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單嘆了口氣, 沒有和從前一樣哄着於巧巧。

    從前孔單是個完美老公,是個貼心的人是因爲他只需要對巧巧好,剩下的事情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給他分擔, 現在家裏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離婚了, 這個家只能靠他一個人來承擔責任。

    因爲當初他在公司的不愉快,現在就算是公司有了問題, 他也不敢去找孔爸爸商量解決辦法。

    因爲孔單怕被打,怕被罵, 怕被人瞧不起。

    於巧巧不知道孔單究竟在外面遇到了什麼,她只知道孔單開始不理她了, 對她不好了。

    於巧巧聯想到這裏,瞬間想到舅舅告訴過她的話,男人有錢就變壞。

    再聯想到孔單兩次徹夜不歸, 於巧巧也不高興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都好幾天沒跟我好好聊天說話了。”

    “沒有,我現在的工作特別忙, 爸不在公司了, 公司裏的幾個老員工也辭職不幹了”孔單說道。

    “我不聽你說這些,我也聽不懂你說的公司股票之類的話,我只知道你已經好幾天沒跟我好好喫過一次飯了。”於巧巧說道。

    平心而論, 於巧巧長的不錯, 鬧起脾氣來也給人一種撒嬌的感覺,如果放在從前,孔單肯定心疼了。

    可是現在的孔單不是從前的孔單了, 他工作上一堆麻煩事,哪有心情去搞什麼燭光晚餐。

    於巧巧紅了眼眶,見沒人安慰她,她馬不停蹄的跑回了舅舅家。

    孔單一臉懵逼的被白老太太罵了一頓, 命令他來白家接人,結果到了家門口,白家不給開門剛好公司有事,孔單轉身去公司了,於巧巧又哭了出來。

    白家人更是一羣人批評孔單。孔單覺得他現在沒有毀滅地球心理變態,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孔單沒有來接於巧巧,於巧巧也就沒有回家,按照白家人的心思,巧巧必須被接回來,否則自己灰溜溜跑回孃家,又灰溜溜跑回婆家,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而孔單想的是,於巧巧自己莫名其妙跑回白家,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可是他已經去接人了,是白家不肯把他放進來,門鈴不聽,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還想讓他怎麼樣啊

    又過了幾天,於巧巧沒有回家,這個時候戰鬥已經升級到,誰先低頭誰下賤了,孔單不缺女人,於巧巧不缺男人,兩個人莫名其妙槓上了。

    孔爺爺每天瞪着家裏這一畝三分地,又着急又上火,他想勸孔單低頭把巧巧接回來,孔單覺得他已經低一次頭了,他再去接,於巧巧還不回來怎麼辦

    老婆自己莫名其妙跑回家,還要他三顧茅廬去請啊愛回不回。

    秦思華最近的生活也不算好,隔着兩道防盜門都能聽到秦思考華的聲音:“我告訴你白晴雪,我花錢培養你出國留學,不是讓你找這麼個玩意,上趕着被人欺負的。”

    “雲嵐,清漪你們快勸勸你妹,找什麼也不能找這麼個玩意啊”秦思華格外糟心的說道。

    “媽,你也是受過教育的高學歷人才,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方柱哪不好了,高個子,長得帥,同公司他能賺到年薪百萬,你還想要什麼樣的啊”白晴雪說道,“再說你剛看到方柱你也挺滿意的啊”

    “他個人還勉強湊合,可他這個家不行啊,他和他弟就差了兩歲,他弟從小到大被一路花錢塞進名校,他從小到大被偏心到了現在,最關鍵的是,父母偏心小兒子,他躲遠點將來跟你一條心過日子也能湊合,關鍵他還給他弟弟擦屁股。這種人家你嫁過去遲早受氣。我從你小時候就教你,找對象要擦亮眼睛。”秦思華說道,“你看看你找的什麼東西,單從兩個名字你也能看到他父母什麼想法了,方柱,意思是要當家裏頂天立地的頂樑柱,他弟弟方珍,那是被捧在手心上的珍寶。”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了根頂樑柱,將來你也得當方家的頂樑柱,晴雪,等將來他的珍寶弟弟娶了媳婦,到時候你們兩個一對比,你就等着受委屈吧。”秦思華氣沖沖的說道。

    “媽,您不是說要我找喜歡的嗎找了喜歡的,你還嫌棄人家家裏窮。”白晴雪小聲嘀咕道。

    “這是家裏窮的事嗎你問問你美芳阿姨,你再想想於巧巧來了之後,你爸的態度,偏心眼的人家不能要。”秦思華說道。

    “媽,你去查方家了”白晴雪眯着眼睛問道。

    “這還用查,和小姐妹逛街提一句,什麼都知道了。”秦思華說起這話,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不管她是白太太還是秦小姐,她的生活都非常豐富多彩。

    “媽,你說的這是大多數情況,我可是你秦思華的女兒,誰能欺負得了我呀。”白晴雪繼續哄道:“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不是這個地方有毛病,就是那個地方有毛病,方柱已經是爲數不多的好男人了。”

    “至於他媽偏心小兒子就更好了,將來她催小兒子結婚,催小兒子生二胎,給小兒子帶娃,將來和小兒子養老和小兒子同住,我們只需要出筆贍養費,然後我和方柱就能過我哥和我嫂子這樣的生活了,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白晴雪說道。

    “意味着什麼呀”秦思華反問道。

    “四捨五入,意味着你招了個上門女婿。”白晴雪說道。

    秦思華被說的有些懵,她想了想道:“還能這麼想可是他對他媽媽弟弟有點太關心了。”

    “媽,因爲父母偏心直接和父母弟弟斷絕關係的人你敢讓他當女婿嗎”白晴雪問道。

    “你別說了,先讓我考慮考慮。”秦思華說道。

    秦思華在家裏看到白晴雪她就沒辦法考慮,於是她把白晴雪扔家裏,一手一個拉着於清漪和白雲嵐去習美芳家做客。

    來了以後坐在沙發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美芳我愁啊。”

    “我一想到於巧巧剛來時我過的日子,和於巧巧當團寵時,你過的日子,我就糟心吶”秦思華嘆了口氣。

    “晴雪鐵了心你就聽她的唄,不聽也沒有辦法了,年輕人撞到南牆就知道回頭了。”習美芳說道。

    “你女兒去撞牆,你能不拉着點啊”秦思華幽怨的說道。

    “媽,實在不行您就別管了,只要晴雪不跟公婆同住,喫虧也吃不了什麼大虧,到時候晴雪真被欺負了,直接離婚。”白雲嵐說到這裏,又道:“雖然我們和白家不接觸了,但是晴雪也是白融的親女兒,方家的小公司有好幾筆大訂單都要和白家溝通,他們總不能花白家的錢,欺負白家的女兒吧。”

    “再多給晴雪點商鋪房子之類的不動產,到時候晴雪嫁過去也是被方家巴結的,肯定不會被人欺負。”白雲嵐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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