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不會吧,要是有精神病怎麼可能在大學裏當老師。

    而且趙大強來我店裏的時候,雖然情緒有些緊張,但是也沒看出來是病態啊。

    我問這女生,爲什麼說趙大強是精神病,有什麼依據嗎?

    那女生看看手裏的錢,然後又看看我,這意思在明白不過。

    我從兜裏又掏出1000塊錢遞給她,樂的那女生嘴都合不上。

    “大財主辦事就是敞亮,我跟你說吧,這事啊,別人還真不知道,我還是無意中發現的,那個趙老師好像會變臉似的,有一次我路過他辦公室,無意聽到他在辦公室裏說話,我還以爲他辦公室裏有好多人,沒想到就他自己,像演雙簧似的,自己跟自己說話,老滲人了。”

    那女生說話的表情有點誇張,最後還神祕的對我說,如果我想泡妞,就來找她,只要錢衝咋地都行。

    我對這女生有點無語,先不說這趙大強有沒有精神病,就這女生的樣子也挺嚇人的,2000塊錢就要把自己給賣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我覺得這個女生說的有點懸,就決定去趙大強的辦公室看看。

    我此刻對趙大強有着強烈的好奇心,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帶着這份好奇我走到了趙大強的辦公室外。

    辦公室是鎖着的,裏面沒有人,我通過百葉窗的縫隙能看到裏面的情況,屋裏很整潔,有一套辦公桌椅,牆壁四周有好多陳列櫃,裏面擺放着很多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

    比如死胎的標本,這死胎以經成人,面目扭曲應該是難產死的,泡在一個大玻璃瓶裏,夜裏看見,一定會讓人精神失常。

    還有骷髏頭,假肢,最裏面的幾個玻璃瓶裏泡着心肝肺。

    我的個媽呀,這搞醫學解剖的就是尿性,這玩意一般人看了得幾天喫不下飯,他這整天呆在這樣的辦公室裏,膽子不應該小啊,怎麼會被骷髏頭女鬼給嚇到呢。

    我覺得趙大強這個人一定有祕密,能整天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的人,內心一定非常強大。

    我坐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等趙大強。

    也就十多分鐘吧,趙大強夾着一本厚厚的人體解剖學書從外面走了過來。

    “張大師,你來了!”趙大強見到我格外的熱情。

    我被趙大強請進了辦公室,他還熱情的給我倒了一杯紅茶。

    還說我來的正是時候,他剛剛下課。

    我們寒暄了幾句後,我問道:“周老師,你是學人體解剖學的,按理說應該膽子很大,可是爲什麼會被一個骷髏嚇着呢。”

    “哎,張大師你不懂,我身後的這些寶貝,都是我的寵物,他們不會傷害我,”說着,將頭伸到玻璃瓶猛的親了一下,那感覺就像親了自家的孩子似的。

    我草你大爺的趙大強,你噁心不噁心,這誰受的了。

    難怪那女生說趙大強不正常,哪個正常人會和死胎標本這般親近。

    趙大強見我有些驚訝,馬上說道:“我的寶貝們都聽我的話,可骷髏女想害我,她要殺我,啊,我不能死在她的手上,我不能死在她的手上。”趙大強說着說着就激動起來,情緒也有些失控。

    我拍着趙大強的兩個肩膀說道:“放輕鬆,別緊張,慢慢深呼吸,沒事的,沒事的。”

    趙大強的情緒終於慢慢的平復過來,看着他剛剛激動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他說的那句話,我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似乎這趙大強知道這骷髏女是誰,否則怎麼會這麼說。

    他身上有很多未知,他說有骷髏女糾纏他,還有女鬼要和他結婚,還說不能死在她手上,總感覺哪裏不對,而且這故事也都連不上。

    爲了搞清事情的真像,我陪同趙大強一起去了他家。

    趙大強是在大學教書,條件自然不錯,可我真沒想到,他的條件豈是不錯兩個字能表達的。

    趙大強的房子在市中心最繁華地段,還是個頂樓複式結構,這套房子的價錢可以買我那房子三四套,可想而之有多奢侈,老百姓都知道,在這裏買房子的人都非富即貴。

    我沒想到趙大強還是個隱形富二代,可問題就出在,他的面相根本就沒有什麼顯赫家世,而是出身貧苦,那他這錢是哪來的?

    一個老師工資在高,也不可能工作幾年,就買的起這樣豪華地段的房子,我深吸口涼氣,這趙大強~不是個簡單的人。

    當我走進他家的時候,徹底不淡定了,媽的,這哪是人住的地方,這特麼不就是個靈堂嗎?

    要說一般人家裝修房子,要麼歐式風格,要麼中式風格,房間裏應該有傢俱陳設之類的,這趙大強家好嘛,一進屋裏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一開房門就能看到客廳牆上掛着一張趙大強的照片,這照片還是黑白的,掛在牆上正中間,讓人一看就想到了遺像,格外滲人,而整個客廳都是以黑白色調爲主,讓人看了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在說他這臥室,除了一張牀什麼都沒有,而這張牀也是訂做的,因爲這牀不是正常的牀,他是個棺材板的形狀,晚上睡在上面就如同睡在棺材裏一樣恐怖陰森。

    還有我發現他家的窗戶都被封死了,用黑色的布蒙上,這格局,這裝潢明明就是一個死局啊。

    爲什麼這麼說,這房間裏空空蕩蕩,佈置格局如靈堂,他是以陰爲局,四周都被封住,一但有什麼髒東西進來,就別想在出去了。

    哎呀我草,這趙大強連甕中捉陰都使出來了,爲什麼還沒鎮住那所未的女鬼。

    我闖蕩江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過這樣的風水,如果說住在這個房間裏的人,沒問題的話,那他可是個狠角色。

    這屋裏黑漆馬虎的,窗戶被封上,一點陽光都沒有,一股陰冷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就像我在殯儀館裏工作的太平間一樣,一片死氣,太特麼滲人了。

    我相信這趙大強應該是沒什麼朋友,如果他把朋友帶回家,保準嚇個半死。

    我見屋裏太黑,想把燈點着,可我特媽的根本就沒摸着燈的開關。

    這趙大強不會家裏沒燈吧,我下意識的想,趙大強笑着說:“張大師,別摸了,我家沒燈,我都是點蠟燭的。”

    說着,趙大強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走進屋裏,一會功夫拿着兩根蠟燭點着了,放在他那張黑白照片前。

    媽的,他這是閒自己的命長嗎?天天給自己守陵。

    看着趙大強的舉動,我不禁想起一件事情。

    我曾經聽老喬說過,在苗疆一帶有一種巫師,他們專門捉鬼,訓鬼,然後爲自己所用,達到不可見人的目的。

    而捉鬼訓鬼的格局與這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趙大強越來越神祕了,難道他和苗疆異族有關?

    我問趙大強爲什麼把房間佈置成這樣?不覺得壓抑嗎?

    趙大強回答說,他老是看到那些髒東西,還總是夢到女鬼要害死他,所以他請了一個法師給他佈置的,那法師說髒東西最喜歡陰物,如果屋裏全是陰氣的話,那髒東西以爲是同類,就不會加害於我,而這屋裏是個死循環的局,可以困死那些髒東西。

    我問他是在哪裏請的法師,趙大強說是一個遠遊的法師,沒人知道他的去處。

    趙大強又說,他是學人體解剖學的,對這些也沒什麼抗拒,反而讓他有些安全

    感。

    咔嚓!

    一道閃電過後,一聲巨響,外面打起了雷,伴着狂風嗷嗷做響。

    今天有雷陣雨,但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下,本來屋裏燈光就暗,這一陣雷聲過後,屋裏的蠟燭就忽的一下滅了。

    趙大強就坐在我對面,一道閃電過後,我看到趙大強的身邊坐着兩個女鬼。

    他們一個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一點表情沒有,一個是個骷髏架子,整個腦袋就是個骷髏頭。

    我這深經百戰的人,也被着實嚇了一跳,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沒有出聲,我想看看這兩個女鬼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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