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衫將車鑰匙交給阿虎,自己騎上阿虎的rg500摩托車,將頭盔戴上後朝衆人豎起大拇指,隨即一道紅白色的閃電朝中環方向駛去。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土”
在一旁安靜的彭奕行面無表情的冒出了一句話。
阿虎和韋小寶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來做這個動作的話就不一樣了。”
阿虎換了一聲低沉的聲音說道。
蘭桂坊的一個酒吧門口。
凌晨風穿着一身運動服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明明匪徒已經抓住了,我爲什麼還要來這間酒吧。
我閒逛到這裏,正好裏面有自己的好朋友在裏面,說聲謝謝就走。
別傻了,有誰從新界閒逛到中環的,而且他也沒有前一次的記憶。
沒有前一次記憶,那我進去當意外碰見他。
你心裏是意外嗎
凌晨風一個人在原地胡思亂想時,一輛紅白色的摩托車停在她面前。
“喂”
回過神來的凌晨風聞聲看去,發現古衫騎在一輛摩托車上盯着她。
“好巧,我剛剛跑步,不散步經過這裏,天氣真好”
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古衫,凌晨風不禁一陣慌張,語無倫次起來。
“你傻了,莫名其妙的說什麼”
古衫一臉奇怪的看着她。
“死骨頭,什麼時候學會開摩托車了。”
凌晨風這一拳打向古衫的胳膊,藉此掩蓋心中的惱意。
奇怪,她這次不用盯梢匪徒嗎
這次的凌晨風並沒有前兩次的那種緊迫感。
又發生什麼變化了
古衫呆了呆,而凌晨風也沒說話,雙方同時沉默了下來。
“轟轟轟嗚”
兩輛摩托車停在古衫身前,其中一輛藍色摩托車上的人打開面罩,對古衫稱讚道:
“兄弟,車不錯,我叫阿祖,賽一把”
看着面罩下熟悉的臉,古衫微笑拒絕。
“你去哪”
“你去哪”
看着遠去的兩輛摩托車,雙方又同時說出口。
古衫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凌晨風。
“我散完步了,現在回家。”
感受到目光的她深呼一口氣,雙手在背後交叉捏得發白。
古衫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從摩托車的內箱裏拿出一個頭盔,丟到凌晨風懷裏。
凌晨風手忙腳亂的接住,張大眼睛充滿疑問的看着他。
“上車,我送你回家。”
古衫甩頭示意她上車,心裏想道。
雖然不知道凌晨風這次爲什麼不用面對匪徒,還是送她回家更保險一些。
“轟轟轟”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學會的。”
凌晨風坐在在後面虛抱着古衫。
“昨天”
“轟”
通往新界的公路上。
“叼你老母,老子這可是法拉利”
一位法拉利車主看遠去的兩輛摩托車,憤怒的一拍方向盤。
“轟轟轟”
一束燈光從後視鏡中出現。
法拉利車主一看後視鏡,氣勢大漲。
“別想超過”
一道紅白色閃電超過。
“瑪德,都是瘋子”
法拉利一陣左搖右擺,慢慢的降低了速度。
“阿祖,後面有輛摩托快追上來了。”
“咦好像是剛剛蘭桂坊的那輛”
酷似阿虎的阿祖聲音低沉的說道:
“等他上來,跟他比一比。”
“轟轟”
阿祖摘下藍色頭盔,看着已經看不到的尾燈,靜靜的閉上眼睛。
“家樂,我以後不想開摩托車了,我準備開一家摩托車維修場。”
“我也是”
耳麥裏傳來家樂惆悵的聲音。
“到了”
“嗯”
“我說到家了”
“啊”
凌晨風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家門,屋裏亮着燈光,旁邊古衫的家一片漆黑。
“你今天回來住嗎”
凌晨風離開古衫的後背,將頭盔遞迴他。
“不了,我還有事。”
古衫摘下頭盔,低頭看了眼時間,停好摩托車,快步向她靠近。
看着慢慢貼近自己的古衫,凌晨風右手抖動起來,閉上眼睛亂想起來。
又像上次那樣親過來的話,繼續打他一巴掌嗎
什麼時候打好點,超過30秒,還是超過1分鐘,上次是多久打他的
微微清涼的感覺貼住勁部下面一點。
“這個項鍊你洗澡也不要摘下來,你閉眼乾什麼”
凌晨風看着幫她戴好項鍊的古衫,右手不小心揮了上去。
“啪”
古衫捂着臉,一臉無奈的看着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包護身符。
“你有病啊,打我幹嘛,這護身符很靈的,給凌爸凌媽他們。”
凌晨風呆呆接過那包護身符。
“護身符也記得讓他們隨身攜帶”
古衫跨上摩托車發動了車身。
“轟轟轟”
“汪汪汪”
遠去的摩托車驚起了村裏的一陣狗叫。
躺在牀上的凌晨風將沙漏項鍊拿在半空中,燈光下的項鍊反射出不一樣的光芒。
枕頭邊有一本打開的相冊,裏面全是兩個小孩的老照片,很像凌晨風的小孩子洋溢着笑容伸出剪刀指,比她矮了一個多頭的小男孩還在抹着眼淚。
8月20日晚上23:30
“轟轟轟”
一輛紅色摩托車冒着青煙停在阿虎面前,古衫摘下頭盔,擡頭看着天空中很圓的月亮,不顧阿虎在一旁的痛苦的大叫,感嘆道:
“風高月圓夜”
“殺人放火天”
周星星站在恆福停車場的一輛貨車後面,擡頭看了看月亮。
“老大,我們是來找槍的,不是來殺人放火的。”
曹達華挺着個肚子在車內搬槍。
“我是看今天月亮這麼圓,又完成了任務,詩興大發了一把,還搬什麼槍,整個貨車開走。”
周星星被攪了詩興,無奈搖了搖頭。
“搞定了沒有”
啓動好貨車的周星星往後面喊道。
“好了”
曹達華關好貨車門。
“好,升職加薪娶老婆,耶”
周星星興奮的一腳油門,熟練的換擋衝了出去。
曹達華呆滯的看着遠去的貨車。
“老大,我還沒上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