突如其來的點名, 她也有點懵,不過想到孔單方纔的話, 她還是道:“於巧巧流產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再說了, 這是她自己不小心啊,你怪完奶奶又怪我幹嘛”

    “如果不是你隔三差五的挑撥我們家的關係, 奶奶也不會被你挑撥的出去住,奶奶不出去住,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孔單說道。

    “你先冷靜一下。”於凌見孔黛玉被吼了, 他只能硬着頭皮接話。

    “這有你什麼事啊你們倆結婚之後,隔三差五能看到你, 是孔黛玉嫁到了你家, 又不是你入贅到了咱們孔家。”孔單化身孔懟懟,誰說話懟誰。

    孔爺爺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我們孔家的曾孫沒了。我這都快死了的人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等到重新抱上曾孫的一天。”

    孔爸爸也趕來安慰:“爸, 肯定能來得及的, 不僅有曾孫,你還能有曾外孫。兩個孩子肯定會再有孩子的。”

    孔爺爺聽到這話,直接一邊哭, 一邊打了過去:“都怪你,都怪你,你媽一把年紀老糊塗了,你怎麼也跟着他胡鬧啊。”

    孔奶奶也崩潰的坐在椅子上哭, 她也覺得她冤,爲了不討人嫌,她都跑出去旅遊了,結果一口大鍋追着往她身上扣。

    白家人趕來的時候,病房外面吵成一團,白老太太趴着手術門開始不停哀嚎:“我這苦命的巧巧啊,咋就什麼倒黴事都遇到了呢。”

    “你當初答應過我們什麼你答應過要對巧巧好,可是你看看巧巧現在遭遇了什麼好端端的爲什麼會流產”白融紅着眼眶說道,他的妹妹已經不在了,他只剩下這一個外甥女。

    孔單隻能把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一遍,白融一拳頭打了過去:“我們家捧在手心上的寶貝,憑什麼被你們全家欺負”

    孔家人聽到白融這話,他們也不舒服,孔黛玉直接道:“我們誰也沒欺負她,酒店她自己要去的,奶奶也沒生她的氣,她自己要跪的”

    “孔老太太不去酒店,巧巧會跟着跪”白融冷冷說道。

    孔黛玉被這邏輯氣的不行,她跑到孔奶奶面前,對着孔奶奶擠眉弄眼:“奶奶,您是不是心臟病被人說犯了啊奶奶您可千萬別暈啊”

    言外之意就是,趕緊裝暈,趕緊裝犯病,只要搶佔先機,他們就贏了。

    孔奶奶無奈的拍了拍孔黛玉的手:“奶奶身體好着呢。”巧巧因爲找她回家流產了,白家人找來,她倚老賣老的裝病算怎麼回事

    孔黛玉見奶奶沒聽她的話,臉上明顯帶着幾分失落。

    病房門來了,一羣人圍着於巧巧進了普通病房,於巧巧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孔奶奶:“奶奶,奶奶,我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孩子以後會有的。”孔奶奶安慰道。

    “有什麼有,我現在就把巧巧接回白家照顧,反正你們也不待見她。”白老太太說道,她現在明顯有些後悔了,當初她就應該讓孔單入贅到白家,這樣巧巧就不用受這一大家子人欺負了。

    於巧巧懂事的搖了搖頭:“我不要,我只想回到孔單家裏,只要一家人還和從前一樣和和美美快快樂樂,那我就很知足了。”

    白老太太聞言,心裏又是好一陣不舒服,不過既然是巧巧要求了,她也就只能盡心盡力的滿足,她雖然聽了於巧巧的話,不過她該說的警告話還是要說。

    孔黛玉聽了十幾分鍾狗,就帶着於凌溜了,反正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結果她這潑出去的水,又被孔夫人硬生生扯了回來,同時孔夫人又對白家人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白老太太這時注意到了於凌,她道:“於凌,我不管你當初怎麼欺負巧巧的,如果現在你還敢在孔家挑撥離間,我不會放過你的。”

    於凌覺得他更冤,他道:“我沒有。”

    孔黛玉見戰火蔓延到了於凌身上,也不管孔夫人了的反對,直接撈起於凌就要離開。

    白老太太見了更是一陣不滿,孔先生道:“黛玉嫁出去了,讓女婿聽這些不合適,要不咱們繼續”

    白老太太被這麼一打岔,也有些忘詞了,她又擺了擺臉色,然後在醫院觀察兩天後,把於巧巧送回了孔家。

    孔黛玉拉着於凌離開後,問道:“你們和於巧巧不是親戚嗎怎麼兩家人跟仇人似的”

    於凌撓頭說道:“這事要從團寵三歲半開始說起”

    於凌見孔黛玉愛聽,乾脆把他所知道的團寵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於家一家人都喜歡團寵,給團寵穿新衣服,他們穿舊衣服,團寵厲害會抓兔子,找人蔘

    孔黛玉聽着聽着,臉上逐漸古怪起來,於家一家人蘑菇中毒她不知道是不是人爲也就算了,可是這團寵怎麼走哪哪兒離婚,於家老大,老二,白家白融的婚姻。再想想他們家目前的狀況,孔黛玉有些不靠譜的想,他們家不會也快了吧

    孔黛玉想着家裏一團糟的事情,其實離婚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他們家人都長大了,離婚也不會太影響別人。

    孔奶奶這邊,經過這些事情,孔奶奶也不能安心度假了,只能回到家裏伺候孫媳婦流產坐月子。

    孔爺爺坐在沙發上,隔三差五的流淚,嘀咕曾孫子,白天晚上,只要他一有時間,就在孔奶奶耳邊嘀咕。

    孔奶奶被嘀咕的也有些煩了:“你到底還有完沒完了,這事是我的錯嗎明明就是於巧巧她自己不小心。”

    孔奶奶願意回家照顧已經是看在於巧巧可憐的份上了,可是孔家其他人的態度,讓孔奶奶有一種千古罪人的感覺。

    “不是因爲你她能不小心去酒店流產醫生說了再完兩分鐘,人都救不回來了,如果人救不回來了,我看你後半輩子怎麼能睡得陳安穩。”孔爺爺嘀咕道。

    “我怎麼我就睡不安穩了,這也不是我叫人把於巧巧推流產的。”孔奶奶說道。

    孔爺爺對此只剩下不屑一顧。

    於巧巧流產回家坐小月子,沒有人敢給她不痛快,她恢復好身體後,更是滿血復活。

    而孔奶奶,這個家裏感覺有些舉步維艱起來,孔爺爺埋怨她,孔單埋怨他,孔夫人也是不是順手踩上一腳,雖然不是什麼侮辱人格的大事,可是孔奶奶還是一天比一天不舒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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