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夢到自己騎着白馬,行走在一片戈壁之中。
漫天的黃沙,前方出現了一小抹綠洲的顏色。
迎面走過來一支駝隊。
放眼望去,這支駝隊上面的人,個個都蒙着面紗,穿着紗裙,姿態婀娜,不出意外應該是一羣女的。
駝隊到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前面的那個女生翻身下駝,走到夏渝的面前。
與此同時,夏渝也勒住了馬繮。
女生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淡雅美麗的臉。
“敢問聖僧可是從東土大唐而來”
什麼鬼
聖僧
夏渝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好像還真的穿着一件袈裟。
開始還沒太在意,現在被風一吹,倒是覺得額頭有點涼。
原來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啊。
“我”
夏渝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夢做得很奇怪。
連只保命的猴子都沒有。
而且白思顏不知道在哪裏。
在夏渝的懷中,只有一隻白毛小狐狸,它從衣服裏面躥出來,趴到他的肩頭,有些害怕地叫喚着。
不知道爲什麼,夏渝覺得跟這小傢伙很熟,雙手輕輕摸着它的頭,安撫着白毛狐狸的情緒。
“我乃女兒國的王宮侍衛,我們國王想清聖僧到宮裏一聚。”
她說完話,牽着駱駝向旁邊讓開。
與此同時,兩排駝隊分列兩邊,讓出一條筆直的道路來。
隨着駝鈴的清脆聲音響起,一個穿着金黃色紗裙的女生出現在了夏渝的視野中。
這大概就是女兒國的國王了吧
國王行至夏渝面前,微微一禮,緩緩揭開面紗,露出了一張清塵脫俗的臉。
她的皮膚白皙,在這樣的戈壁中,如同藍天中的白雲。
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着夏渝,讓他的胸口猛地一跳。
夏渝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脣。
不是因爲饞別人的身子,只是因爲天氣確實很乾燥。
只是女兒國的國王實在是太秀色可餐,讓他一時忘記了渴。
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一汪清泉,從內到外滋潤了夏渝的心身。
“我乃女兒國國王,仰慕聖僧已久。”國王陛下不但人美,說話也很直接,她的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令人移不開目光。
“不知道聖僧可否願意留下來,與我共度半生”
這
國王是不是太直接了點。
夏渝有些犯難。
這麼直接的一般情況下就是妖怪。
妖怪就是饞他的身子。
所以他內心中是拒絕的。
“好啊,陛下。”
夏渝笑了起來。
正是這時,什麼東西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
夏渝感覺呼吸一陣困難。
低頭看去,只見胸口有着一根白色的髮絲,有些眼熟。
大腦中有點缺氧。
與此同時,心底裏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讓你去西天找我,你卻要在中途找女人,看來只能送你一程了。”
媽耶
夏渝身體一墜。
身前是舒羽秋蓉的面容,她的手中拉扯着一根白色的髮絲。
夏渝難受地掐着自己的喉嚨,低聲道,“不要勒我”
舒羽秋蓉微微一笑,將髮絲收了回來。
“還行,如果不是我用念發把你拉回來,你可能就永遠迷失了。”
夏渝停頓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原來面前的這個是白思顏。
剛纔他分明記得
“迷失迷失在哪裏”夏渝奇怪地問到。
“渡者長河。”
白思顏微微一笑,順便收起念發。
“別收了,這根頭髮留給我吧,萬一你不在的時候我又碰上了什麼可怕的妖怪呢。”夏渝搶過她的念發,“她們都饞我的身子。”
白思顏嘴角抽動兩下,也就隨他去了。
“渡者長河是什麼地方”夏渝接回剛纔的話題。
“就是靈魂中轉站,如果沒有因爲什麼執念留在人間的話,就會去往渡者長河,實際上,長河是個概念,它只有方向,沒有固定的形狀。
它可以是河流,也可以是星河,又或者是階梯,沙漠但是它會朝向一個固定的地方。
那個地方是靈魂的終點,要麼消失,要麼輪迴。
渡者長河中,你會看到很多綺麗的景色,或許是你的一生,或許是你的前世。
或許是你最牽掛和難忘的事情組成的記憶流。
總之,渡者長河是每個渡者都會經歷的,可每個渡者的經歷又不一樣。”
白思顏笑了笑,“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夏渝捧着桌上的水杯默默喝了一口,點點頭,又搖搖頭。
“可是我爲什麼會去到那種地方不是隻有渡者才能去的嗎”
白思顏看着他,“你剛纔被鬼上身的時間太久了,當你對身體的支配欲降到足夠低,並且持續的時間過長時,就會靈魂出竅,所以你纔會去到渡者長河。
如果不及時拉回來的話,你就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噗咳咳”
還在喝水的夏渝被嚇得嗆住,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白思顏,“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還讓我做”
“放心,有我在。”白思顏嘴角微笑,“我這不是把你拉回來了嗎你以後多訓練訓練就不會存在這個問題了。
而且每次經歷,都能讓你的靈魂力提升。”
白思顏湊近他的身體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模樣。
“嗯,你現在的味道濃郁多了。”
夏渝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確實感覺到身體又強壯了一些,腎氣更足了呢。
只是有一件事情讓他不是很開心。
他原本想提升靈魂力,就是爲了讓自己變成一個不是隨便誰都能上的男人。
現在變成了,隨便讓鬼上就能提升靈魂力的男人。
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
“對了,你文檔寫完了嗎”夏渝想起來正事,回頭問舒羽秋蓉。
渡者有些遺憾地看了看他。
“估計再上你個三四次就差不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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