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飽喝足,墨家三姐妹便要去街上逛逛,瞭解這附近的風土人情,本來她也是打算出來玩的,種菜只是順便而已。
因爲墨白與墨小言沒去,墨雅留了雨與三個護衛在客棧,她們三人便全都一襲男裝,帶着風和三個隨從出去了。
三姐妹也沒想到這客棧離鎮上還挺遠的,他們走了半個時辰纔到,因爲不是商貿發達的城鎮,只逛了一會便興致缺缺的回了客棧。
在門口又遇到了早上的孔雀男,他正帶着一名隨從要出去,但都被幾人默契的選擇無視了。
下午,墨雅等人正在大堂喫飯,便見從外面進來一對穿着破爛的爺孫。
老頭子大概七十來歲,滿臉褶子,鬍鬚頭髮花白,男孩有五六歲,長得倒是粉雕玉琢,他們雖穿得破爛,卻是很潔淨。
小廝見了兩人,害怕影響顧客喫飯,便連忙過來打發他們走。
而這時,孔雀男主僕回來了,估計是那爺孫沒注意,一下子便撞到了他,隨從見了還沒等老頭道歉,便一把將他推在了地上,道:“你眼瞎了嗎撞到了我們公子了不知道嗎”
老頭被推在地上,身上響起幾聲輕微的咔嚓聲,無人聽見。
只見他眉頭緊鎖,就這麼躺着一動不動,實在是隨從那一推着實不輕,他一把老骨頭扛不住骨折了,卻又害怕得哼都不敢哼。
小男孩見老頭被推倒,雖有些害怕,但還是過去要將老頭子扶起來。
可老頭子已經痛得都不敢動,也就在小男孩拉他的時候“嘶”的一聲,搖頭讓男孩別拉了。
孔雀男隨從見了卻不以爲意,一臉諷刺的看着地上的老頭。並很不屑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道:“怎麼,你這叫花子是想訛我們家公子不成”
可惜老頭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搖頭來表示不是。
老頭越是這樣,客棧裏的人便也以爲老頭就是要訛那孔雀男,便也開始惡言惡語起來。
“死乞丐,還不快滾出去,別耽誤了爺喫飯”
“就是,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訛人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一聲比一聲惡毒。
老頭聽着卻只能痛苦的閉上眼睛,一股羞恥感瞬間瀰漫全身,想他這一輩子光明磊落,竟會淪爲如此下場。
小男孩雖不完全明白那些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知道他們是在欺負爺爺,隨從更是過分,都將口水吐爺爺身上了,頓時眼神殺氣騰騰,一股倔強和不屈燃燒,一咬牙一頭撞向了他:“我爺爺纔沒有”
因爲那隨從沒有想到小孩會有此一舉,所以也被撞退了幾步。
孔雀男看了小男孩一眼,顯然也有些詫異,隨之眼裏也有些興奮,道:“小子挺能啊”說着,他又朝隨從使了眼色,他倒想看看他還能不能更橫一些。
隨從得了主子示意,爲了找回剛纔的“面子”,揮手揚起一巴掌便朝着小男孩招呼了去,那力道大得嚇人。
衆人眼看小男孩就要被那隨從打到,他的手卻忽然頓在了半空,因爲他的手忽然被人握住,而那人便是風。
而風爲什麼會“多管閒事”,當然是墨雅讓的啊。
墨雅本來是不想管的,畢竟這天下的閒事太多,她管也管不過來,而且這麼多人怎麼也輪不到她。
所以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看到小男孩眼睛裏的倔強和不服輸時,她就忽然覺得,這閒事或許可以管一管的。
於是,便有了剛纔那一幕。
隨從想將手從風手裏抽回來,卻怎麼都動不了,便有些慌了,道:“你是誰,快放手,不然我們公子是不會放過你的。”說着眼神狠狠的看着風,但那眼神卻一點威力都沒有。
所以風卻對他的威脅絲毫不爲所動,隨從只好看向孔雀男向他求助。
沒想到孔雀男看着風也有些怕,說話也不利索了,便結結巴巴的道:“刁,刁民,還不快點放開我家阿離的手”
但風回給他的卻是一記白眼。
這時墨雅已經離開那邊的桌子過來了,她先過去幫地上的老頭正了骨,衆人只聽老頭身體處傳來咔嚓咔嚓幾聲,老頭便自己能站起來了,並向墨雅道了謝。
之前那些以爲老頭真如那隨從所說要訛一訛這公子,沒想到卻是受了傷,頓時四周的議論聲響起來,風向卻轉向了孔雀男。
有的讚揚墨雅的手法了得,幾下就幫老頭正了骨,有的則對孔雀男隨從不地道,惡毒等等
完全忘了之前他們的言語都多麼的惡毒。
也沒有一人敢過來“管閒事”
而且那爺孫倆也只是叫花子,他們覺得不屑去管,所以,當墨雅過去的時候,衆人便磕起了瓜子在一旁看熱鬧。
墨雅接受了老頭的道謝,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興趣看那氣得鼻子都快歪了的隨從和孔雀男。
墨雅看向小男孩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知道那位很厲害的哥哥是與墨雅一起的,所以他很感謝他們,便道:“小姐姐,我叫莫邪”
“莫邪”聽到這個名字,不知道爲什麼墨雅想起了裏的莫邪干將。
“嗯,是的姐姐。”莫邪以爲墨雅不信,便又說道。
“過來,”墨雅忽然伸手向莫邪招了招手,莫邪也很乖的向着她走了過去。
墨雅將他帶到老頭身邊,這纔看向風道:“可以放手了。”
接着便向孔雀男主僕走去,她回頭看了眼莫邪,道:“你剛纔太弱了,如果不是姐姐,你可能已經受了傷,看着,如果你想保護爺爺,便好好看姐姐是怎麼做的。”
說着,只聽乒乒乓乓幾聲,那隨從與孔雀男便被墨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墨雅的暴力值太爆表,將那孔雀男打傻了忽然爬向她,並將她的腳緊緊的抱住,喊道:“大俠,收了我吧”
衆人
這人不是有病吧腦子不會被打傻了吧
墨雅此時真恨不得將他踢出去,可是他抱的太緊了。
“放手”墨雅已忍無可忍。
“不放我就要拜你爲師,死也不放”孔雀男說着又抱緊了一分。
隨從:這不是我家主子,絕對不是
“放不放不放信不信我再揍你”這回孔雀男縮了縮脖子,感覺到身上的傷又疼了幾分,但仍不肯放手。
最後墨雅只能咬牙切齒的道:“風還不快過來幫忙”於是幾人便開始拉拉扯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