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錢幫橫掃江湖、囂張不可一世之際,聽到近來名聲響徹大江南北的無敵統帥楚樓鈞,竟公然與金錢幫翻臉宣戰,甚至要與上官金虹決鬥的消息,江湖中人哪會不震驚
原本江湖上因爲梅花盜的事激起的浪花還沒消退,這次決鬥的消息傳來,更是如同在早已沸騰的水中再扔下一枚重磅炸彈,激起了無數的滔天巨浪,也引起了無數的爭論與分析。
“上天開眼了,派了楚帥來伸張正義,收拾金錢幫,哈哈哈”
“楚帥出手,上官金虹怕要頭痛了。”
“沒錯,金錢幫在江湖上勢大,但少帥軍也是不喫素的,人家可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出來的威風”
“不過啊上官金虹可是在兵器譜上排名第二,楚帥前些日子才接連與幾大宗師級高手交過手,勞心勞力,這時要與上官金虹決鬥,怕會比較不妙。”
“嘿,楚帥出道以來有曾有過敗績”
“上官金虹好像也沒傳出來過敗績吧而且聽聞他身邊形影不離地跟着個叫荊無命的超級劍手,到時說不定會二打一。”
“不會吧”
“你聽金錢幫有提過單打獨鬥的字眼沒”
“這麼聽來,楚帥豈不是有危險”
類似的對話還發生在江湖各處。
因爲不久前的梅花盜事件,楚錚現在已成爲風頭最勁的青年高手、頂級大宗師的代表人物,一言一行都極受關注,這次宣戰與決鬥的前因後果很快就傳遍江湖了。
據親身經歷者言之鑿鑿的陳述,楚帥這次是因爲看不慣金錢幫“金錢落人人頭落地”的霸道兇殘作派,才義無返顧出手,救下江湖同道,並向金錢幫宣戰、驅逐金錢幫幫衆離開江城
無數年輕男女激動地振臂大呼楚帥威武霸氣、行事痛快,對待囂張霸道的金錢幫就得以更強硬的態度和手腕懟回去。
有些老成持重者卻隱隱覺得楚錚的作法太激戰,極可能會引發少帥軍與金錢幫的大火併。
當然也有些一向就眼紅、妒忌楚錚名望的人士、酸溜溜、陰陽怪氣地說些怪話,什麼楚樓鈞是被接連的勝利衝昏了頭啦,自視過高啦,這回碰着上官金虹這樣成名數十年、雄踞兵器譜第二名的超級大宗師,該倒黴了。
不過半天時間,這次楚錚與上官金虹的決鬥已成爲了整個江湖的焦點,引得無數人在打口水仗,混亂而熱鬧,在江城附近的武林高手們更是連夜趕往決鬥地點,想着第一時間目睹這樣的驚世大決鬥。
江城的西城門十里外,有一處長亭,人稱“惜別亭”,江城百姓,特別是文人雅士、墨客騷人,往往以出城十里,惺惺相送,又依依惜別作爲對親朋好友最隆重的送別之禮。
這處惜別亭,就是由此而得名。
不過這樣一處文雅之處,現在卻看不到半個文人墨客,只有黑壓壓、來自三山五嶽的大羣江湖人士,這些人或來看熱鬧,或者來打探消息,或來聲援楚錚。當中最顯眼的要數近兩百個年輕姑娘組成的“楚帥親衛隊”,她們高舉着“楚帥無敵楚帥威武”的旗幟,獨立成羣,鶯鶯燕燕極是引人注目。
江湖客們站在黃線外,連惜別亭也頂多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影子,更別說決鬥的雙方了,恐怕到時能勉強分辨出人影都得靠超出常人的好眼力了。
當下便有人不樂意了,小聲嘟囔道:“喂,你們把黃線拉得這麼遠,到底讓不讓人看這次的決鬥了”
雖然因爲從江城裏落荒而逃使得金錢幫的威名掉價不少,但敢於公然大聲質問金錢幫幫衆的還是極少。
一個臉上有黑痣的金錢幫幫衆冷冷道:“幫主有令,擅入黃線者死不怕死的就走進來看”
先前出聲的人立時噤若寒蟬,卻聽到有人冷笑道:“早聽聞金錢幫在中原一帶囂張無比,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說話者年約三十,體格魁偉,膚色黝黑,渾身肌肉塊塊凸起,看着就像頭大黑熊。他帶着幾人走近黃線,立時有見多識廣的江湖人士認出他來了:“咦,是關外鐵熊吳升”
吳升雖然很少踏入中原,但他在關外一帶極有名氣,一雙手臂力有千斤,能生撕虎熊。
他爲人亦正亦邪,救過平民百姓,也劫過鏢車,對了眼便兄弟相稱、力邀喝酒,看不順眼便一個巴掌過去,而且打起架來不要命,曾單人匹馬在數百悍匪中七進七出,殺得血流成河,自己也身受重傷,偏他傷好後依然故我,所以關外黑白兩道聽到他的名字都皺眉退避。
可以說,“關外鐵熊”的名聲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那黑痣幫衆冷眼盯着他:“好大的膽子,敢說我金錢幫壞話要麼現在跪地自行掌嘴一百下,要麼,死”聲落人動,三個黃影同時將吳升圍了起來。
衆人見金錢幫如此霸道,都暗暗惱怒。
吳升更是勃然大怒,喝道:“我看你們纔是找死”他腳下一蹬地,雙拳齊出,剎那間拳影漫天,猛轟向黑痣幫衆。
他顯然被激出真火,這一出手就是使出了絕招,打算秒殺掉這黑痣幫衆來出氣。
衆人一見他氣勢威猛,忍不住暗暗爲他喝彩,都希望他能殺殺金錢幫的威風,但他們剛在心裏叫了個“好”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黃影閃動,三件奇門兵刃同時從詭異的角度揮出,閃電般從漫天拳影裏穿入。
只聽到“卟”的鐵器入肉聲,鮮血四濺,吳升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漫天拳影立時消失。
“就這水平,敢招惹我金錢幫”黑痣幫衆冷酷一笑,衆人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只聽得鐵器入肉聲再響,吳升身上又多了幾個血洞
待得三個黃衫人退開,吳升身上竟已被打穿了幾十個血洞,他怒目圓睜,滿臉的不甘與驚怒,但已生機全無,頹然跌倒
“擅入黃線者,死辱我金錢幫者,死”
三個黃衫人退回黃線邊上,全場一片死寂,人人都面有悸色地望着他們,再無人也發出半點不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